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80例銀,刀
記台詞更是難不倒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小鳳凰是有過目不忘的能力的。
很快到了開機的這一天,在上妝的時候,顧西粘膩的給傅夜沉一連發了幾個親親的表情,希望等她拍完了這一場戲之後,她去找傅夜沉的時候,對方能有一些態度鬆動的意思。
要是這樣最好不過了。
「是在和男朋友發信息嗎?」
化妝師好奇的看了一眼顧西的屏幕。
並沒有覺得這是隱私,也沒有一點避諱,直直的看著上面的聊天頁面。她覺得這麼一個聊天頁面只有顧西在給對方發,但是對方完全沒有回覆一句話。
難道是顧西一頭熱不成。
她也看到了顧惜發信息的那個人的頭像,是一片黑色,沒有任何的人像,也不是風景像,而是完全純黑的背景。
而這樣的頭像做微信的頭像,她曾看過一種和心理學家的分析,說要麼此人的心中無欲無求,是一個真正的大佬兒,要麼對方就是一個拿這麼一個噱頭充當門面的人。
只不過是用來釣魚的罷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化妝師就是傾向於相信對方是第一個那樣的人,不然顧西為什麼會主動跟人家聊天呢。
說起來,她對顧西的印象大約只是停留在這部戲開拍的那一天。
劇組的所有人正式見面的那一天,賈導演把顧西帶到她面前,告訴她以後就由她來給顧西化妝
而顧西這個人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就給了她一種很驚艷的感覺,她給人化妝這麼長時間,見過無數張臉,比誰都知道顧西的底子是多麼的好,眉峰凌厲,眼神有力。
眼睛、鼻子嘴巴,五官的位置,恰好是傳說中的帝王將相的那種命,是一種很貴的面相,這樣的面相是極其少見的。
她也聽說了,為了爭得連清然的這個角色,圈裡有多少明星私下裡明里暗裡給賈導演送信,甚至也有不少的大腕兒親自找到賈導演自薦,但是最後都沒有成功。
而這麼一個角色被一個名不轉經傳的人得到了這個機會,就憑這一點兒,顧西在某些方面的能力絕對是完善他們的,化妝師在這個圈裡待了那麼久,她所見過的、聽過的實在是太多了。
知道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若是說沒有任何背景,她絕對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不是男朋友。」顧西現在等待著傅夜沉的回信,扣下手機頁面兒,化妝師就趁機的同她聊了幾句,「那是顧小姐喜歡的人?」
「我們是未婚夫妻。」傅夜沉這樣定義他們之間的關係的,顧西當然認可,化妝師心中驚訝。顧西從鏡子的反射面中看著她的表情,不願意想太多,其實很容易,有些事情她其實是很容易做到的,就比如知道別人的心中在想什麼。
甚至不用動一動手指那麼費力,她只需要用意念一想就能辦到的事情,可是那樣的話,就一點都沒有意思了。
看人的表情也是一個不錯的遊戲。
「我只是沒有想到,顧小姐還這麼年輕,就已經訂婚了。以前都沒有看過顧小姐飾演的電視劇,這麼說顧小姐是才進入這個圈子的嗎?」
「剛出道沒多久——今天的這個妝……」
顧西這時候才有心思好好地打量了一下她頭上的頭飾。不比她第一次進宮的時候那麼驚艷,但也精緻小巧,同受寵的時候其實是不能比誰的。
比如一些首飾的色澤,珠子上面的顏色,都顯得黯淡了很多,很符合一個失寵的人的低調,或者是側面反映出來她不受寵愛。
「怎麼了?」
化妝師以為她是滿意這個妝容,「這些妝造都是在。按照基本上這幾天就拍好的意思。」就是說顧西就算不滿意,恐怕也不能隨意的更改,否則鬧到賈導演那裡,顧西也討不了好果子吃。
「沒事。」顧西只是想到她在看到這個妝容的時候。腦海中有那麼一瞬間,飛快地閃過了一個畫面,好像。是眼前一片的紅色。
她到底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場面。
如果是她曾經經歷過的,那就是她已經遺忘了,而她遺忘的記憶中,能和紅色之間相關的,恐怕也就是她和傅夜沉的大婚了。
那一場大婚的細節,顧西仍然沒有想起來,她也不願意通過留影珠這些固定到沒有活性的東西回想起來,這樣重要而又美好的東西,當然要自己一點一點地想起來,才是比較有紀念意義的。
「好了。」化妝師給她插好最後一個簪子,「顧小姐在這裡坐一會兒,這個妝容不能隨便亂動的。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今天顧西飾演的連清然大多數都是坐著的,也沒有走動的戲。正是開拍之後,連清然身邊的小婢女走到她的身邊。
將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係數的都告訴連清然,心中想的是,哪怕最後事情暴露了,皇上怪罪下來,也有連清然這個蠢貨替他擋刀。他自己值班,這麼做純屬是私怨,不過是借著連清然這把刀罷了。
她也知道連清然最近不受寵,即便徹底查下來。就連皇上恐怕也不一定站在她連清然的面前。
她既能把自己的責任推脫出去,又能夠報了當初云云妃侮辱自己的怨氣,這麼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娘娘覺得怎麼樣?」
連清然淡淡道,「你都已經做了,還要來問本宮的意思,還有什麼用呢?」
婢女有些委屈的低下頭,說哭就要哭出來,「奴婢知道娘娘怪奴婢擅作主張了,但是奴婢實在看不下去,雲妃的所作所為一點都沒有將娘娘放在眼裡,娘娘受寵的時候呢,她點頭哈腰,來我們宮裡來的那麼勤,又是送東西,又是討好娘娘的,可如今就成了牆頭草,反過來踩娘娘一腳,虧得娘娘之前還對她那麼好。」
「甚至將自己都捨不得用的上好的料子悉數送給她,皇上賜下來的那些首飾娘娘一點都不吝嗇的同她分享,奴婢就算見識淺薄,沒有學過多少字,但是也知道有福同享,知道有難同當的道理,她竟然做不到。奴婢就想替娘娘好好的教訓一下她。」
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連清然知道她的心中不可能沒有自己的算盤,又有多少心思能是為她考慮呢?
不過畢竟主僕一場,此時鬧開,臉上都各自沒有光彩,畢竟這是皇上送來她身邊的人,更多的是連清然並不想生那麼多事情,她此時也需要藉助這個婢女的鬧事來達到自己的一些目的。
畢竟,她和皇上之間真的不能離得太遠。
否則,她進宮還有什麼目的呢。
「好了,本宮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想做點去做吧,但是有什麼事啊,一定要第一時間同本宮說,要是連這一條都做不到的話,那也別指望著你出了事以後,剛本宮來保你。」
婢女高興上頭,此刻被欣喜沖昏了頭腦,哪還能想到別地啊,「奴婢多謝娘娘,娘娘大可放心,這件事情奴婢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
後宮剋扣例銀本來就是常有的事情,不過之前剋扣的都是那些一點都不受寵的一些宮妃。她們剛進宮,一次都沒有見過皇上的面,自然也不會得到那些宮女太監們的尊重。
例銀能通過層層的剋扣,發到她的手裡,那就是她的幸運,若是沒有,那她也別怪誰倒霉,在這個宮裡,規矩就是這樣的。
「若是雲妃鬧起來,奴婢也是有理由的,奴婢早就已經想好了法子,能將這件事情給搪塞過去,絕對不會牽扯到娘娘的身上。」
信誓旦旦的做了保證之後,那婢女立刻高興的離開了宮殿,她沒有看到的是連清然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是帶著看透她心底所有想法的瞭然。
再無絲毫的毫不關心。
這件事,誰是螳螂捕蟬,誰又是孔雀在後呢。
並不像她所以為的那樣,她將連清然玩弄在鼓掌之中,只不過是連清然不想同她計較罷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雲妃也不是一個懂得息事寧人的性子。
到了月中發放放例銀的時候,雲妃宮中的婢女去領例銀,卻空手回來,怯怯懦懦的說,「發放例銀的太監說咱們宮裡的例銀已經被人領走了,奴婢就問是誰,他說是我們宮裡的采玉取走了,奴婢找到采玉,詢問她,可是采玉並沒有做這樣的事情。」
一旁的宮婢連忙跪下來,磕頭,惶恐不安,「娘娘,奴婢是萬萬不可能說謊的啊,還請娘娘為我們做主。」
采玉跟在她的身邊多年,雲妃知道采玉沒有這樣的膽子,她也不敢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後宮裡面齷齪的事情太多,雲妃只不過是一想,就想出來了這裡面的竅門兒。
她冷笑一聲,什麼樣話也沒有說,連清然竟然敢扣她的例銀,就憑連清然現在的處境,她走這條路,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起來吧,不用慣著你們。本宮那裡還有一些銀錢,你先拿下去給宮裡的人分一分。」
「可是,娘娘,那屬於我們的例銀呢?」
「這些事情,本宮的心中自有主張。」
這是第一個月,他們沒有領到例銀。
而到了第二個月,也是發放例銀的時間到了,他們又去太監那裡去領,結果還是空手而歸,報到雲妃那裡,對方也只不過是一笑置之,似乎對這件事情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但是第三個月的時候,雲妃宮裡的宮女太監怨聲載道。
都快揭不開鍋了。
平時雲妃雖然不至於貪圖享受,不浪費,但也絕不是省吃儉用的人,沒有例銀,堅持三個月,已經是難得了。
這三個月來宮裡宮裡太監的例銀都從她自己的私庫裡面發放。一次比一次少。
而宮裡宮女太監知道這是雲妃自己的私庫裡面拿出來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好好活下去,那對雲妃自然是一個感恩戴德。
完全沒有把被剋扣例銀的憤怒撒在雲妃的身上,而是把氣撒到了現在管理後宮的那個人身上,也就是連清然。
這件事情不用雲妃自己說,雲妃宮裡這些宮女太監就自己說了。
在一次皇上到雲妃這裡用膳,過來伺候的宮女就忍不住說了,雖然雲妃及時制止了,但是皇上還是聽到了,沉臉指了一個人,「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妃還攔著皇上,「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何須如此興師動眾,臣妾定會好好查半,他們若是有事,一時迷糊了,再改正過來便是了。」
「宮裡的事事都要有規矩,做錯了事情就要受罰,可不是一句改正就能過去了的,你在妃位上都三個月沒有收到例銀,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膽子,竟敢剋扣宮裡的例銀不成。」
皇上此時非常的憤怒,「如果不是你宮裡的這些人說出來,你還準備將這件事瞞到什麼時候?」
雲妃一臉為難的樣子。「臣妾也不是瞞著,只是心裡想著這些例銀臣妾倒也不是必須的,比起宮外的那些人,臣妾如今的生活已經是非常好了,能夠節儉一日就節儉一日,再者,現在宮裡的掌管之權由貴妃姐姐代著,她之前也沒有過這樣的經驗,後宮那麼多的瑣事,有些事情上面的一些疏忽也是在所難免的,臣妾也不想再讓貴妃姐姐心煩。」
「你確實懂事。」皇上滿臉不悅,「但是剛接觸一個月的時候出這樣的紕漏還有可能,如今都三個月了。她研究至今,還沒有上手,恐怕有貽笑大方了吧,愛妃放心,這件事情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皇上匆匆離開這裡。
那架勢,儼然是需要去找連清然算帳的意思,不過雲妃並沒有多少高興,因為剛剛她有點懷疑,連清然不可能那麼傻,會讓人把她當著靶子來使。
難不成是她一腳踩進了連清然事先設好的陷阱裡面?
畢竟現在連清然事成。而這次是她親手將皇上推到了連清然的面前,是她給了皇上一個台階,能夠有一個藉口去見連清然,想到此,她越發的煩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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