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不就擺明了跟他們對著幹。
唐清一臉淡定,「他做他的,我做我的,不服來找我。」
「額!」
就是霸氣。
簫瑾言淡淡的看了一眼京一,「少說話,少問,多做事,一個星期我要看到結果。」
「是。」
京一點頭。
唐清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想了想道,「你說我是不是要給他加工資?」
畢竟,她現在都覺得京一不是他的助理,而是她的助理。
簫瑾言低聲一笑,目光滿含柔情,「如果你願意的話,他應該很樂意。」
「嗯,那加點。」
唐清點頭,她一向賞罰分明,從不苛刻下屬。
替她辦事,要賞。
辦成事,更要賞。
她沉思,「到時候有什麼辦法能讓所有人都知道論壇的存在?」
慢慢來不是她的作風,她需要節奏快。
「買熱搜,宣傳。」簫瑾言頓了一下,思忖道,「恐怕要另闢蹊道,畢竟特殊部門屬於官方部門,怕是不會願意讓人踩在他們頭上。」
唐清皺眉,突然看到手機上蹦出的短視頻,微微眯眼,「你說……如果直播算命怎麼樣?」
簫瑾言一怔,緊跟著認真點頭,「可行,我公司的產業也包括了直播行業,不過因為做的比較晚,所以流量不能算頂尖,但如果你在我旗下平台直播的話,我可操作性更強,也避免你孤立無援。」
唐清知道他提示的是特殊部門,怕到時候直接給她封號。
如果在簫瑾言公司旗下,到時候簫瑾言的說話權更多。
唐清點頭,突玩笑的道:「說不定我們是互贏呢。」
簫瑾言反應快,笑了笑,「我覺得很有可能。」
如果直播爆火,引來一大批人觀看直播,可不就是互贏?
「期待。」
「期待。」
兩人對視一笑,有一種默契和親密在無形中增加。
……
次日。
一大早唐清和簫瑾言出去晨跑,回來就看到馮濤已經在別墅等候他們了,面露急切。
唐清心情還不錯,問了一聲,「吃飯了沒?」
馮濤苦笑,「最近哪有胃口,不過托唐小姐的福,我昨晚睡得相當好。」
馮濤眸色亮如燈泡,果然高人就是高人,原先他還擔心唐清那麼隨意,符紙根本沒用呢,結果簡直不要太好用,一整晚都深度睡眠,早上起來神清氣爽。
「不用,畢竟你價錢很到位。」
唐清舒心的眯起眼,一張符兩百萬呢。
馮濤立刻拍馬屁,「那也得虧唐小姐本事好,否則我這兩百萬都是打水漂,唐小姐是迄今為止我見過最厲害的玄術師。」
「你才見過多少玄術師,就敢說這話,我都不敢說。」唐清瞥他一眼。
生怕拍馬屁拍到馬腿上,馮濤立刻道,「唐小姐說的是,不過雖然我沒見多少,但是從所見所聽中,唐小姐的本事都是位居前列。」
「挺會說話,一起吃早飯。」
馮濤猶豫,「聽說七點十分是起棺最好的時間,這會兒已經……」
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唐清看都沒看一眼,「假的,有我在放心,會給你挑一個最適合的時間。」
「是,那恭敬不如從命了。」馮濤趕忙應下。
簫瑾言看一眼京一,示意他招呼馮濤。
兩人上樓洗漱換衣,很快下樓,三人一起吃了個豐盛的早餐。
不得不說,簫二爺家的廚子手藝真不錯,馮濤覺得這是他吃過最鮮最可口的早餐了。
當然,或許也跟最近的壓力太大有關係,他已經很久沒吃過這麼舒心的早餐了。
吃完飯,四人上車。
馮濤的車在前面帶路,經過半個小時的路程,到了江城殯儀館,裡面偏西的場地就是馮家設置的靈堂。
從車上下來,就看到從外到里都是穿著黑衣,或是左臂上帶著黑紗的人,裡面隱隱傳來哭聲。
「啊——」
突然,一聲尖叫。
「出事了。」
馮濤面上一變,都沒看清裡面情況,立刻看向唐清,急切道:「還請唐小姐幫忙。」
唐清沒說話,往裡走去。
因為來靈堂,對於死者的尊敬,唐清穿了一件黑色長裙,氣質高冷,宛如地獄女王降世。
她身側跟著簫瑾言,一身黑西裝,矜貴且雍容。
兩人齊步走來,所過之處眾人紛紛露出驚艷之色,本能的被他們的氣場震得安靜下來,並下意識的退後,露出一條路直到可見棺材。
就看到那棺材中間,裂開了一條縫,痕跡嶄新,剛剛爆開似得。
「怎麼回事?」馮濤怒不可遏,眼見著都要下葬了,現在棺材板壞了,這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兆頭。
「老公,是它自己突然就炸了,嚇了我跟小寶一跳,可憐的媽還沒享夠福就這麼去了,多少有些不甘心,到時候我們多給媽燒些紙錢吧,也讓她在那邊過得好些。」
一個帶孝的女人眼淚汪汪的牽著一個四五歲男孩,起身沖馮濤哭泣說道。
一臉的真誠惹得來上香的不少客人都感嘆,婆媳關係可真好。
倒是一旁同樣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顯得十分的突兀,她的旁邊也站著一個戴孝的女孩兒,比男孩兒大些,看上去有十來歲了。
一大一小臉上也掛著淚,不過比起女人這般哭哭滴滴,顯得沉默的多,仿佛與周圍的人都格格不入。
此刻站在那兒,有一種……尷尬。
唐清看了一眼,便快速的收回目光。
馮濤安慰了女人一句,看向唐清,「唐小姐您看?」
「老公,這位小姐是?」
女人一看到唐清,兩眼立刻迸發出嫉妒的光,但很快收斂。
可這一眼還是被唐清捕捉到,她唇角划過諷刺。
馮濤替她介紹,「這位是唐小姐,是我請來給媽起棺的大師,大師,這是我內人。」
說完,他看一眼女人,示意打招呼。
女人立刻笑著叫一聲,「大師。」
喊完,拉了拉馮濤的手,「老公你過來一下。」
馮濤示意唐清等一下,同她走到一旁。
簫瑾言看到兩人到一旁,頓了一下問道,「我看你剛剛看馮總的夫人,神色有些變化,跟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