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北上的事情困難重重,遙遙無期!」
柳遂武看著林南,欣慰的說道:「幸好,你讓宋星竹兄弟找到了那件素衣,也找到了我柳家兒郎的屍骨。」
「這才讓我圓了夢,不至於留下一輩子的遺憾!」
海神廟一戰,宋星竹看似撇下林南獨自離開,實則是受了林南之託,前往星辰灣尋找葉帥葉遠的遺骸。
莫世承說的沒有錯,擒賊只有先擒王,借道陰兵所依仗的,恰是身前的一絲執念。
只要葉遠的遺物出現,自然會化解那一份執念,讓它們魂歸故里!
風雲十三騎無論是真是假,名義上終究是葉遠的部下,但見葉遠的遺物,即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最終撤退。
不然,假冒風雲十三騎的行徑,也就自然而然的坐實了!
不過,就在宋星竹趕到柳府的時候,卻是白無常先一步找到了葉遠的遺物,以及柳家兒郎的遺骸。
但是,白無常沒有私自藏匿,也沒有回到雷夫商業街復命,反而一個人待在柳府的後院。
仿佛,單單等著宋星竹的到來。
可惜,宋星竹人狠話也少,他只是掃了眼柳府的大概情況,便打暈了白無常,連人帶衣服一併擄到了海神廟。
這才助林南退了陰兵與風雲十三騎,也讓柳遂武有了與家主柳天陽談判的籌碼。
所以,他說著說著便激動了起來,從椅子上站起身,就要給林南鞠躬。
韓詩音沒有阻止,只是,神情凝重的站在一旁,可想而知,北上確實是一件舉步維艱的事情。
「使不得!」
林南連忙伸手攙扶住他:「其實,從五行八卦上來看,那件素衣與你柳家兒郎,一直就在深埋在星辰灣。」
「宋星竹僅僅也只是隨手取來,算不上多大的功勞。」
他依舊不驕不傲!
「隨手?」
柳遂武哈哈大笑:「風水相師,半人半仙,我不知道請了多少。」
「可即使每一個人都竭盡全力,也沒有找到素衣和遺骸,由此可見,你這隨手二字,抵得上別人一生所學。」
李嘉昊不由得嘆了口氣,這一次算是踢到了鋼板上。
「大哥,你再這麼誇我,我可就飄了。」
林南開了句玩笑,隨後,神情認真的說道:「只是,我沒有猜錯的話。」
「那件素衣,應該就是那位葉帥的遺物?」
他緊盯著對方,想要證明心中的猜想。
「不錯!」
柳遂武見他想知道葉遠的事情,便直接看向了韓詩音:「詩音,你和我三弟說說葉遠的事情吧。」
「好!」
韓詩音在下首坐下:「其實說起葉遠,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也正如莫世承所言,你還沒有出世的時候,葉遠便已經名揚天下,成為葉宗百年來的佼佼者。」
「奈何,他偏偏是葉家第三子,而且,又如此的超群絕倫,自然成為了競爭宗主的最佳人選。」
她嘆了口氣,又給兩人續滿了茶水:「林先生,你應該明白。」
「越有本事的人,越會招人嫉妒,尤其是葉遠這種身份特殊的人,恨他入骨的人多如牛毛。」
「這麼和你說吧,明槍暗箭流言蜚語幾乎每天都在上演,各式各樣的手段也層出不窮。」
林南點了點頭,現在的自己,也和葉遠極為相似。
他救死扶傷,打抱不平,但是,在動音的這些網絡平台上,依舊是被無數人詆毀,嘲諷。
反對之聲彷佛潮水一般,一浪蓋過一浪!
「當然。」
韓詩音繼續說道:「葉遠能名揚四海,自然不是小心眼的人,對於這世間的紛擾一向不放在心上。」
「為國,他是拋頭顱灑熱血,為家,他對愛人憐香惜玉,對兒子也是白般地愛護。」
「但是,他確實是生不逢時,遭遇了有史以來,最為殘酷的戲碼。」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神情顯得有些低落了起來,語氣也顯得稍微低沉。
林南深為理解,上到豪門貴族,下到黎民百姓,只要是家業大了,必定會上演一出殘酷而驚險的大戲。
「他一輩子小心翼翼,也沒出什麼大事。」
柳遂武搖了搖頭,接過了韓詩音的話題:「不過,葉宗的一紙調令,讓他和風雲十三騎遭到了無妄之災。」
「甚至,老婆孩子也一樣受到了殘忍的迫害。」
韓詩音不由得嘆了口氣。
「難道。」
林南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問道:「他們想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