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有東窗事發落荒而逃的感覺。
付國民臉色冰寒,「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找,是在等我去找嗎?」
管家是真沒見過付國民這麼生氣的模樣,按理說小小姐不見了應該是緊張擔心才對,可這會兒他感受到的只有怒氣,這讓他不禁多看了一眼唐清他們,那些資料里到底說了什麼?
「讓所有人去找,看看監控,吳嫂剛剛還在,她們應該在附近。」
「是,夫人。」
管家立刻招了招手,屋子裡傭人的蜂擁出去,四散尋找。
唐清看了一眼付太太的面容,沖臨走要出去的管家說道,「著重在附近有水的地方找。」
管家聞聲,看了一眼付國民,付國民疑惑的看了一眼唐清,這會兒才仔細回想起剛剛唐清安撫妻子的話,聽上去怎麼有點像平常江湖術士的那一套?
最主要是,剛剛妻子臉色很不好,她不過就按了一下,這會兒看上去竟格外的平穩。
付國民也不是普通人,商場摸爬滾打數十載,也不是沒有見識,沖管家點頭,「按照唐小姐的話去做。」
「是。」
管家離開,付國民這才看向唐清,「我聽唐小姐剛剛的話,似乎懂玄術之說。」
「我是術士。」唐清並不藏著掖著。
付國民驚訝,看向簫瑾言,發現他臉上沒有意外,他突然反應過來,難怪這人跟在簫二爺身邊沒有任何意外,如果是那方面的能人的話完全能說的通。
對於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他實際上內心感興趣,卻又敬而遠之,畢竟如果信錯了,那就不是損失錢財的問題,重則家破人亡。
不過能跟在簫二爺身邊的人,可信度必然比外面那些江湖術士要高得多,他道:「唐小姐剛剛說我妻子肚子裡的孩子是個男孩兒,是如何看出來的?」
「相面。」
付國民看向妻子,面露出不解,他怎麼一點看不出。
唐清見此,反正現在人還沒找到,等著也是等著,便稍稍解釋,「兩位子女宮青中泛紅,隱隱有生機顯出,說明會有新的生命降臨。而付太太三陽瑩然光彩,腹呈懷抱,鼻翼亮澤泛青,是為男相之態,且如今你們坐在一起,已經有一個女孩兒,付總卻向我問性,不就是想要求個『好』,在向我求子嗎?」
「而就以『求』作為字測,若是加上一個『攵』,就是救,『救』表面上不是好意,可這要看在什麼時候用了,如果遇上貴人,那就是有驚無險,是為吉。」
「付太太覺得呢?」
唐清看向付太太問,付太太立刻明白唐清是在讓她回憶先前見面時發生的意外,算起來她讓她避過了兩次危險,確實是有驚無險。
她笑了笑,「那就承唐小姐的吉言,希望是個男孩兒。」
雖然她不是特別在意生男生女,但是已經有個女兒了,心裡多少還是更希望是個男孩兒。
只是,隨即又想到了鑑定報告的事,她臉沉下去,如果小雪不是她的女兒,那她的女兒……
付太太呼吸顫了顫,她不敢想下去。
顯然,付國民也想到了這點,臉色難看。
而就在這時,管家走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吳嫂,她牽著女孩兒的手,神色慌張透著驚恐的慢走進來。
與此同時,京一電話響起來,他沖簫瑾言請示了一句,得到同意,出去接電話。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吳嫂下意識看了一眼京一,剛好與他四目相對,那裡面的譏諷讓她心尖不自覺抖動,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不可能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她做的那麼隱蔽,絕對沒有人知道。
況且,那個人都已經死了,就更不可能有人知道了。
想到此,她心穩了穩。
「先生,太太,在觀賞池那邊找到的吳嫂和小小姐。」管家稟告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一眼唐清,很疑惑她怎麼知道在有水的地方能找到吳嫂和小小姐。
除此之外,之所以說說這句話也是因為,觀賞池那邊就是後門,他過去的時候,看到吳嫂似乎想帶著小小姐出去。
這讓他感到疑惑。
老實說,吳嫂在家這麼多年,他並不想懷疑。
但是一般出門都是叫司機,她鬼鬼祟祟帶著小小姐出門,加上先生和太太的反常,就讓他不得不多想了。
果然,聞聲付國民和付太太兩人臉色難看,帶著懷疑的目光愈發嚴重,審視的盯著吳嫂,同時兩人也驚訝於唐清的算命之術。
想到先前她斷言他們還未出生的孩子是個男孩兒,心裡有了更多的期待。
然,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付國民收起心思,讓屋子裡除管家之外的所有人都出去,而後才冷冷的盯著吳嫂質問,「吳嫂,你要帶著小雪去哪兒?」
吳嫂當然知道付國民懷疑了,她告訴自己要穩住,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小雪說悶得慌,所以我帶她出去轉轉。」
「帶她出去轉轉可以走正門,況且就你們兩個知不知道會危險?」付太太皺眉,顯然並不信任她的說辭。
而付國民也不想浪費時間,將那張鑑定報告直接扔給她,「你先看看這個,我要聽你的解釋。」
在付家這麼多年,因為當年她先是在付太太懷孕即將臨盆時,意外扶了她一把,算是救了她一命,進入付家。
其次,又加上那次入室搶劫她拼死保護太太的功勞,以及這麼多年的陪伴,付太太和付國民都對她很好。
可以說從來沒有給她甩過臉子,這還是第一次。
吳嫂心裡越發的害怕,她顫顫巍巍的撿起那張報告,當如煙看到『親緣鑑定』四個大字時,下面寫著她跟小雪的名字,她臉色剎那慘白。
一把撕掉那張紙,大聲沖付國民夫婦喊冤枉,「不不,太太先生,這絕對是假的,是他們誣陷我,我跟小雪怎麼可能會有親緣關係?肯定是他們挑撥離間,他們是來挑撥我們的關係的。」
說完,吳嫂恨恨的瞪著唐清,恨不得將她撕碎,咬牙切齒低吼,「說,你為什麼陷害我?我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對待我一個老太婆,我都已經六十歲了,你會不得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