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包
這是宴俞洲見到司席的第一印象。
尤其是見對方衣服都不穿好,就披著浴巾來回走動,露出大片古銅色的腹肌時,他腦子裡的幾乎響起了警報。
寧枝拿著司席送過來的資料,聞言抬頭看來了眼他,「介紹什麼?」
「介紹一下我們啊。」
擔心寧枝會直接踹飛他,司席沒敢伸手摟住寧枝,但還是在宴俞洲的視線中靠近了寧枝些。從宴俞洲的視角看,幾乎就是這兩個人在很親密地貼著。
寧枝斜了司席一眼,指了指宴俞洲,「這位,宴俞洲,大寶和小寶的爸爸。」
「這位,」寧枝指了下自己身後的司席,「喜歡男人的司席。」
宴俞洲:「!!!」
司席:「……???」
他驚恐看向寧枝,寧枝晃了下手中的文件袋,道謝後就回屋關上了門,徒留門外的他和宴俞洲大眼瞪小眼。
司席原本以為自己的表情已經夠驚恐了,但他看向宴俞洲,沒想到對方的表情比他還驚恐。
宴俞洲忍了忍,越想越覺得對方剛剛看他的眼神不對勁,猶豫一下道:「我當爸爸了……」
司席:「……?」
所以呢,他還得補一份份子錢嗎?
「你……」他剛張開嘴,就見宴俞洲做了個阻止的手勢,溫和的臉上表情隱隱有龜裂的跡象,「我從小在國外長大,不歧視喜歡男人的男人,性向是自由的,只要不影響別人,完全沒問題。」
他補了一句,「但是我當爸爸了。」
司席:「……」
他大腦飛速運轉——這個人連續強調了兩遍他當爸爸了,真的不是在暗示要他給份子錢嗎?
嘖,原來寧枝也挺倒霉的。孩子的親爸竟然是這麼個扣貨,連他這個剛認識的人的份子錢都要。
就在他要掏手機的時候,宴俞洲以為他要拿手機要微信,連忙找藉口退回房間:
「我家孩子餓醒了,我去給孩子沖奶粉,回見。」
「砰——」
房間的大門在他眼前關上,司席眉頭皺得死緊。
這個姓宴又提了一遍孩子,是真的在暗示他要給份子錢吧?
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他就露了個面就被勒索了一份份子錢!還有這個寧枝,胡說什麼呢!誰說他喜歡男人了!
要不這次單真真請他幫忙,他才不會放棄睡覺的時間過來送東西呢!
就在他打算走的時候,寧枝的房間突然打開了門。
司席離開的腳步一頓,手撐在門框上,把打開門的寧枝困在身前,挑眉:「晚上睡不著,需要我陪陪你……啊!我的腳!」
寧枝默默把腳從他穿著拖鞋的腳上挪開,面無表情,「看在你幫忙送資料的份上,我來提醒你明天小心,你明天可能有血光之災。不過看來,你今天也不安全。」
說著,她看了眼司席差點被踩腫的腳。司席只感覺腳上一涼,連忙把腳收了回來。
這下,寧枝房間的門也在他面前關上了。
「這倆人,沒一個好東西……」
他小小聲罵了一通,一瘸一拐地離開。
——
第二天,和之前一樣,這次的節目也是在白天開始的,不過相較於上一期的早上,這一期的節目沒有提早那麼長時間,而是選在了下午三四點左右。
和往常一樣,在直播開始前,幾位玄師都被安排在化妝間化妝。但是這次也和上一次一樣,頭鐵的導演仍然沒有選擇回到錄音棚,而是很大聰明地選擇了一處凶宅。
在錄音棚玄師們可能會被惱羞成怒地委託人打;去怪異地村子裡,玄師們可能會被厲害的鬼怪勾走;那來一處不大的凶宅,總不至於出事了吧!
導演和副導演在為自己的機智默默點讚的同時,另一邊正好化完妝的司席也看到了在一旁坐著等寧枝化妝的宴俞洲和兩個小孩兒。
因為這次的拍攝地址仍然是在鄉下,所以相較於第一期和第二期的各種禮服,這兩期玄師們的衣服主打一個方便利落。
司席穿著便於活動的黑色苗疆衣服,從兜里拿出來一個信封,走到宴俞洲身邊,悄悄給他塞過去。
宴俞洲看著那個信封,狠狠皺眉看向司席,眼底慍怒。
司席瞪眼,「幹嘛,不要啊!」
因為這個份子錢不是他自願給的,所以本來應該用紅包裝的錢,他隨便用一個信封裝了起來。
但是用什麼裝,這不是他的自由嗎!他都給錢了,這個姓宴的到底在矯情什麼啊!
而此時和司席不在同一個頻道的宴俞洲也很生氣。
他昨天都跟這個男的說了他當爸爸了,這人幹什麼要塞給他錢!
他都已經強調過好幾遍他當爸爸了,他怎麼可能喜歡男人!
而且,他身上一件衣服就要六位數打底,這個男人憑什麼覺得他會為錢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