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靜,千丈高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個翼展超過五丈的青黑色飛行獸正在飛行著。
似乎是投餵了犁脊草,飛行獸非常的溫順,平行也很是平穩。
時速不高,大概一個時辰80里的樣子。
飛行獸的定級是有著嚴格的規定的,這規定是各大飛行驛棧聯合制定的。
並且飛行獸和普通的妖獸是完全不同的。
其中二階飛行獸的判斷標準是,翼展超過三丈,但不超過六丈。
除翼展外,身長最低不低於8丈,最高不高於3丈。
時速(時辰)不低於80里,不超過120里。
在這個範圍區間的,便是二階飛行獸。
二階飛行獸的飛行高度不能超過兩千丈,也不能低於一千丈。
一般來說,飛行高度在1200~1800丈之間。
並且根據實際需求,在調速的同時,同步調整高度。
飛行獸的背上小屋。
「您的茶涼了,我再給你熱下吧?」一個身姿妙曼的女子說道。
女子身材不高,年齡大概二十多歲,但是凹凸有致,加上聲音輕柔,似少女,又似熟婦,別有一番韻味。
「不用了!」穆寒蟬說道。
女子又說:「那夜已經深了,我們休息吧!」
「我們?」
穆寒蟬有些疑惑道。
「是啊!我們。」
女子很自然的說道,又說:「這夜深人靜的,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該做些什麼嗎?」
「做什麼呢?」
穆寒蟬雖心中已有預料的答案,但還是確認性的問道。
「當然是男歡女愛,快樂的事啊!咯咯!」
女子竟輕聲笑道,笑聲像風鈴一樣。
又說:「難不成你花錢帶上我,就只是為了讓我給你端茶倒水?」
穆寒蟬又說:「那不然要怎樣?」
女子說:「那肯定是顛龍倒鳳,春宵一刻啊!」
穆寒蟬想了想,問道:「你對每個客人都是這樣嗎?」
女子聽聞,笑容緩緩收斂,說道:「不然呢?你們男人點我,不都是為了那個嗎?」
穆寒蟬皺起了眉頭說道:「不要說你們,我們。你是你,我是我。什麼叫你們男人?我代表不要所有男人,其他男人也一樣代表不了我。」
女子說:「那行,你就說你做不做吧。做的話,就額外再給你一塊靈石就行了。我就會好好的服務你。」
穆寒蟬似乎有些心動,問道:「怎麼個好好服務法?」
「任君宰割,或是我來主動都行。」女子回答道。
穆寒蟬沉默了一會,似乎在考慮。
「算了吧,就這樣吧,我要回家,其他的事情我什麼都不想去做,不想節外生枝。」
於是,夜就這樣再次度過了。
這是穆寒蟬又一次面對誘惑,這誘惑是他所擁有的靈石帶來的。
如果他沒有那麼多的靈石,他就買不了這麼好的飛行票,也不會被贈送額外的貴賓服務。
但是誘惑這個東西,對於一個人來說,永遠都是存在的,與貧窮富有其實並沒有太大關係。
對於這個女子,他悸動中帶著一絲厭惡。
也更因為,他心有所愛,更想,也更願意與所愛之人去體驗這種快樂。
如果一個人擁有著高端的愛,自然不會輕易的去選擇低端的滿足。
除非他沒有。
夜深人靜,少年無眠。
女子已經休息,穆寒蟬卻在思索。
盤膝而坐的狀態,緩慢的睜開了雙眼,輕輕呼出了一口氣。
悵然的想到:「她還好嗎?她應該和我一樣,已經成為一個少女了吧。」
「再見的話,我還能認出她嗎?」
「她長多高了呢?是變文靜了呢?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動若瘋兔呢?」
「這麼多年,她回過家嗎?她是什麼修為了呢?會比我高嗎?我還能保護她嗎?」
「她資質挺好的,又被宗門提前挑選,應該現在修為不會太差。」
「她會飛了嗎?完成了以前跟我說的夢想了嗎?她說她想飛,像鴿子一樣,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唉!飛行那應該是靈元境的事情了,她肯定現在不可能到靈元境界。」
況且,即便是靈元境,也只能短時間滯空,進行跳躍式的飛行,就好似凡人的輕功一樣,若是長遠距離的話,還是要御器才能辦到的。
「她還喜歡我嗎?這麼多年了,會不會遇到比我更有趣的人?她對我的情感是隨時間漸弱呢,還是像我一樣隨時間加深呢?」
這一個夜晚,穆寒蟬想了從前幾年都沒有想過那麼多的問題。
她,是他夢的開端。但他並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結尾。
旅程很順利,沒有發生像第一次一樣的「墜機」事件。
青鸞鎮。
距離孤煌鎮已經兩萬七千里。
又一個兩萬七千里。
這樣一個距離,對於靈元境,凝元境的修士來說,都是超長的距離,但這樣的距離,穆寒蟬已經走了兩個。
並且花費頗多,這次的飛行,花費了他18塊靈石。
他的靈石,已經從1035塊,變為了1002塊。
馬車驛棧。
「客官,您要去哪?」一個車夫問道。
「我去兩千里外的一個村子。」穆寒蟬看了看地圖,然後說道。
車夫驚訝的說:「兩千里!」
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是出租馬車,只在拉三百兩範圍之內的。」
「為什麼?」穆寒蟬問道。
車夫說:「因為太遠了沒有回頭客,所以一般都不接,除非你把我返程的路也算進去,給我雙倍的價格。」
心急如切的穆寒蟬正想問:「二兩黃金行不行?」
因為此時已經是年二十三,距離除夕僅剩七天。
可還沒等穆寒蟬說話,車夫又說:「還是算了吧,有這個錢,你還不如走水路。」
穆寒蟬只好又問:「水路怎麼走?」
車夫毫不隱瞞的說:「去三里外的碼頭,哪裡有順水快船,價格低廉。但你這個距離,不建議您坐快船。」
「那要怎樣呢?如果我給你雙倍的價,你接嗎?」穆寒蟬問。
車夫想了想,說道:「雙倍我也不想接,因為我也要過年。」
又說:「你來的時間點真是特別,要是在早兩天肯定行。我現在送你,恐怕你能趕上團圓,但我就不一定了。」
「你家不在鎮上?」穆寒蟬問。
車夫說:「這鎮上有凡人的家嗎?有普通凡人的家嗎?你所看到的,全都是修仙者的產業。交由下面的凡人打理的。我家在深山老林里,迫於生計,才進城打工的。」
「那好吧。」穆寒蟬只好打消了念頭。
車夫又說:「講真的,水路更划算,這個時間點,順風船比順風車多,你打順風車,不如打順風船。」
一艘長2丈,寬2\/6丈(弧線形雙彎曲結構),均高4丈的劍形六帆靈舟在闊河中快速穿行著。
穆寒蟬站在舟頭,頭髮與衣擺都隨風掠過而飄起。
手中長槍緊握,此時的他都無法沉下氣在舟倉不急不慌的等待了。
問道:「還要多久到我的下舟點?」
「你的話,明天就差不多到了,凌晨四更你下舟就行了。」
「哦哦。」穆寒蟬回道。
「最後一百餘里,就你自己想辦法走吧。因為我們這舟是不能拐彎超過30°的,而你說的那個水岔道,遠超45°,甚至都接近60°了,強拐必定翻舟,降速的話,自然不可能說因為你一個人影響舟上的其他人。」
穆寒蟬卻是欣然說道:「好吧,沒關係。你們只要把我送到水岔道就行。」
「嗯嗯。」
閉目感受冬季的寒風,耳旁傳來其他舟客的議論聲。
「你說這麼大一個船,為啥非待叫舟呢?」
「哎,你這就不懂了。有句話叫:窄舟闊船。」
「什麼意思?」
「就是但凡長寬比例在5:1以上的,都叫舟,這樣的舟,都呈線狀,或是劍狀,帆多,但帆多小薄。特點是速度快,微控強,一般都是載人。」
「但凡長款比例在3:1以下的,都叫船,這樣的船,成扁平形,葉狀,帆少,但帆少厚重,特點是承載力中,重控強,一般是載貨。」
「這是誰規定的啊?我怎麼沒聽說過。」
「那你肯定是第一次坐舟,這是正道聯盟西域萬水宗規定的。」
「萬水宗?」
「是的。早已經註冊成功的二十七個一級宗門之一。」
睡龍山脈腳下。
穆寒蟬並不知道,此處是不是睡龍六爪,或是五爪。
但他清楚的感覺到目前的一道河似乎有著莫名的熟悉感。
他已經奔波了百餘里。
百里之內的精度,地圖已經完全無法給他任何指示。
穆寒蟬只能憑感覺順著河往前走。
遠眺間,穆寒蟬似乎發現了十里外有個小村子,青煙淼淼,人煙略顯稀少。
這是我家的那個村子嗎?
穆寒蟬心中想到,但是距離還是有點遠,目視不能判斷。
於是穆寒蟬加快了步伐。
十里的距離一炷香便趕過去了。
村子?小溪?斷橋?三七分河。小樹林。
穆寒蟬快速的搜索著記憶中的東西,進行比對。
也許六七年間,有了不少變化,雖然眼前的村子看著有些像。但他還是並不能完全判斷。
但是他注意到,在半里處的河對面,離橋大概十幾丈的地方,有個女子正在洗衣服。
於是穆寒蟬快步前行,靠近後喊道:「嗨!」、
女子抬頭,居然是一個少女。
穆寒蟬想了下,卻不知道如何稱呼,於是問道:「嗨,村姑!這個村叫什麼名字?」
「嗯?」那少女愣了下,說道:「這個村子沒有名字。」
穆寒蟬這時才想起,青煙村,是魔壇登記時自己給村子起的名字。
於是穆寒蟬問道:「那你這個村子裡,有沒有家姓林的?」
少女甩了甩手上的水跡,捋了捋散亂的頭髮,說道:「有啊,好幾家姓林的,你問的是哪一家?」
「就是,就是,好像是十多年前搬來的一家。」穆寒蟬說。
少女說:「沒有沒有。」
「你不是說有好幾家姓林的嗎?」穆寒蟬有些失望的問道。
少女說:「是有好幾家姓林的,我家也姓林,但是我家不是搬來的,我家好像一直都在。」
得不到判斷的信息,穆寒蟬緊緊皺起了眉頭,問道:「那姓穆的人家有嗎?」
少女聽後,有些狐疑的問道:「你幹什麼?」
「你就告訴我,有沒有?」穆寒蟬有些焦急的問道。
誰知少女忽然來了一句:「幹嘛要告訴你?」
其語氣似嬌嗔,而就在這一剎那,穆寒蟬居然感受到了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但是焦急之間,顧不得多想,就復問道:「有沒有?」
少女看到穆寒蟬有些焦急,反而說道:「就不告訴你!」
又說:「你是誰,我從來都沒見過你,肯定不是這個村子裡的人,上來就打聽來打聽去的,怕是有什麼不好的打算。」
穆寒蟬只好有些生氣的說:「我是穆寒蟬,我正在找我的家,所以你這個村子到底有沒有姓穆的?或是姓林的,十多年前從鎮上搬來的。」
「穆寒蟬?」少女陷入了奇怪的思考,又問道:「你既然是姓穆,為什麼打聽林家?」
穆寒蟬說:「因為我有個很喜歡的女孩,她家是姓林的。」
少女忽然被這句話觸動到了什麼,多看了看穆寒蟬,忽然感覺眼前的少年有些莫名的感覺,說不上來熟悉,但又絲毫沒有什麼陌生感。
於是少女說道:「是有姓穆的,但是他家男主人叫穆環山,你是他家遠親?」
「不是!我是他兒子!」穆寒蟬聽到穆環山三個字後,確定這就是自己的村莊,有些既不可耐的加快了腳步。
「兒子?」少女忽然驚愕道。
又突然間想起了什麼,眼睛忽然掙得很大很大,激動的雙手併攏在胸前,問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穆寒蟬說:「你是誰?」
少女頓時感到失落加傷心,說道:「你猜!」
穆寒蟬卻說:「我猜不出來。」
少女跺了跺腳,再次隔河問道:「你再猜嘛!」
穆寒蟬還是說:「我猜不到。」
少女聽後,失望的啜泣道:「那看來你不是我的木木了。穆家在那邊,你走吧。」
因為少女忽然想起,木木的大名叫穆寒蟬,只是她從未叫過,有些遺忘了。
「呃?」穆寒蟬愣住了。
「木木?」穆寒蟬心想,這個名字不是只有一個人叫過我嗎?
於是有些小心的問道:「你是你是?」卻半天說不出那個名字,因為他從也一樣未叫過。
半天時間,穆寒蟬才再問道:「你是她嗎?」
少女還在失望與傷心中,聽聞,問道:「她是誰?」
穆寒蟬說:「就是從小跟我在樹林裡一塊玩,堆雪人,玩石子,還有烤紅薯的那個女孩。
並且後來我們過年裡還訂婚了。」
少女聽到這些話,停止了啜泣,立馬說道:「是,是我。」
當所有的信息都完成匹配與確定,穆寒蟬反而一時間不知所措了。他快步的走到木橋上,但又緩緩的停住了,似是在打量熟悉眼前這個女孩。
而少女看到穆寒蟬停住了,再也難以按捺心中的喜悅之情,飛奔向了橋中的穆寒蟬。
那久違的熟悉感,那新增的陌生感,都在撲向的那一刻,相擁的那一瞬間,徹底融合了。
變成了無盡的喜悅,無法用言語表達。
只有在對視的雙眼中,能彼此清晰,明白的感受到。
那是種極其的欣慰,也是種極其的滿足。由漫長的期待與等候質變轉化而成,就在那一瞬間。
少女眼中有著剛剛失望的淚水還未乾,卻又新增了喜悅的淚水。
穆寒蟬雖然沒有她那樣情緒外溢,但其忍不住繃緊的身軀,甚至略微發抖的雙手,震顫而又喜悅的眼眸,都顯出了他此刻的內心是多麼的心情澎湃,激動,快樂。
「吻我。」
少女環抱著穆寒蟬,臉貼在穆寒蟬的胸膛上,抬頭看著穆寒蟬說道。
「啊?」
穆寒蟬有些不知所措。
「吻我。」
少女又說道,環繞的手又下移,拽了拽穆寒蟬的手,再次要求道。
穆寒蟬說:「要不我們先回家,等回家了,再好好的。」
少女看似有些生氣的說道:「不,就現在。」
穆寒蟬並不想在這樣的環境下去接吻,因為此刻正是正午,村子裡還依稀有人,不想被人看見。
但無奈少女的要求,於是低頭的輕輕吻向了少女。
而後,很快便離開了,說道:「可以了吧。」
「嗯!」少女應道,在此過程中,甚至都沒有閉眼。
穆寒蟬說道:「那我們先回去吧。」
「好!」
少女眉開眼笑,甜聲應道。
於是兩人手挽著手,走向村莊。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