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便宜他了。」
楚昭兒擦了擦小手,臉上流露著,對唐若東的厭惡之情。
林南笑著搖了搖頭,他本想說話,但是,卻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抬頭朝著望夫山的山巔看了過去。
張笑陽他們也不由得抬頭看去,只見山巔煙霧繚繞,宛如仙境。
「南叔。」
葉楚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呃?」
林南這才回過神來:「沒,沒什麼。」
話音落下,眾人便朝著山下走去。
……
遠遠看去,望夫山山巔之上,確實是煙霧繚繞,但走到近前,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只見,山巔上十三匹白馬圍成了一個圓,中間有兩人席地而坐,一個一襲白衣,一個一襲黑衣。
兩人的四周,零零散散的堆著一些石頭,看似雜亂無章,隨意擺放。
但是,細細看來,卻也有跡可循!
如果,懂得奇門八卦的人,便可以看出,這是按照十天干十二地支所擺放。
總綱,天盤,地盤,人盤!
兩人面對面的席地而坐,左手捻天罡,右手捻劍訣,然以右手劍指空書四縱五橫,口念奇門九字訣,口念一字,手畫一筆。
隨後,兩人便閉目冥想!
突然,十三匹白馬同時揚起了前蹄,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嘶鳴聲。
「呼……」
就在此時,陣陣狂風颳了過來。
一時間,飛沙走石,昏天暗地。
不知道多了多久,兩人忽然睜開了眼睛,隨後,兩雙劍指同時指天,緩緩地畫了一個圓。
下一刻,風平浪靜,視野也寬闊了起來。
只不過,那十三匹白馬,卻也消失不見!
「如果。」
白衣人緩緩起身,淡淡的說道:「他能先一步參透這奇門遁甲,現在也就不是這個局面了。」
「說那麼多有什麼用?」
黑衣人冷笑一聲,邁步走到了懸崖邊,看著林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倒是覺得,目前的這個局面,千載難逢。」
「兄弟。」
白衣人苦口婆心的勸慰道:「天道幽且遠,鬼神茫昧然,這就是天理。」
「天理?!」
黑衣人搖了搖頭:「天道難容,逆天而行。」
「我將和那小子打破常規,挑戰天命!」
他豪氣萬丈,睥睨天下。
「天命難違。」
白衣人卻無奈的嘆了口氣:「天道難改!」
「逆天行事。」
黑衣人針鋒相對:「又有何不可?」
「好吧!」
白衣人見說服不了對方,只得搖了搖頭:「希望,我們不要刀兵相見。」
這一次,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淡漠的收回目光,朝著山下走去。
……
「回來了,回來了。」
陳昀站在一塊山坡之上,朝著遠處的挖掘機拼命招手:「就地掩埋,就地掩埋!」
除去葉宗兒郎的遺骸和古雲峰兄妹,剩下的九聖大師,李玄塵,莫世承諸如此類的人物,全都被埋進了深山。
就地長眠!
老子要撕票,老子要撕票!
唐若東摸了摸紅腫的臉頰,迷成一條縫的雙眼,不僅猩紅一片,而且,還閃爍著無盡的怒火。
「一鳴!」
他迫不及待的撥通了唐一鳴的電話:「事情辦得……」
「爸。」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唐一鳴打斷了:「出事了,出事了!」
嗯?!
唐若東的心裡一悸,一股不好的預感籠罩了全身:「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唐氏酒業完了,全完了。」
唐一鳴的聲音帶著哭腔,甚至有些發顫:「酒業里大部分的中高層領導,全都被鳳城酒業挖走了。」
「而且,所有的供應商,合作商全都與我們終止了合作。」
「天發銀行也聯合了港城所有的銀行,徹底凍結了我們的帳戶,限定我們三天之內,必須還清所有的貸款。」
「還有,家族裡年輕有為的一代子弟,以及德高望重的長輩,全都被唐玲玉策反了。」
「這些忘恩負義的小人,竟然尊沈鳳儀為唐家家主!」
噩耗接著一個噩耗,讓唐若東有些措手不及。
「沈鳳儀呢?」
唐若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不是讓你去綁了她麼?」
他知道這都是林南的傑作,但怎麼也沒想到,林南會這般的趕盡殺絕。
「去了,去了!」
唐一鳴咬牙切齒的說道:「但是,我們中了周子豪和伍彥源的埋伏。」
「不僅沒有綁到沈鳳儀,還折了不少兄弟。」
唐若東聽到這裡,不由得頭皮發麻。
他心知肚明,唐家要麼不做,要做就一定要毫不留情,畢竟,沈鳳儀是林南最後的底線。
一旦踏過,恐怕,將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若東。」
這個時候,電話里傳來了唐老爺子的聲音:「林南,死了沒有?」
「死?」
唐若東苦笑了一聲:「爸,我們還是趕緊離開港城吧!」
「離開港城?」
唐易安的聲音,有些不滿:「為什麼?」
唐若東也不敢隱瞞,只得把雷夫商業街發生的點點滴滴,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九聖大師被誅殺,莫世承也被就地正法,莫家的偌大家業,恐怕也會被林南吞併。
古文龍痛失兒女,以他的精神狀態,也難以和林南抗衡了。
而且,經商業街一戰,唐家已然沒有了資本和林南叫板,留在港城,絕對無法善終……
與此同時,林南回到了鳳城酒業,而且,第一時間從周子豪的口中了解到,唐家派人綁架師娘的事情。
「無論如何。」
林南臉色一寒,便看向了陳少銘父子:「你們也要把唐易安的祖孫三代,給我一個不少的抓回來。」
「放心吧!」
兩人相視一眼,立刻召集了趙家的所有人馬,便匆匆離去。
「是時候,做個了解了!」
林南看著兩人的背影,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