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哪個股東?」一聽只是個普通人在阻攔自己的計劃,古家老家主無處發泄的怒火像一下找到了發泄口,「什麼東西,敢跟我們古家叫板?!你們去聯繫平台的時候,沒說是古家要找他們?」
「說了,而且現在網上有不少人,認出在視頻上的人是咱們古家的,平台的那些人沒理由不知道……」
古家老家主的兒子說到這個,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甚至只說了是「古家人」,沒敢說這是自己兒子,老爺子的親孫子。說到「不少人知道那是古家人」的時候,聲音更是低到幾乎聽不見。
「但是我們這邊的人剛剛去查了一下,」回歸正題,他的聲音有一下子高了起來,「那個股東是宴家人。」
「宴家人?」古家老家主聽到這個名字,像打出了一顆啞炮,怒氣頓時有了偃旗息鼓的意思,「哪個宴家?和易典道走得很近的哪個宴家?」
「是,就是那個宴家。」
宴家的產業遍布全國,原本就是國內商業的龍頭,後來和國外的一個神秘家族聯姻後,資本更是積累到了一個無法想像的地步。
雖然說這麼多年以來,國內的靈玄師們和各個商業大家族保持著緊密關係,他們幫那些家族的生意更上一層樓,而那些家族提供給他們源源不斷的資金,偶爾幫他們干一些他們沒法出手的事情。
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都是互幫互利的,宴家也同樣不能免俗。
但是宴家又是不一樣的,畢竟他們在國外的財力同樣不容小視。
如果是別的家族,古家略施小計就可以整的對方哭爹喊娘,但是遇上如同龐然大物一般,難以撼動的宴家,想來硬的也得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承受來著這樣一個百年世家的怒火。
略一沉吟,古家老家主黑著臉揮手,「去和易典道那老不死的聯繫一下,讓他打根線,我要和宴家談談。」
商人嘛,無非是看重利益,只要他給的夠多,不怕那個宴家不鬆口。
但是他失算了。
「爸,易典道那邊有人來回話了……」
「那邊的人怎麼說?」
「他們說……」五十多歲的兒子使勁低著頭,恨不得把頭直接埋進胸口,「他們說,想讓宴家那邊鬆口根本不可能,自己人不能讓外人欺負了去。」
「什麼?自家人?誰是自家人?」古家老家主瞪大眼。
這熱搜上掛著的不就他那個快四十歲還已經不成器的大孫子嗎?!有別的人嗎?
「爸,我猜測……他們說的可能是寧枝。」兒子說出自己的猜測,「我之前見過寧枝的那倆兒子,感覺和宴家老爺子的親孫子,挺像的……」
古家家主黑著的臉差點裂開,「……你這個廢物,怎麼不早說!」
難不成,這個視頻要一直在網上掛著了?
——
短短一天的時間裡,古家快四十歲還不成器的大孫子和幾十個男人擊劍的視頻順著網絡傳遍國內外,也讓古家在玄學圈裡丟盡了臉。
其他玄學世家看笑話的同時,也在暗自告誡自家小輩兒遇上寧枝,能忍則忍,忍不了就回家,作為長輩他們一點兒都不想在這種擊劍視頻里看到自家小輩兒作為主角出現。
而始作俑者的寧枝坐在候機廳里,一條一條翻閱著網友們的評論,態度比畫符的時候還認真。
「媽媽!」
大寶和小寶連著上了一星期的幼兒園,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放假,又被周雨萌小朋友邀請到家裡玩了一天,晚上又要和爸爸媽媽一起去港區,連軸玩的快樂讓兩個小傢伙快樂的想飛起來。
小寶把小肉臉兒放在媽媽得膝蓋上,大大的眼睛裡滿是開心,「媽媽,這次咱們去港區,可不可以多呆幾天啊?我和哥哥想去那邊的遊樂園玩!聽說那邊的遊樂園特別大,比咱們C市的要大多了!爸爸答應如果有時間就帶我們去玩!」
「對吧,爸爸!」
小寶把話題拋給了在旁邊含笑望著他們的宴俞洲。
自從前兩天寧枝問他「為什麼不把工作分給手下人來做」之後,他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原本天天是筆挺的西裝三件套,這兩天各種衣服換著法子的變,還給兩個小崽崽換上了同款的親子裝,爺仨站在一起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
今天宴俞洲換上了黑色的衝鋒衣,原本經常梳成大背頭的頭髮散下來,顯得整個人年輕了不少。
聽到小兒子的問題,他展顏一笑,眉間的小痣微動,「是啊,不過我們要看看媽媽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的話,爸爸就帶你們去。」
「你看吧,媽媽!」小寶拉住媽媽的手,撒嬌一樣輕輕晃動,「爸爸都答應帶著我和哥哥去了,咱們在那邊多待幾天好不好?」
小傢伙這兩天被爸爸餵的愈發圓潤,而且撒嬌打法越發爐火純青,一邊說著一邊想往媽媽懷裡鑽,寧枝的心一塌糊塗。
她順手摸了一把鑽進自己懷裡的小胖子的頭髮,「去哪個遊樂場呀,要不等今天晚上拍攝的時候,讓爸爸抽時間帶著你們去玩兒,媽媽拍攝結束去找你們?」
說完,她看向宴俞洲:「晚上的話,那家遊樂園還營業嗎?」
「都可以,那家遊樂園是宴家的產業,隨時都可以開門。」宴俞洲摸了摸縮在自己懷裡的大兒子,「大寶,你想晚上過去嗎?」
大寶沒回答,小寶已經先一步搶答,「當然不願意啦!晚上的遊樂園都沒有人了,就我們一家人在遊樂園裡,一點兒都不好玩!而且沒有媽媽,就更不好玩了!」
「媽媽……」小寶抱住媽媽的脖子,輕輕晃動,「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咱們明天早上去怎麼樣?!明天早上少睡一會兒懶覺,我們去玩!吃香香甜甜的爆米花~」
他不說吃爆米花還好,一說寧枝就忍不住捏了把他圓鼓鼓的肚子,「還吃零食,你自己摸摸自己的小肚肚,是不是有好多肉肉了!還有大寶,你們兩個這段時間都太胖了,不可以再這麼毫無顧忌地吃了,得控制飲食!」
遠離戰場外的大寶悄咪咪摸了摸自己確實愈發圓潤的小肚子,抬眸看了眼爸爸。
果然,爸爸在接受到媽媽的指示後,大手覆蓋在他頭上摸了摸他的小捲毛,「既然媽媽都這麼說了,那這兩天的飯後甜點就取消吧。」
「什麼?要取消飯後甜點?!」小寶和大寶同款瞳孔地震,不滿抗議,「飯後甜點這麼重要,怎麼能取消呢?這個提議我不同意,建議取消!」
小傢伙的聲音奶聲奶氣,小孩子大聲起來聲音難免有點尖利,他一出聲,周圍的人頓時都看了過來。
寧枝戴了帽子,鴨舌帽的帽檐遮住了半張臉,乍一看過去沒認能認出她是最近名聲大噪的明星玄師。
大寶和小寶的粉絲團體雖然有,但是不算特別大,更沒到隨處可見的地步。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可愛雙胞胎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兩個小女生互相推擠著走過來,對寧枝露出靦腆笑意,「你好,小姐姐。你是兩個小朋友的媽媽嗎?他們太可愛了,我們能和孩子拍個照嗎?」
兩個小姑娘很有禮貌,雖然衣服很大膽時尚,妝容精緻,但五官稚嫩,眼睛裡帶著未被社會馴化的天真,應該是趁著暑假要去外面旅遊的大學生。
寧枝藏在鴨舌帽下的眼睛看了她們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家大兒子不太喜歡說話。」
「沒關係沒關係!」見寧枝同意,兩個小姐姐趕緊表示不介意,同時對寧枝保證,「小姐姐你放心,小朋友不愛說話也沒關係,我們拍幾張照片,不會嚇到孩子的!」
看到有小姐姐夸自己長得可愛,小寶笑出來一口小米牙,迫不及待伸出手等待姐姐們抱著自己去拍照。
大寶有點社恐,但被弟弟拉扯著,也被其中一個小姐姐抱著拍了幾張美美的照片。但是他明顯沒有小寶會營業,跟不斷變化姿勢的弟弟比起來,沉默的大寶更像一個安靜的拍照搭子,能不出聲就絕對不出聲。
但是抱著她的小姐姐並不覺得他的性格有什麼不好,反而覺得他繃著小臉兒強裝成熟的小模樣很好玩兒,又換著姿勢和他拍了幾張照片。
寧枝和宴俞洲在旁邊看著,見兩個小姑娘各抱著一個小胖子合照,因為小胖子的體重關係,兩個小姐姐一隻手抱著他們,再拍照的時候,手一直在抖,寧枝主動提議,「我來幫你吧?」
宴俞洲:「……」
他疑惑看向寧枝。
在他的印象里,寧枝可不是會主動幫別人拍照的人。
果然,等幫這兩個小姑娘拍完照片,寧枝趁機和兩個女孩兒交流起來。「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大學生?」
兩個大學生見寧枝一家四口帶著孩子,剛剛又是讓她們抱孩子,又是幫她們拍照,一點兒不像壞人,沒有絲毫防備心地笑著點頭,「我們是在C市上大學的,正好放假,打算跟著舍友去她們老家玩玩。」
「去你們舍友的家鄉?」寧枝笑了笑,在旁邊一直注意著她的宴俞洲敏銳發現,她的笑容並沒有到達眼底,臉上的肌肉雖然是笑著,但眼睛裡沒有半點笑意,甚至有些涼意。
不過兩個大學生絲毫不懂人情世故,完全沒有發現寧枝的表情有什麼不對勁,其中一個女生臉上滿是對這次旅行的期待,「是啊!我們舍友的家鄉是有名的旅遊聖地,她從小就是在那邊長大的,對那邊特別熟悉,我們正好有時間想去玩,她就帶我們過去轉轉。」
作為兩個女生,相約出去旅遊也許有點危險,但目的地是朝夕相處的舍友的老家就不一樣了。
兩個女孩兒明顯覺得這樣特別安全,提起馬上就要開始的這段旅程,眼睛裡閃著細碎的光,儘是對未來的期待。
寧枝完了彎唇,「你們宿舍的關係很好啊。」
聽寧枝這麼說,兩個小女孩兒都不約而同有點尷尬,對視一眼,剛剛那種發自真心的笑容消失了大半。「就……還好吧,大學的宿舍關係嘛,都是這個樣子,沒差別的,對吧?」
女孩兒用手肘懟了一把身邊沒說話的另一個女孩兒,另一個女孩兒接到暗示,慌忙跟著胡亂點頭,「對對對!大學宿舍的感情就是好一段兒壞一段兒的,不過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總體來說還是好的。」
「沒錯,就是這樣!」
兩個女孩兒明顯不願意提到這個話題,很快沒了和兩個崽崽拍照的興致,「那個,小朋友很可愛,不過我們的飛機快要起飛了,就先走了。」
說完兩個人就想走,但之前抱著大寶的那個女生的衣角突然被拉住,她低下頭,就見剛剛繃著臉的小帥哥正仰著頭,胖乎乎的小手扯著她的衣服。
望著小朋友水汪汪的大眼睛,女孩兒還以為大寶是捨不得自己,蹲下身笑了笑,「小朋友,姐姐要去趕飛機了,你放開姐姐好不好?」
大寶盯著她的眉心一直看,胖乎乎的臉上,精緻的小五官皺成一團。
在女孩兒疑惑的眼神中,大寶緩緩搖了搖頭,稚嫩的奶聲卻很堅定,「不要,不要去,很危險。」
「什麼?」女孩兒把臉側的碎發攏到耳後,露出耳朵,「小朋友你剛剛說什麼?」
「不要去,那裡很危險。」大寶重複一遍,黑藍色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的眉心看,「你眉心有黑氣,黑色是死氣,去了那裡你會死的。」
小女孩兒年齡小,並沒有因為大寶不吉利的話感到生氣,只以為小朋友是跟著父母看多了電視劇,在跟著影視作品裡學。甚至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轉向身邊的舍友,笑著問:
「我的眉心有黑色嘛?是不是我的眉毛脫妝了?」
她身邊的舍友很認真的看了看,「沒有啊,沒有脫妝,也沒有黑氣。」
相對於被大寶拉住的女生,另一個女生就警惕多了,「我奶奶說兩三歲的小孩兒是最有靈性的,他們說得很多東西都會靈驗,而且咱們和這孩子素昧平生,人家沒必要騙咱們是不是?……要不,咱們這次不去了?」
「啊?不去了?」被大寶拉住的女孩兒聽到同伴這麼說,也有點意動,但又覺得有點不好,「還是別這樣了吧,咱們都和人家約好了,人家媽媽為了迎接咱們,可是早早就去市場買魚了,咱們要是不去,人家阿姨多失望啊……」
「可是,這個小孩兒說咱們會死欸!」
「也許是孩子胡說呢?」
大寶眉頭一下子皺得更緊,「我沒有胡說,我也從來不胡說。」
見她們不相信他,還說他是胡說,大寶鬆開女孩兒的衣服,小跑到媽媽身邊,抱著媽媽的腿,一張胖乎乎的小臉兒埋在媽媽腿上,肉乎乎的臉蛋兒被壓得變形。
兩個女孩兒都有點尷尬,「小朋友,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姐姐跟你道歉好不好?」
「沒事,你們去趕飛機吧,我來哄一下他,小孩子氣性大來得快去得也快。」寧枝摸摸大寶圓溜溜的後腦勺,笑著寬慰兩個女孩兒。
兩個女孩兒也很不好意思,連連道歉,最後看了一眼用後腦對著她們的大寶,很快消失在候機廳的人山人海中。
兩個女孩兒一走遠,小寶就忍不住拉住哥哥,小奶音帶上一點兒責備,「媽媽不是說過的嘛,我們不能隨便干涉她們的命運,不然我們就得替她們背上屬於她們的因果。哥哥你怎麼就說了呢?!」
小寶一直以為他和哥哥兩人,最先或者說唯一會違背這條規則的是自己,沒想到哥哥竟然比他還忍不住。
大寶抱著媽媽的腿,抬起小臉兒,一直緊繃著的小臉兒氣鼓鼓,「即使我不說,媽媽也是會說的。」
他抬頭看向媽媽,寧枝無奈摸了摸他的腦袋,「我們是不一樣的,媽媽很厲害,那些因果根本影響不了媽媽,可是你不一樣。」
說著,她翻了一下大寶的衣領,今天兩個小傢伙還是穿的和爸爸的一樣的衝鋒衣,衝鋒衣的豎起的衣領後當初她從港區酒店老闆賈事成那裡拿來的翡翠平安鎖。
她拍了拍入手暖涼的平安鎖,「這塊平安鎖你好好戴著,還有這個小人。」
寧枝從口袋裡取出來一個黑色的小紙人,「這個小紙人是替身,能替你承擔一次致命傷害。這個翡翠平安鎖能把對你的傷害降到最低,這兩樣你都要隨身帶著,知道嗎?」
大寶看了看自己胸前精緻的翡翠平安鎖,輕輕點了點頭。
宴俞洲沒想到只不過提醒別人兩句,竟然就要背負人家的因果,下意識看向寧枝的側臉。
他身邊的寧枝半蹲在大寶身前,側臉柔和寧靜,可他的心思卻千迴百轉,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之前寧枝幾乎天天直播,每天都在幫人算命,提醒了不少人,那……她也要背負那些人的因果不成?
寧枝一轉頭就對上宴俞洲擔憂震驚的雙眼。
近距離看,也絲毫不損他的容顏初衷,反而能讓她看清他瓷白的皮膚上,點綴在鼻子上的那顆小痣。
鬼使神差的,寧枝微涼的指尖撫上那顆小痣,宴俞洲被她指尖的溫度涼得一抖,下意識想後退。寧枝也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動作驚訝到了,剛想伸出手,就被一雙大手攥住了。
宴俞洲的手很白,是獨屬於混血兒的那種白,卻又不會像白種人那樣帶著慘白。這麼近的距離,她幾乎能看見他皮下的青色血管,還有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
寧枝勾了勾唇,反扣住那隻手,清淺的笑意在眼中蕩漾開,「擔心我?」
宴俞洲剛想點頭,近在咫尺的兩個人中間擠進來一個大寶,沒一會兒又擠進來一個喜歡湊熱鬧的小寶,兩個人相扣的手硬生生被這兩小孩兒掰開。
宴俞洲:「……」
雖然他很疼這兩個兒子,但不得不說,這兩個小傢伙兒可真是他追妻路上強而有力的絆腳石啊!
大寶抬眸瞄了眼他,翻身抱住媽媽脖子,奶聲奶氣保證,「媽媽你放心吧,我會好好保存好這兩樣東西的。」
「我也會好好保存的!」小寶把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翡翠平安鎖翻出來,兩隻小手在上面不斷摸索,「這可是能保命的東西哇……」
他的小奶音震驚中帶著稀奇,稀奇中帶著不敢置信,把脖子裡的平安鎖翻來覆去的看。
宴俞洲笑著無奈捏了捏他的小臉兒,「你們哥倆啊……」
很快到了登機的時候,大寶被媽媽牽著手,一路登上飛機。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小寶對脖子裡的平安鎖好奇夠了才問媽媽:「媽媽,如果那兩個姐姐不聽咱們的勸告,會怎麼樣啊?」
宴俞洲正在幫兩個孩子扣好安全帶,聞言也忍不住側耳。
寧枝:「像你哥哥之前說的,那兩個女孩兒很可能會死。」
「啊?真的會死嗎?」小寶有點不開心,「她們是在旅遊的時候遇上壞人了嗎?」
「不是,是她們本來就要去跟壞人旅遊。」寧枝回想著那兩個女孩兒的面相,「她們和要帶她們旅遊的舍友有過矛盾,那個舍友並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在想方法報復她們。這次說是帶她們去旅遊,其實是要把她們賣到偏遠的山區里。」
按理說,宿舍有矛盾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惜這個社會中,不是所有人都是正常人。有的人天性爽利,吵完架後這件事就過去了,有些人則是反覆拿出來觀看,直到自己的心被仇恨蒙蔽。
恰好,那兩個女孩兒的舍友就是這種人。
而這兩個女孩兒又恰巧都是家中管得比較嚴格的那種,這次說留在學校這邊打工,根本沒敢告訴父母她們去旅遊的真正想法。
屆時被賣到偏遠山區,她們的父母想找她們也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