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清你又在說我壞話了,誰丑誰丑?」
沒等苦陀說話,屋子裡的人都沒反應過來,一道暴怒的聲音突然竄出來,嚇了所有人一跳。
唐清倒是一點沒意外,淡定悠閒的端起茶喝了口,將茶放下才看向包伍,「來了,還是慢速度的,我還以為要再等會兒呢?」
「狗屁!你分明就知道我早就來了,故意罵給我聽。」包伍怒氣沖沖的上前。
他一身大紅色的西裝,梳著一頭年輕時髦小鮮肉蓬鬆髮型,頗有騷包的資本。
唐清看一眼,嘴角輕抽,「這顏色很適合你,下次別穿了。」
包伍:「……」
他瞪大眼睛,「別轉移話題,說,你是不是故意罵我?」 ❋
「嗯。」
「我就知道!你居然還敢當著我的面承認!唐小清你真的太目中無人了。」包伍氣呼呼的。
「所以?」
唐清揚眉,表情似笑非笑。
包伍一下就慫了,睜大眼睛:「所以你應該早點罵我,我不就出來了嗎?笨!」
「……」
屋子裡三人嘴角輕抽。
苦陀一臉無語,隨即對唐清更加崇拜,門主果然就是門主,任你太囂張,最後也得給我趴著。
不過面前這人真的有囂張的資本。
聽他的意思應該早就來了,可他卻沒有一點發現。
而且他居然能跟門主一樣,悄然無息就能穿入任何障礙,進入屋子。
這必然也是一位大佬啊!
「這位大師,敢問尊姓大名,我是苦陀,門主門下的弟子。」苦陀不放過能跟大佬巴結的機會。
包伍聞言,上下打量他一眼,一臉古怪,「弟子?你?」
「他?」
問了苦陀,沒等他回答,他就看向唐清,眼神裡帶著不可思議。
唐清瞥一眼,「我的人的意思。」
「切,我就說嘛,就這歲數這天賦當弟子,那你還不如抹脖子重開算了,沒有前途的。」包伍往她旁邊的椅子上一倒,敲了敲桌子,示意苦陀倒杯茶。
苦陀滿臉委屈,我這還在這裡呢,說話過分了啊。
可好死不如賴活著,對面大佬,他不敢不從命,委屈的給他倒杯茶。
唐清安慰他:「不用傷心,做我的人待遇也不會差,畢竟你的天賦確實不好。」
苦陀:「……」後面那句話能不說嗎?
他含淚的看著唐清,委屈的都要哭了。
唐清眨眨眼,「還是說正事吧,你看看他。」
說後面話她轉向包伍。
「不知道閣下尊諱大名?」普空在藥芍的攙扶下走到包伍面前。
包伍這才發現屋子裡還有倆人,這一看樂了。
「哎喲,不容易啊,這世界居然還有化成人形的小花精,唔,不過這氣色不太好喲,讓我來給你算一卦。」
包伍玩心大起,盯著藥芍上下打量,「我觀你印堂發黑,不日將大禍臨頭,要不你考慮一下跟我走吧,我將你種在我院子裡,每日給你澆點水,保你度過難關,怎麼樣?」
「不怎樣。」藥芍抿唇,而後目光灼灼看著他,「你能救普空嗎?她說只有你能救。」
藥芍看了一眼唐清。
雖然她涉世未深,但這段時間也學習了說話的方式。
看他這麼怕這個恐怖的女人,心裡肯定自卑,如果聽到她對他有這麼高的評價,勢必高興,然後努力表現自己。
那普空就有救了。
果然,包伍眼睛噌的一下亮起來,「是吧是吧,那必須還得是我啊,我看看。」
他站起來,繞著普空轉了一圈。
藥芍抿笑,果然!
唐清揚眉,倒是有點意外這株花的表現。
一圈完畢。
「怎麼樣?」苦陀迫不及待詢問。
藥芍也很緊張。
普空壓抑著期待。
屋子裡四雙眼睛都看著他。
便見包伍摸著下巴,問普空:「你從哪裡弄出來的這玩意兒,這東西可不常見,是個老物件了。」
普空立刻看唐清,「是一個山裡的古墓河道,具體的情況我跟唐門主說了。」
包伍哼一聲,得意著小步子走到跟前轉悠,「現在得承認吧?在某些事情上還得是我來。」
「怎麼說,我幫你搞定這個,你怎麼感謝我?」
「大師,你真的行?」苦陀激動不已。
藥芍和普空對視一眼,眼裡也藏著抑制不住得興奮。
包伍哼哼一聲,「那必須的,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龍生……」
唐清側目,包伍立刻住嘴,瞪苦陀一眼,「叫什麼大師,我最討厭大師了,叫伍老大。」
「是是是,伍老大,那還請你救救我兄弟,我兄弟也是一心為天下。」苦陀趕忙連聲應道。
包伍不買帳,「別給我整那一套天下蒼生,耳朵都聽膩了,虛偽,一邊去。」
「唐小清,怎麼說?」
他笑眯眯的看著唐清,還鮮少有她搞不定的事情,今兒必須得好好敲詐一番。
心裡搓手手,包伍興奮的很。
唐清一臉淡定,「你可以選擇不救,反正這人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
這狗東西怎麼又不按套路出牌!
包伍瞪著她,原本歡天喜地的表情秒黑。
「你確定?」
「確定。」
唐清不為所動,想威脅她?做夢呢。
目光掃過普空心臟那噁心玩意兒,眼底划過厭惡,她是真不想自己動手,而且她動手恐怕會比較麻煩,還會留下後遺症。
且這次叫他過來,主要是想多個幫手。
但沒有也不是不能去。
唐清面含清冷,稍有斟酌。
「你說的,那我走了。」包伍轉身就要走。
「別呀。」苦陀想留住。
藥芍著急,見普空蒼白著臉,已經要撐不下去了,她眼淚汪汪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唐清。
唐清不為所動。
藥芍立刻沖包伍道:「我願意,你別走。」
「嗯?」
包伍轉身,挺意外看著她。
藥芍雙眸含淚,卻很堅定,「我願意跟你走,成為你院子裡的景色,你救救他。」
「不要。」普空不同意。
她已經為他付出夠多了,不能再讓她付出自由,
他面色黯然,但神色堅定,看著包伍:「你走吧。」
可包伍鳥都沒鳥他,捏著下巴走回來。
他繞著藥芍轉圈,上下打量,嘴裡時不時露出嘖嘖聲,「確實是個好物件,姿色也還行,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是什麼味道?」
他舔了舔唇,看向唐清,哼一聲:「我可不是因為你才救他的,小氣吧啦的,以後沒朋友。」
「哦。」
唐清點點頭,半點不為所動。
那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的很,包伍氣的牙痒痒。
可能怎麼辦,這魔女肯定是不能撒氣,那就只能撒在別人身上了。
「你,滾到床上去。」
他吼叫的對象自然是普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