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前身,熟悉的人

  「你來了,我就知道他會找到你。」

  『你,在跟我說話?』

  唐清還是不確定,試探的用意念與之對話。

  「看來這一次的劫難讓你深刻的體會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以前你可不會這麼沉得住氣的說話。」那人又是一聲笑。 ✱✤✦

  唐清皺眉,「你是誰?你認識我。」

  不僅認識,聽這語氣好像還很了解她。

  唐清再仔細深想,腦海里出現一個人影,不確定的問,「你是寂痴和尚?」

  「寂痴麼?」那人琢磨著這兩個字,忽然問道唐清,「這人與你來說是什麼關係?」

  「敵人。」

  唐清毫不猶豫的吐出兩個字。

  「……」

  周圍驟然寂靜。

  唐清察覺到,用一副驚震的語氣,「你不會真的是寂痴吧?」

  「不是。」

  男人回的很快速。

  唐清卻越發覺得像。

  她猛然發力,天眼金色光芒驟亮,想將鏡頭拉近,看清那張臉,卻怎麼也進不了那石台一寸,堅持了兩秒就覺得眼睛生疼。

  就聽到那人帶有心疼的聲音,無奈的很:「還是這麼的蠻橫固執啊,會傷到自己的。」

  聲音里似乎還帶著幾分寵溺。

  生怕她繼續用力,那人不願再與她多說,從他胸口飛出一本金色的書,被一株蓮花拖著,徑直的飛到唐清的手上。

  「你與他的道不同,你的功法不適合他修煉,將這個給他修煉,在修煉之前將那株雪蓮服下,不出多時,便可有成效。」

  「雪蓮?是靈山上梵音樹池裡的雪蓮嗎?」

  唐清眸色驟然一亮。

  那小饞貓的樣子不禁逗笑了那人,雖然不忍心看到那雙眼睛裡流露失望,但還是要說,「你不可以吃。」

  唐清瞬間冷下臉,「我為什麼不可以吃?」

  「因為那是給和尚吃的,如果你想……」

  「再見。」

  根本不給他說完的機會,唐清面無表情打斷。

  但她並沒有走,而是皺眉再度問了一聲,「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身份?你是誰?」

  「以後你就知道了。」

  唐清不耐煩,「以後是多久?」

  那人似乎想了一下,回答話間帶著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可能……半年吧。」

  唐清頓時黑臉,「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都不確定的答案不要給我畫餅。」

  「唔,那我也不知道了。」男人語氣惋惜。

  唐清怒了,「信不信我揍你。」

  「以你現在的本事怕是不行。」

  唐清:「……」不要讓她知道他是誰,不然她neng死他。

  像是很滿意看到她吃癟的模樣,男人心情很不錯,說了一個靠譜的答案,「讓他修煉吧,等他修煉一段時間,或許他能告訴你答案。」

  他?

  是蕭瑾言?

  唐清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你跟蕭瑾言什麼關係,我觀的是他的前身,所以他是你的一縷神魂?還是你的轉世?」

  「嗯……如果一定要區分的話,那應該算是轉世吧?」

  「下凡歷劫?」唐清挑眉。

  男人輕笑,「並不是。」

  唐清:「那?」

  「有一件事情苦惱了我很久,我找了很久的答案,但一直未果,我希望他可以找到,所以我重開了。」

  唐清:「……」就他媽很閒。

  「所以你找到了嗎?」她翻了個白眼問。

  男人輕輕一笑,語氣中帶有愉悅,似乎又有點惆悵,「算是找到了吧。」

  聞聲,唐清突然眸色一亮,「那你要不要快點結束你這無聊的歷練?我可以幫你。」

  她眼珠子轉的溜圓,男人一看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禁低低笑出聲:「你是不是想了想,還是不想將雪蓮給我的轉世,想一個人吞了?」

  ?!

  唐清眸微睜大,當然不認,「沒有。」

  「是嗎?」

  男人語氣將信將疑,唐清眼底快速划過心虛,「我只是提議一下,你想太多了,不想解脫就算了,我走了。」

  眼睛已經很痛了,唐清不等男人說話,直接收回手。

  再睜眼,眼前原先的煉獄已經消失,回到書房。

  她不知道在她消失的剎那,男人低聲輕喃了一句話:「我倒是想解脫呢,可似乎這永生的歲月都解脫不了了,我的答案。」

  ……

  蕭瑾言在唐清收手的瞬間睜開了眼,他眼神裡帶有迷茫。

  剛剛他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他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

  他才說一個字,突然就看到她手上的東西。

  一株散著光暈的雪蓮,上面托著一本冒著金光的書。

  書給人的感覺非常古樸仁愛,蕭瑾言覺得熟悉,這東西好像是他的?

  「你剛剛畫符了?」唐清見蕭瑾言盯著手裡的雪蓮,還是有點不死心,將東西收進了意念空間,故作一副淡漠高深的模樣。

  蕭瑾言覺得她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畫了,但感覺不怎麼樣。」

  唐清:「我看看。」

  蕭瑾言將那張最開始畫的符紙遞給她,唐清看了一眼,男人的畫作水平其實很高,如果用肉眼看,幾乎一樣了。

  可上面的力量卻與之那張佛符天差地遠。

  她磨牙,將符紙捏成團,做最後的掙扎沖蕭瑾言道,「你再畫一張我看一下,看看是哪裡的問題。」

  「好。」

  雖然覺得女孩兒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但蕭瑾言沒有多問,對她的要求言聽計從,很快就再畫好了一張符。

  這一次唐清終於認了,因為她清楚的看到,在男人畫符間,身上的氣韻沒有一絲能湧進去符紙里,反而還很排斥,畫出來的就是一張普通的畫,沒有一點作用。

  命中注定她跟那株雪蓮無緣了。

  唐清頹廢了。

  蕭瑾言將筆放好,回頭就將符紙遞給女孩兒,結果就看到她無精打采的模樣,仿佛受到了什麼打擊。

  他微微一怔,「怎麼了?」

  唐清用一雙極致幽怨的目光盯著他,問:「道門那麼多派系不好嗎?為什麼偏要做和尚?」

  她最討厭和尚了,話簡直不要太多。

  蕭瑾言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唐清也沒打算他能聽得懂,將空間裡還沒放熱的雪蓮和那本佛道功法丟給他,順便丟下一句話,轉身獨自離開。

  「吃了,自己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