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車子剛抵達集合點，眾人便看見一輛警車停在路口。
正當所有人疑惑時，肖翊打開車門走下車。
「下午好。」肖翊淡淡笑了笑。
葉同塵半開玩笑道，「來接我？」
「我來找商老闆的。」肖翊解釋道，「不過你要是想，我忙完也能送你回去。」
葉同塵聞言挑著眉，抬手拍了拍肖翊的肩，「等你忙完，不知猴年馬月去了。」
肖翊哈哈一笑，朝商秋枝說，「商老闆，我查到一些線索……」
後面的話肖翊沒有說完。
商秋枝淡淡點了點頭，和其他人打完招呼後轉身朝警車走去。
三人以商秋枝為首，酆硯在左，肖翊在右，很快上車離開。
留下嘉賓們面面相覷。
「商姐現在越來越神秘了。」秦盼雪感嘆道，「每次聽見肖警官喊她商老闆，我都想問問這個稱呼怎麼來的。」
葛羽鴻眼珠微動，瞥向準備打車離開的葉同塵，「同塵兄，你應該知道吧？」
「什麼？」葉同塵停下點打車軟體的手。
「這個肖警官，為什麼一直喊商姐商老闆？」
葉同塵眉梢輕挑，語氣拉長，「想叫就叫咯……」
葛羽鴻盯著葉同塵看了兩秒，撇了撇嘴，「同塵兄，你變了。」
「我怎麼變了？」葉同塵饒有興趣的問。
「你變得不真誠了！」葛羽鴻哭訴道，「都不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兄弟了？」
葉同塵：「？」
「哇——」葛羽鴻一臉「你這個負心漢」的模樣，「你竟然沒有先回答我是你最好的兄弟！」
葉同塵：「……」
葛羽鴻指著葉同塵繼續哭訴，「虧我之前還教你跳舞，還邀請你跟我一起吃螺螄粉一起搓澡——哇嗚……」
在其他人興致勃勃的目光中，葛羽鴻的經紀人一把捂住他的嘴，朝葉同塵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葉道長，我們家羽鴻這腦子不太……呵呵，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葉同塵木著一張臉，「沒事，多給他喝點六個核桃吧。」
「是是是，我回去就買……」
經紀人連拖帶拽，硬生生將葛羽鴻塞進了車。
「開車！快！」
司機踩下油門，「嗖」的一聲飆了出去。
葉同塵默默走到路邊，正要再次按下打車軟體時，身後傳來一道女聲。
「同塵哥，我提前喊了人來接，我送你吧。」
葉同塵聞聲回頭，對上簡梵音清純靦腆的臉龐。
……
「商老闆，你還記得之前和我說過的美居房地產公司的王老闆嗎？」
「嗯。」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派人跟著他，發現他每個星期一晚上九點，總會獨自前往一個老小區，並且一待就是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離開，我懷疑可能是慧雲。」
正在開車的警察打著方向盤，往右轉去。
等了一分鐘，見商秋枝沒有說話的意思，肖翊出聲道，「商老闆？怎麼不說話？」
商秋枝漫不經心地說，「你怎麼不猜那房子裡的會不會是他的小情人？」
肖翊微愣，「啊這……」
嗯，他還真沒考慮過。
「不過也是，都是公司老闆了，怎麼說也不會讓小情人住老小區，那多沒面兒啊。」
肖翊一聽在理，連忙點頭，「對對，所以我猜可能是慧雲，或者是新世界裡面的其他人。」
「哦，還有其他線索嗎？」
肖翊想了想，又道，「我查了下這個慧雲大師的消息，我發現他在二十二年前，經常出沒在京都那些個豪門圈子裡。」
「算是小有名氣的天師，但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後來沒多久又突然消失，有人說他雲遊四方去了。」
二十二年？
算起來，就是她出生的那段時間？
「查到他和哪些人接觸過嗎？」商秋枝問。
肖翊搖了搖頭，「時間太久了，有些線索查一半就斷了，目前還在繼續調查，有消息我就聯繫你。」
商秋枝「嗯」了一聲。
這時，商秋枝的手機震動起來，彈出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她挑了挑眉，接起電話，「餵？哪位？」
「是我。」
袁意的聲音傳來，引起了肖翊的注意，他示意司機降下車速，安靜聽著後車廂的對話。
「查到胡永康了？」
「他死了。」
這話一出，車廂里的空氣凝固了幾秒。
商秋枝眨了眨眼，「誰殺的？」
「我不知道。」袁意的聲音頓了頓，「但我順著兇手的氣息找了過去，應該是住在一個叫海棠曉月的老小區里，7棟3-1。」
「對，慧雲也住在那兒！」肖翊驚呼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人，但我確定兇手就在那裡。」
說完，他思索片刻，「我這算是完成約定了嗎？」
「當然。」商秋枝不假思索道，「你現在在哪兒？」
電話那邊猶豫了幾秒，「……在城中河道。」
「現在我還要怎麼做？」
商秋枝勾了勾嘴角，「什麼也不用做，安心在那裡等著，會有鬼差來找你的。」
「好。」
「下去之後如實回答判官的問題，凡事已過，祝你好運。」
袁意淺淺一笑，「謝謝，也祝你好運。」
掛斷電話，商秋枝再次對上肖翊的眼睛。
「商老闆，咱們現在怎麼辦？」肖翊問。
商秋枝移開目光，沒有說話。
肖翊焦急追問，「商老闆？需要我立刻喊人一起去抓慧雲嗎？」
商秋枝眼神放空，還是沒有說話。
「商……」
「老大，你別急。」一直安靜開車的警察突然開口。
肖翊：「？」
「商老闆肯定是在想對策呢。」
肖翊恍然，等了幾分鐘後，再次轉頭問道，「商老闆，你想得怎麼樣？」
商秋枝緩緩眨了眨眼睛，眼神重新聚集，慢悠悠的說，「想出來了一點。」
肖翊眼睛一亮，「什麼辦法？咱們是現在就去還是九點再去？現在去的話可以殺他個猝不及防，要是九點也行，我們先截胡王老闆，再裝成……」
「我想到……」商秋枝打斷肖翊的話，在肖翊期待的目光中，她開口道，「凡事要三思而後行。」
「啊？？」肖翊一臉茫然，「什，什麼三思……？」
商秋枝木著臉，「一思能不能不做，二思能不能晚點做，三思能不能交給別人做。」
開車的警察：「？」
肖翊：「？？」
酆硯：「噗……」
商秋枝表情不變，心中哀嚎。
我沒吃早飯，沒吃午飯，沒吃晚飯，我真的很餓很不想動啊！
（張導：胡說，我給你了你一瓶酸奶兩塊巧克力三個餅乾四包旺旺仙貝！你沒吃飯？！
商秋枝：只要沒吃碳水就都不算吃飯(｡•ˇ‸ˇ•｡)
酆硯：親親老婆說的沒錯(๑°3°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