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凜元老祖就開始向李祏詢問一些真仙觀的內部情報了。</span>
比如他們真仙觀有什麼厲害的法器?李能又向他們展示過什麼法器?過去這千年來,李能的修為雖然升得很慢,但也曾經升過,在那個過程中,他每次的晉升有什麼異樣呢?
雖說李祏只是年輕小輩,但真仙觀之主劉金爻真君是李能老祖的忠心追隨者,肯定知道不少內情,或許就有隻言片語傳到真仙觀門中築基弟子耳中。
凜元老祖希望能從這些隻言片語里,推斷出李能手中可能握有什麼等級的法寶,再結合對方修為提升的時間,判定對方是否真的能依靠高品階法寶來晉升。
凜元老祖原本認為李能老祖是不可能晉升化神的,但如果後者能利用歪門邪道的方式達成目的,他就得多提防幾分,甚至是阻止對方成事了。他被困千年才擁有了與李能平起平坐的實力,怎麼可能甘心再次被打壓下去?
李祏自打下定了決心,又與師尊師兄商量好了日後的計劃後,在凜元老祖面前就少了許多顧慮,一些本不該外泄的情報,也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作為奉上凜元老祖的投名狀。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回報的。他今天能逗留的時間不多,但離開之前,就先拿到了一部分利益。
李儷君提前找杜叟要了一枚玉符,可以掩藏元嬰以下修士的真實修為,有效期總共是一個月,中間可以分次使用。對於如今急需要在劉金爻真君面前隱瞞自身修為快速提升的李元恪而言,這絕對是救命的利器。而且使用這枚玉符,只是掩蓋了自身的真實修為,卻不會影響日常的修煉。哪怕是在這個過程中,玉符使用者有了大突破,比如從築基突破了金丹,玉符的效果也不會受到影響,直至他突破元嬰為止。</span>
李祏拿到這枚玉符,聽完了它的功效,頓時兩眼發光。他連忙問李儷君:「這是高老祖所賜麼?高老祖聽聞是劍術專精,沒想到在符籙一道上也如此精通!」
李儷君小聲告訴他:「不是師尊做的。師尊已經聯繫上千年前飛升上界的李師伯的弟子,資源方面是不缺的。這枚玉符的效果也十分可靠,師兄只管照著我方才說的那般操作,只要你師尊別在劉真君面前露出破綻來,包管不會被劉真君發現真相!」
她順便還把先前練手時煉的那枚築基丹也塞給了李祏。如此一來,他們師徒出走真仙觀時,只需要先找到安全的地方休整,門下弟子裡的鍊氣大圓滿就可以先築基,再添一份戰力。
李祏深吸了幾口氣,努力穩住急促的心跳,很小心地把築基丹放進腰間內暗藏的儲物袋中,又把玉符貼身藏好,鄭重向凜元老祖行了大禮,沖李儷君點頭示意,便迅速悄無聲息地閃入了附近的山林中。
他得小心謹慎地把這兩件重要的寶物與李儷君透露的消息帶回師門去,才能確保他們李唐宗室一脈能順利脫離真仙觀,棄暗投明,迎接真正光明無限的前程。
李祏離開後不久,呂四運終於帶來了好消息。
他發現了上清派鍊氣弟子周明庚的蹤跡。</span>
周明庚今早在藍田一帶露面了,看起來風塵僕僕,一副憔悴模樣。他拜訪了居住在附近山中一個道觀的道士,從對方那裡獲得了一些補給,包括食物、藥草、衣物等等,便又消失無蹤了。呂四運曾上門找那道觀打聽過這件事,但對方嘴很緊,半點消息都不肯透露,看起來似乎是與上清派有點關係的道門同盟。
呂四運記下了道觀的名字,又順著周明庚的足跡一路追蹤,追到山邊就不敢再往裡走了。
周明庚修為在他之上,又不認識他,萬一他追上去,叫人誤會反殺了怎麼辦?因此呂四運立刻就把消息報了上來,再求凜老祖示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凜元老祖聽了之後,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但隨即就開始數落上清弟子了:「從蜀中到關中才多少路?繞了個大彎求個安穩,雖然慫了些,但好歹稱得上是穩健。可這特特選定的穩健之路,怎麼也能讓他們走成這樣?!他們又不是沒有築基隨行,怎的就落魄到了衣食住行都要依靠友人的地步了?!修真之人,還能餓著冷著不成?!」
唯一能讓他老人家感到欣慰的,是上清派即使被趕出關中千年,也依然能在關中擁有可靠的盟友。聽呂四運所言,那家為上清弟子提供補給的小道觀,只出了一個鍊氣修士,還是僅僅鍊氣二三層的微弱修為,卻依然能在修為高過他的呂四運面前閉口不言。這樣的品行值得稱道,而能與這樣的正道修士結交,上清派總算沒淪落到令人失望的地步。
這麼想著,凜元老祖也不忍看到後輩弟子繼續艱難趕路了。他問李儷君:「藍田那地方,你可認得路?是否願意替為師前去迎一迎那幾個愚鈍的小輩?」
這有什麼可說的?李儷君當然不會拒絕。她對周明庚這批上清弟子,只怕比凜元老祖還要熟悉些呢。</span>
正好,她這兩天已經把雲船的主體組合起來了,雖然離完工還差得遠,但用來搭乘幾個人進行千里以下的中短距離飛行,還是綽綽有餘的。唐明松給她準備的雲船胚體十分穩固可靠,雖然內部的空間還未分割好,可外殼上的隱形塗層已經搞定了。李能老祖不在關中,她甚至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雲船的行蹤。
李儷君把雲船縮小到一人可搭乘的大小,往裡頭的啟動法陣里安放上一枚中級靈石,啟動了防護與隱匿的陣法,就駕駛著雲船,從紫雲山莊的山頂上出發,往藍田方向飛過去了。
凜元老祖遠遠地跟在小徒弟後頭,悄悄一路保護著,看到她坐著那艘小船,沒有驚動任何一人,便落在了秦嶺北麓的山間,方才放下心來。
他沒有繼續跟著小徒弟尋人,反倒是掉轉方向,朝著終南山那邊去了。
上清派的晚輩弟子們既然已經到了,他這個長輩就得為他們準備安家落戶的住處,怎麼可能繼續容忍劉金爻搪塞自己,拖拖拉拉不肯搬走?這廝大約是仗著李能的勢,這千年來囂張慣了,就忘了千年前的凜元老祖是什麼脾氣。
膽敢在他面前耍心眼?老祖這就讓你知道,世上每個元嬰都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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