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端難以置的看著肖芸：「請問我錯在哪裡？」
「不要裝了。」蕭雲道：「雯娘讓他們研磨，是因為這些人對我們不尊敬，你出來解圍當好人，好像雯娘很刁蠻無禮一樣，不是把雯娘架在火上烤是什麼？」
人家明明是看不慣他們欺負人好吧？
所以，他心裡是知道他的妹妹刁蠻無禮的，卻還要袒護。
王端沒有說話，他們也吵不起來了，因為來人。
兩個少年人，一個十七八歲左右，一個十三四歲，一個瓜子臉，一個滿月臉，十七八歲那個背著手，神色靦腆，看著有些內向。
十三四歲那個眉眼上挑，神色桀驁，愛著就是貴婦人家的子弟，慣會鼻孔朝天。
這兩個人李幾道倒是都認識。
一個和五郎他們是平輩分的，他們李家的後人，她的重孫子李延昭。
一個是東山郡王的孫子，宋焰。
輪起來，宋焰應該是宋玠的堂弟，是比皇上那一支更親近的堂親，應該是宋玠血緣上最親近的人了。
說李家派了人來接她們，應該就是李延昭了。
沒想到李家派了個這麼年輕的，顯然是對他們不是很重視。
他們是來找四郎和五郎了。
「宴席還早，阿焰說要去狩獵，四郎五郎你們去不去。」李延昭對四郎五郎都很客氣。
【去！】李幾道想要做一些法器。
潼關的地理位置，會有年代長的動物和植物，礦物也不缺的。
說不定能撿到什麼好東西。
四郎和五郎異口同聲點點頭：「去。」
「我妹妹也要去。」
「你妹妹不是傻子嗎？去了拖後腿？」肖雯娘突然來了一句。
四郎和五郎沒搭理她。
李延昭才看見他們，拱了拱手道：「大郎也在呢，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蕭雲問肖雯娘。
肖雯娘道：「幹什麼不去，我當然要去。」
兩個人去找下人備馬，根本沒叫王端。
把王端晾在這了。
李幾道嫌棄的看一眼五郎：【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這不正是趁虛而入的好時候嗎？】
五郎：「……」
五郎走過去問王端：「王家娘子去不去？你若是不善騎射，就去走走，如今山花浪漫，就當踏青了。」
王端笑道：「小郎君喚我十七娘就行。我……」
「我是五郎。」五郎道：「沒事的，我妹妹還是傻瓜呢，也去，有我和四兄保護你們。」
李幾道：【……】
【很好，很好，是個會賣妹妹的。】
五郎：「……」
這不都是你教的嗎？
王端盛情難卻，還是跟著五郎去了。
加上隨從，一共二十幾個人上了山。
不一會的功夫，除了李幾道和王端大家都獵了不少獵物回來。
肖雯娘獵了一頭鹿，當然，肯定不是她親手獵的，是肖芸獵的算作她的功勞。
但是這小女子有點蹬鼻子上臉。
她拿著肖芸獵的鹿得意的看著王端：「王姐姐，你們太原王氏都不准女子狩獵嗎？那也太老土了，宮裡的貴人都打馬球騎馬，王家還抱殘守缺，端著大家門戶的架子，其實就是頑固吧？」
「哎呦，王姐姐，我不是批評你什麼，我就是覺得，女孩子也應該堅強一點，不能什麼都靠男人。」
王端今天已經十分不開心了。
王家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騎馬定乾坤，不管男女，都出過領袖。
她不過是小時候從馬上掉下來摔過，後來就不敢騎馬射箭了。
這件事肖家人當然知道。
肖雯娘不過是想擠兌她無能，順便還詆毀他們王家。
之前肖雯娘也這樣，肖芸護著肖雯娘，說肖雯娘年紀小是直爽，直爽的人都熱情大方，沒有壞心眼。
她信了。
現在看來，可能跟五郎說的那句話有關，這兩個人有曖昧。
可是沒有證據。
王端微微蹙眉。
【這還不簡單，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一頭鹿而已，十七娘有福之人，鹿自己會來的。】李幾道想著，去拉王端的手。
五郎看出來了，妹妹要幫王端。
他跳下馬背，丟掉獵物走下來，道：「十七娘，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
「你當然不用學習騎馬射箭，因為你想要什麼獵物，獵物都會來找你的。」
王端愣愣的看著五郎：「啊？真的嗎？」
這時候一隻柔滑嫩白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
王端知道這是五郎的妹妹，雖看不見人長的什麼樣，但一想到五郎的妹妹痴傻，她就覺得五郎家不容易，對李幾道生出一些憐愛。
她笑道：「你要做什麼啊。」
李幾道又去拉阿流。
阿流這個人，是有福氣在身上的。
她把兩個人的手迭在一起，摸了能有一刻鐘。
然後把王端拉到斷木下站著。
王端不明所以，突然間天上一暗，眾人以為要下雨，全都抬頭看。
就見無數不知名的鳥奔著王端。
王端驚的抱住了頭，可下一刻，沒有一隻鳥攻擊她，這些年全都撞死在她身後的樹樁子上。
眾人：「！！」
王端：「！！」
王端詫異的看向李幾道。
五郎笑道：「十七娘，你真有本事，這都是你的獵物啊。」
王端：？
下人們不忘了恭維：「娘子，古人云百鳥朝鳳，您是不是鳳凰神鳥啊，這些鳥都來拜見您。」
王端：「！！」
應該不能，是五郎的妹妹弄的。
下人誇獎王端，肖雯娘怒不可遏，道：「這也不是王姐姐你的本事，有什麼好炫耀的啊？」
又狠狠瞪一眼五郎，顯然，這件事和五郎有關。
李幾道：【不好意思呢骨科女，運氣好才是大本事，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沒有三分天註定，光靠打拼只能變成生產隊的驢。】
五郎：「！！」
孤客女又是什麼鬼東西？
不過妹妹說的沒錯。
「十七娘，運氣好才是本事呢，這叫天選之子。」五郎安慰王端：「不然世上最厲害的應該是驢。」
哈哈哈！
王端露出由衷的笑意：「謝謝你五郎。」
五郎耳根都紅了，擺著手：「沒事沒事，我說的是事實。」
肖雯娘指著五郎：「你是不是在罵我……」
「翠羽鳥！」這時候宋焰過來，翻身下馬，去翻找王端的鳥，終於被他找到可以做暗器的羽毛：「十七娘，這個給我，我用削金刃跟你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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