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那符紙在空中迅速變大,變成一張床那麼大,輕飄飄的,看上去還真的挺柔軟。
如同小時候看的魔法毯一般。
隨著無雙劍將那老者身上的藤條砍斷,老者身體被符紙接住,慢慢的落到地上,變回原來大小。
「??」
六人完全是懷疑人生狀態。
這他媽是什麼鬼?
符紙變床?
有這樣的術法?
還可以這樣?
為什麼他們聽都沒聽過,這特麼的也太離譜了吧?
所有人都嘴巴長成「O」型。
尤其體驗的老者,更是合不攏嘴,饒是他年紀在裡面是最大的。
或許也正是因為最大,從未見過如此術法,才更震驚。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而就在他們愣神間,唐清也將牆上剩餘三人弄了下來。
因為錢加的多,唐清讓他們分別享受了趴劍式落地、躺劍式落地,和坐劍式落地。
直到落地,感受到久違的踏實感,幾人才緩緩回神。
「可還行?」
就聽到唐清問起感受。
幾人嘴角輕抽,就特麼挺離譜的。
「多謝姑娘。」
終於,享受了豪華版大床式落地服務的老者反應過來,起身對唐清作揖。
唔,這一批人可比前面那一群見到的好太多了,果然任何旮旯角落地有好壞區分。
「好說,主要是錢到位了。」
「姑娘,你怎麼就不問我要不要加錢?」
此時,眼睜睜看著他們個個無痛落地的忠叔,露出了幽怨的神情。
唐清瞥他一眼,「我以為你捨得,結果是我太高看了。」
那眼神就差直接說他摳門了。
「……」
他沒有,他一點不扣,明明就是她沒說服務差別這麼大,早知道他肯定會出六百萬享受豪華版大床式落地服務。
「姑娘,這張符紙是你畫的嗎?可否留給我。」
這麼厲害特殊的符,他當然要研究一下。
「可以,你已經買下來了。」唐清點頭。
老者頓時歡喜,說道出去就轉錢。
就當一群人歡喜之際,突然唐清眸一凜,「趴下。」
所有人反應迅速,立刻趴下。
而就是這麼一趴,也剛好讓他們躲過了周圍樹藤的攻擊。
「該死,這些樹藤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它們不是應該喝了血才會被喚醒嗎?」
「別廢話,趕緊想辦法出去,在這裡只有等死。」
「洞門封住了。」
所有人看去,便見這麼一會兒的時間,樹藤已經將洞門牢牢堵住。
整個石壁上的藤根蠕動,如同萬千蛇,看的人頭皮發麻。
「來了。」
忠叔看到又有藤蔓朝著他們襲來,面色大變。
看向唐清,剛剛他們一趴,那些樹藤最終都被她擋了下來。
只見女子不急不緩,仿若根本不將這些東西放在眼裡。
手持一把短劍將所有藤條繞在一起,打成了一個結。
掃了一眼四周,眉頭輕皺,掏出一張符紙,直接摁在那一團纏在無雙劍的藤條上。
「不可以。」
一旁一直觀察她的老者看到了這一幕立刻變臉喊一聲,但已經來不及了。
隨著唐清紅唇輕啟,一個字,「燃。」
霎時炙熱的火源燒起來,樹藤沾到火,瞬間向著石壁處退開,在牆上摩擦,想撲滅火,卻怎麼也撲不滅。
她瞥了一眼,彈了彈無雙劍上的碎屑,冷笑:「如果這火能讓你滅了,我就不信唐。」
說著,她看向老者,「放心,我唐清不會連累任何人。」
她腳一跺,瞬間周身浮現數張火符,「去。」
一聲令下,火符朝著四周的石壁飛去,瞬間整個石壁燃起大火。所有的藤條仿若發出哀嚎,扭動摩擦。
「該死!」
老者看到這急的臉都氣紅了。
狗屁的不會連累任何人,她是想將他們所有人烤成烤豬嗎?
這麼大的火勢,等燒光這些藤蔓,他們也早就死了。
怒紅眼瞪向她,卻看到她身前的劍騰飛,被她一掌拍去,劍朝著洞門口的方向飛去,如流星一般直穿而過。
「轟」一聲,樹藤封住的洞口被炸開了。
「門開了。」一側青年驚喜。
老者臉上露出愕然,沒想到唐清竟然這麼輕鬆的就將那門破開了,他臉變得嚴肅。
好強!
什麼時候他們玄門出了位這麼鬼才的人物,如此年輕,天賦卓絕,簡直聞所未聞。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走。」
他一聲令下,立刻六人蜂擁往外沖。
正在唐清準備走時,突然掃到了側門一個石壁開口。
那裡先前沒有縫隙,想必是因為這些藤條躁動,拉開了這扇門。
「女娃子你不走嗎?」
那邊老者走到最後,回頭發現唐清沒跟上來,立刻沖她叫一聲,火勢已經將整個洞穴都燒了起來,這些樹藤連接外面,待會兒這條出口根本都不能過人。
「你們先走。」
唐清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朝著那扇密道走去。
老者也發現了的,想衝過去跟她一起,但是一條藤蔓掉下來,前面火勢加重,擋住了他的去路。
老者臉上划過懊惱,最終還是選擇了先出去。
……
唐清在進入洞中,立刻將身後的門封住,擋住了裡面的潮熱。
沒有外面樹藤上的朱果發出紅光,甬道里漆黑一片。
唐清從空間裡拿出一顆照明石,一路朝著前走。
越走越亮,越亮眼前的石壁逐漸有了區別。
上面鑲嵌了如水晶般的東西,照亮洞穴,終於她走到底。
一處諾大的洞穴,清澈的水色,波光粼粼,映襯在洞穴之上,煞是好看。
石洞裡面一汪清泉,而清泉之上,是一幅石棺,擺放石棺地面畫滿了詭異的圖像,像是某種古老的陣法,裡面流動著紅色的液體。
跟剛才看到的池子裡的紅如出一轍。
唐清挑眉,緩緩走過去。
奇異的是石棺並沒有蓋,好像是故意讓讓人看見裡面的場景。
當唐清看到石棺里擺放著的屍體,她眉頭擰了一下。
一隻通體雪白,斷了兩尾的九尾狐躺在裡面。
好似才剛剛死,臉上還掛著淚滴,一幅悲戚之象。
而順著往下,當唐清看到那胸口的血紅窟窿,她微微一怔,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