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在孔千羽身邊急得抓耳撓腮,卻沒膽子造次,這個又瘦又小的女人的手段,她可是吃過苦頭的。6̶̛̎̋̔̇ͅ9̴̮̦͖̥͈̳̭̭̋̏͝ŝ̸̢̜̳̱͈̹͓̀̆̔͋͛͜͠ḩ̷̻̩͍̱̗͔̺̏̓͊̀͂̀ͅṵ̵̙̻͉̦͙̗̥̉̓̓͊̑̂̑x̸͍̘̳͂͊̂̊̀͊̕͘.̷̹̦̆̆c̶͙͈͚̽̄̈̎̒͜ó̶̧̧̝̳̠͇͕̺̲̹̔̈́̃͝͝m̷̗͓̽̂̌̋̃̌
自己出門時這小狐狸還沒覺出異樣呢,孔千羽拎起那塊玉佩:「這是你妹妹的東西?」不能夠吧,千年老鬼可是如假包換的人類,還極大可能是古代帝皇,怎麼可能是山海世界帶過來的。
玉佩她確實不認得,但是其內的氣息,卻實實在在是她妹妹的沒錯。
聽完這玉佩的來歷,小狐狸捧著它翻來覆去地看,百思不得其解。
孔千羽此時有些後悔,自己出手太利落,怎麼就將那老鬼封印進了方知年的生魂里呢,現在如果再以暴力手段喚醒,恐怕方知年遭不住。
可惜了,與一條線索失之交臂,不過沒關係,此次有了對方的氣息,再想尋人,總比之前容易多了吧,至少不會再有尋臭符這麼奇葩的東西出現了。
一個外來的狐狸,不懂人類社會的生存法則,又渾身帶毒,有一半的旱魃之威,偏無論是明面上的警察,還是暗地裡的玄門,都找不到她。
就連A市過年期間也很風平浪靜,沒再出現化僵傷人事件。
小狐狸急得上躥下跳想尋人,玄傾得了她的好處,畫了不少尋人符給她用,只要每天乖乖回來,與他療傷,旁的時候也不拘著她,隨她折騰。
相比之下,孔千羽就消極怠工多了,尋人一點也不積極。
開玩笑,蘊養靈魂非一朝一夕之功,萬一在此之前,小狐狸拿回了月光寶盒,悄無聲息跑路怎麼辦,她的族中長輩可是仙,自己下的禁制,在人族中是頂天的存在,她有信心當世無人能解,可是在仙的眼裡,也許並不算什麼。
如果小狐狸跑了,她上哪找第二個半仙之體,心甘情願幫三師兄療傷去。
因此內心深處更多的是希望那隻偽旱魃藏得嚴實點。
日子就在玄傾每日死去活來之中,往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開年之後,孔千羽繼續投入到掙功德的大業上,無論直播還是破案都成就斐然,穩穩打出了好名聲,每日得到的功德十分穩定,照這水平下去,再過上幾百年,就有機會回歸宗門了。
汗~~~~
她都沒辦法保證自己這具肉身能用這麼多年,到時候骷髏架子上掛點爛肉,頂風臭十里可如何是好。
回去還不得被那些徒子徒孫當成妖魔鬼怪給打了。
打得過,丟的是自己的臉,打不過,丟的就是師父的臉了,無論如何,臉都得丟。
惆悵啊!
要不是自己修行多年,想成仙的念頭已經融入骨血,留在此界,混個大佬的名頭可能也不算壞事。
唉!她抬頭看看天,自己不過是春困了些,憊懶了些,連著休息了幾天,就夜夜夢到師父跳腳叫罵。
他身後亭台樓閣巧奪天工,仙家樂聲繞樑裊裊,各路神仙觥籌交錯,飲宴作樂別提多逍遙了。
想來當神仙大體是很閒的,以前用在修煉上的大把時間,此時沒地兒消磨,可不得盯著下界的小徒弟打發打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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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揮揮衣袖,想將腦海中的這些畫面趕出去,每天能連續不斷罵她四個時辰不帶重樣的,師父成了仙后,怎麼還比從前更別嘮叨了,還不如降幾個雷來劈她。
至少雷劈的時間短,三五下就完事,每天夜裡睡覺就跟上刑似的,弄得她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都多了幾分憔悴。
她去找三師兄訴苦,三師兄正疼得打滾,哪有空理她,去找小狐狸說話,小狐狸白了她一眼:「莫不是忘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感覺他罵了你四個時辰,於他可能才十幾秒鐘。」
十幾秒鐘用來罵人,能夠就不錯了。
她絕倒,這樣的日子真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要怎樣才能多掙些功德呢?她森森地憂桑了。
電話響起,薛無為再次來電。
孔千羽沒放在心上,懶洋洋地按下接聽鍵。玄清觀現在在玄門名聲大噪,遠比上一次玄門大比後救了一眾人性命時要受歡迎得多。
無它,他們發行的符籙,物美價廉,有求必應,使用方法甚至還包教包會,誰會不喜歡,做為總代理的薛無為幾乎一天能打八個電話,不是催收款就是催發貨。
然而這一次卻不一樣:「大佬!我做錯事了!」薛無為火急火燎地吼聲從聽筒中傳出,孔千羽皺著眉頭把手機拿遠一點。
「我還沒耳聾眼瞎呢,說吧,怎麼回事?」她打開免提。
「茅山出叛徒了。」薛無為悲憤地說。
「茅山的事,與你何干?」紫霄觀與茅山,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夭壽哦,那叛徒叛出師門之前,從我這買了一大堆符,現在全用在茅山抓捕他的道士身上,已經一死三重傷了!」
符籙這種東西,殺傷性巨大,孔千羽沒來之前,玄門一直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
會畫符的人少,成功率更是低得嚇人,所以歷來價格居高不下,就算有那麼一兩個心術不正的,也沒有巨大的財力購置大批符籙傷人。
然而玄清觀橫空出世,一下子將符籙價格打成粉碎性骨折了,比路邊的大白菜還便宜,眾同道紛紛購買。
誰讓符籙這東西,便是再菜的菜鳥使用起來,也能發揮至少一半的實力呢。
薛無為抽成抽得手軟,賣得開心,賣得愉悅,玄清觀掙得盆滿缽滿,亮堂堂的偏殿建好了,漏雨的屋頂修葺了,供奉的雕像也鳥槍換炮,金漆更是厚厚地塗了幾遍。
唯一可能不太高興的就是三師兄,他除了打坐蘊養神魂,剩餘時間全用來畫符了,連毛筆都用禿了好幾根。
「是你自己想要掙錢的,你不畫誰畫?」每每他覺得手疼,想要撂挑子不干時,都被孔千羽拿這話堵回來,不禁為自己以前的無知而悔恨。
如此形勢一片大好,玄清觀一枝獨秀之際,自然有人看不順眼,想挑其毛病許久了。
然後他們瞌睡遇上了枕頭,茅山出事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真正派人去抓茅山派的叛徒的,也就茅山幾個嫡系弟子,叫囂著玄清觀助紂為虐,想讓他們拿出個說法的,卻一呼百應。
呵呵,這是看他們一直低調發大財,覺得他們軟弱可欺了?
孔千羽勾了勾嘴角,臉上划過一絲諷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