女凶靈伸出猙獰的手。記住本站域名
很想像往常一樣輕鬆解決。
曲澗兒一把抓住,認真地點評道:「瞧瞧這保養很好的指甲,不做個9999的鑲鑽美甲都太虧了。別慌,我現在打個聯絡號,讓人加急做套美甲機送過來。」
她掏出手機。
作勢來真的。
女凶靈低頭看了看自己彎曲、猙獰、帶著血絲的雙手。
後知後覺中。
女凶靈發現自己被輕視了,想她足以讓整個玄學界顫上三顫的凶靈,竟然被人抓住了「武器」,詢問要不要做美甲?
是她瘋了?
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女凶靈看著曲澗兒對著她的後背,露出狠戾,默默朝對方伸出手。
然後又被一把握住。
曲澗兒突然放下手機,一臉認真道:「金子他們說現做趕不及了,我給你推薦豪華指甲剪吧。咱們先修一修瑕疵,誠實價,我只要你1萬星元。」
女凶靈:「……」
她想要收回被握住的手。
卻怎麼也掙不脫。
徘徊在她腦海許久的念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眼前的人類不是普通人!
當羅森帶著曲澗兒的晚飯,揮著翅膀趕來時,他就目睹了一場悲哀。
讓人害怕的凶靈被曲澗兒堵到角落,正被迫聽著曲澗兒的推銷。
曲澗兒語重心長道:「我又不會讓你消費到窮成底朝天。」
羅森:「……」神tm底朝天?
女凶靈狂搖著頭。
她的招數對曲澗兒不起作用,這個事實讓她慌亂不已。
在看到曲澗兒轉身後。
女凶靈抓準時機。
她掐住了曲澗兒的脖子,動用了她引以為傲的殺人方式。
就聽見。
曲澗兒幽幽地問道:「你洗手了嗎?就敢摸我的脖子。」
羅森看著被曲澗兒掀飛的凶靈,搖頭嘆息,在心裡道:作死也要有個限度啊!為什麼非要去動一個變態呢?
女凶靈從地上爬起來,若不是她死了,她都會覺得五臟肺腑挪了位。
眼看打不過。
女凶靈就要逃。
某個凶靈卻不知道,曲澗兒從來不會放過道嘴邊的肉,一根血紅絲線攀上女凶靈的脖子,就把女凶靈留了下來。
曲澗兒看向羅森:「我讓你看著車,別讓人貼了罰單,你過來幹什麼?」
羅森舉了舉盒飯:「你不是說讓我多要幾盒劇組給的晚飯。」
曲澗兒一拍腦袋,忙著忽悠凶靈消費,她把正事給忘了。
她站在廁所門口就要拆飯盒。
就發覺地點不太方便。
曲澗兒轉移陣地前,看向女凶靈:「一句話,買不買?」
女凶靈搖著頭。
曲澗兒挑眉:「不買?」
女凶靈拼盡全力喊:「我沒錢!」
曲澗兒一臉好商量。
她要的就是對方沒錢,然後好和人簽訂終身服務協議。
當女凶靈看到遞在她面前的壓榨協議時,她氣到差點又死了一次。
曲澗兒安慰道:「跟了我,員工福利就能讓你半夜笑醒哦。」
被迫簽訂營業協議的女凶靈,想笑笑不出來,她別過臉不說話。
羅森提醒:「歷來,凶靈都是大凶,玄門中的道士人人得而誅之。」
曲澗兒漫不經心道:「然後呢?」
羅森:「……」沒什麼,忘了你比凶靈還危險,我就當你倆加一塊負負得正吧。
看著被收進紋章卡的女凶靈,確保對方不得不聽話後。
曲澗兒沒算上桃花式神,她感慨道:「加上你,我現在也整整四張了。集齊七張,我就能召喚神龍了。」
羅森震驚:「真的嗎?」
曲澗兒一臉這你也信的表情,鄙夷道:「當然是假的。」
羅森:「……」我就不該嘴賤接話。
曲澗兒把其他「人」放了出來,打算給眾人介紹介紹新夥伴。
就見羅森呆呆地望著賀蟬月。
曲澗兒皺眉:「傻了嗎,我介紹一下,從左到右,荼、柳逸、賀蟬……」
羅森尾音上揚:「月兒!?」
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多年未見的愛人。
以另一種形式出現在他面前。
這讓羅森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他顫抖著不敢靠近。
唯恐這是一場幻覺。
曲澗兒打破氛圍:「你那天要我幫忙找的人,不會是賀蟬月吧?」
她言語帶著一絲稀奇。
完全沒有想到那麼巧合。
她看著羅森失態的痴傻模樣,沒有再出口打擾,賀蟬月不記得很多事,說不定也不認得生前的愛人。
用了幾分鐘的時間。
羅森走到賀蟬月面前:「誰做的,誰把你害成了這樣!?」
他已經做好準備,要麼永遠找不到人,要麼是天人永隔。
從來沒有想到,在玄學界十分有名的愛人會落到這麼個田地。
賀蟬月皺緊眉頭,她不記得很多事,但眼前人有種讓她落淚的衝動。
自從在曲澗兒的紋章卡里落戶,被新思想教育的她,致力要成為女強人。懦弱的淚流,不該出現在她身上。
她拿出曲澗兒燒給她的手機,敲字:【別哭,是爺們就擦乾眼淚往前看!】
羅森身形一頓,他的悲傷順便堵在了喉嚨,上不去下不來。
他直勾勾看向曲澗兒。
希望得到解釋。
曲澗兒咳嗽中別過頭,她沒事幹的時候,總是給卡里的人傳送新思想。
比如什麼自立自強、做大做強。
給他們強烈安利《思維管理》必修課,比如如怎麼把自己快速改造為成功案例。
拓展員工思維開闊的同時,她還讓大家一起共擔風險,共創美好未來。
悲傷和絕望不該存在。
積極向上才是王道。
這也導致賀蟬月一個「弱小」女子,變成了向女強人看齊的女漢子。
曲澗兒吹著口哨,假裝自己沒有看到羅森的質問目光。
柳逸很想解釋,但他看著現場版煉獄,還是背過身。
期間。
不忘拉著荼一起背過身。
這種看似有分歧,實則聚攏一團的畫面,讓女凶靈放棄了掙扎。
她想起自己孤獨的生前。
唯一的親人閉眼在那些富豪子弟的賽車遊戲,屍體卷到輪胎下,死無全屍。
她想為奶奶討公道,什麼方法都用了,卻還是沒有起效果。
不得已,她委身於有權有勢者,企圖借他人之手報仇雪恨。
卻被告知自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具,被人遺棄的那天,全校都知道了她的行為,知道她是不檢點的女孩。
無數骯髒言語砸在她身上。
她不躲,她知道是自己活該。
可是,昔日好友正是散播謠言的人,更是帶頭孤立她的人。
她無法接受。
臨近畢業。
照片裡沒有她、聚會也沒有她。
她都不在乎。
只是那些人在聚會裡竟然拿她奶奶說事,還故意找人尋到她。
說是在畢業前給她留個回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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