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酆硯的指令下,這些從地獄逃跑出來的鬼魂被盡數押回。
而杜子仁也緊跟著被中方鬼帝嵇康關進第十九層地獄。
當 嵇康拖著杜子仁下到十九層時,驚訝的發現負責鎮守陣眼鬼神們一個個垂頭喪氣,有幾個甚至紅了眼眶。
「你們在幹嘛?」嵇康問道。
周乞抹了把眼淚,苦兮兮的說,「嵇康啊……帝君……帝君他以身祭陣了!」
「啥玩意兒啊?」嵇康一臉懵逼,「帝君不是在人間嗎?」
「啊?」眾鬼神同時愣住,抬頭看向嵇康時,發現其腳下正趴著一個半死不活的東西。
楚江王疑惑的走上前,「這什麼東西……杜子仁?!」
嵇康點了點頭,回道,「對啊,我剛被帝君喊去押送回來的。」
「不是……」平等王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他指了指陣眼,又看向嵇康。
「帝君在人間?還把杜子仁降伏了?」
「對啊。」嵇康再次點頭,「咋了?」
平等王拔高音量,「我們親眼看見帝君跳下陣眼的啊,怎麼可能現在在人間?」
嵇康聞言,眉頭微蹙,「我是收到帝君傳喚才去的人間,當時杜子仁就已經被制服了,不可能有假。」
聽見這話,西方鬼帝趙文和疑惑的繞著陣眼走了一圈。
先前堵在陣眼上的巨石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密不透風的黑色大網,將陰煞鬼氣死死包裹住。
「陣眼……穩定了。」西方鬼帝趙文和驚訝道。
鬼神們聞言,紛紛圍了過來。
嵇康見此,回憶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剛才去人間的時候,天上開了一條口子,聽說是帝後在裡面要成新神繼位天道。」
「當時看帝君的意思,我以為陣眼已經穩定了,還準備回來讓守在入府門的幾個散了來著。咋個聽你們這意思,陣眼到底安不安全?」
「等等。」西方鬼帝王真人眉頭緊蹙,「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陣眼裡……有東嶽大帝的神力?」
鬼神們聞言,當場愣住。
周乞盯著陣眼看了一會兒,低聲呢喃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當杜子仁消失在南山頂上,眾人才堪堪回神。
瞧著酆硯靜靜站在原地,余淮泱猶豫了下,抬腳走去,「那個……」
「舅老爺。」酆硯先一步出聲喊道。
余淮泱有些惶恐,但見酆硯臉上的認真,只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這杜子仁說的秋枝是新神,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酆硯淡淡道,「東嶽大帝預言裡的新神,就是枝枝。」
得到肯定的回應,余淮泱嚴肅起來,「那眼下,我們是需要等待秋枝繼位天道嗎?」
酆硯抬頭看著天空,沉默了一會兒後,緩緩開口,「等枝枝如何選擇吧。」
以他對枝枝的了解,多半不會答應。
枝枝雖心有大道,但她同樣熱愛自由,遵循自我。
一旦繼位天道,她將永遠被禁錮著,失去做自己的機會。
經過剛才一戰,南山正一觀好幾間屋子受到了損壞。
余淮泱見周干還在進行法會,便乾脆代替周干主持大局,讓道教協會的道士們幫忙清理現場。
警方則清點現場的內奸人數以及受傷情況,分批次將內奸押回警局。
因為有幾位道士在與惡鬼對戰時去世,此時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一些和尚乾脆現場進行超度,同時對遺留的鬼氣進行淨化。
等忙完這些後,周干也完成了三清誕辰法會。
天色暗下,但天空中的裂縫卻絲毫沒有變化。
因為烏雲未散,今晚的天空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
只有而那道冒著金光的花紋是天空中唯一的光源。
正一觀的人從屋子裡拿來涼蓆鋪在廣場上,所有人或坐或躺,耐心等待著最終的結局。
其實在大部分人心中,都已默認了商秋枝會繼位天道,所以對於所謂的天道崩壞,大家都沒有了一開始的害怕。
燭明靠在白霄身邊,擔憂的看著天空,「大白,你說商枝枝為什麼還沒出來呀?」
白霄搖了搖頭,「誰知道呢,老闆可能在和天道談判?」
坐在一邊韓玉山湊了過來,肯定的說,「我打賭,老闆肯定在向天道要好處。」
廖藍芙和連承對視一眼,笑著說,「是她的風格。」
「商枝枝真的會成為天道嗎?」燭明好奇的問。
白霄想了想,開口道,「無論老闆會不會成為天道,她永遠是我們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