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廟內,施工隊清理完腐爛的死蛇,便繼續挖掘。
一時間,塵土飛揚。
幾十名老人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時不時的朝著林南指指點點,他們大概了解了一些情況。
但是,從那些不屑地表情上來看,依舊不太信任。
「又挖到東西了。」
隨著一聲喊叫,林南帶領著眾人站在坑邊,目光中出現了一個栩栩如生且怪異的石像。
石像為蛇,一身八首八尾,目如銅鈴血紅一片,背部布滿石雕的樹木鬱鬱蔥蔥,腹部卻是腐爛流血之狀。
顏色嬌艷,模樣詭異,雖為石像,但也讓眾人感覺到了不寒而慄!
「這,這又是玩意?」
扶牆老者驚恐萬狀,他這一輩子經歷的挺多,但也沒見過這般詭異的石像。
眾人面面相窺,也是不知所以。
「八岐大蛇!」
林南出口解釋道:「東陽國志怪文化中,舉足輕重的妖王級級別的妖怪之一。」
「喜食女子,有水患之危的邪神。」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目光掃向了柳家精英,繼續說道:「你們拜了這般妖魔鬼怪,怎能沒有禍事?」
「更何況,長年累月下來,不知不覺中也沾染了煞氣,必定禍事不斷。」
「這八岐大蛇又以你們為媒介,單等全家上下一一死絕,也就輪到你們了!」
海神廟內,肅然無聲!
唐若東與古文龍心照不宣,一同看向了莫世承,要說這石像和他沒有關係,打死都不會相信。
莫世承沒有任何的辯解,他只知道,林南絕對找不到那些遺骸,到頭來,自己還是技高一籌。
剛才,嘰嘰喳喳的老人們,此時也三緘其口,扶牆老者更是臊眉耷眼,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神了,神了。」
突然,一名柳家精英慌慌張張的走到林南面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自從我父親死於海難之後。」
「我母親和兩個妹妹整天魂不守舍,前幾日,三人先後出了車禍,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里。」
「林大師,希望你能不計前嫌,救她們一命。」
他緊緊盯著林南,誠惶誠恐。
「我家也是。」
「我家也是!」
誰知道,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跪倒了一大片。
柳家的這些精英們也不含糊,一個個磕頭如搗蒜。
一邊述說著家中出現的變故,一邊央求林南能大發慈悲,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三弟。」
這個時候,柳遂武意氣風發的走了過來,故意提高嗓音的說道:「玄學大師非你莫屬。」
「大哥我,佩服至極,佩服至極!」
這一句話說的,包括凌霄在內,全都紅了面頰。
「大哥。」
林南不好意思的說道:「過謙了。」
「過什麼謙?」
柳遂武擺了擺手:「實事求是嘛!」
林南笑了笑,隨後,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柳家精英:「其實,你們得罪的人,並不是我。」
眾人不由得一愣,目光落在了柳遂武的身上。
跪在這裡的每一個人,不但拿著柳家的高額工資,而且,他們進入柳家之初。
無一例外,全都陷入了窮途末路的境地!
如非,柳遂武竭盡全力地幫助,早就家破人亡了,還有如今的一切?
但是,剛才柳遂武以死明志的時候,他們卻一個個置若罔聞。
不僅沒有把柳家家主放在眼裡,也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想到此,眾人全都紅了臉頰,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給柳遂武賠罪,讓他網開一面!
「不管怎麼說,你們是我柳家的人。」
最終,柳遂武還是於心不忍:「我對敵人可以斬盡殺絕,但對於你們,總不能見死不救。」
眾人聽到這裡,不由得心花怒放。
「丫頭。」
林南見狀,便朝著楚昭兒一偏頭:「給他們畫幾張符吧!」
楚昭兒撇了撇嘴,掏出狼毫筆,極不情願的用黃表紙給每人畫了一張符。
「你們要時刻不離的佩戴在身。」
她分發完畢,便朗聲的說道:「七七四九之日之後,與香灰,陳醋,芥末,油鹽醬醋一起服下。」
「切記,切記,方可保你們平安無事!」
眾人大喜過望。
「只是……」
有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能喝得下去麼?」
「喝不喝,隨你們的便!」
楚昭兒搖頭晃腦的說道:「死了全家,可別來怪我。」
這句話一出,質疑聲立刻消失,眾人紛紛起身道謝。
嗯?!
林南卻瞥了楚昭兒一眼。
其實,只要佩戴七七四十九日也就可以了,她還非要讓人家配上這麼多的佐料。
想必,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種味道了。
這小丫頭,倒是挺會記仇的!
「不過。」
柳遂武掃了眼曾經的手下:「我與你們的緣分已盡,從今往後,我們分道揚鑣!」
柳家是為華夏而生,也是為華夏而戰,這些只貪圖小利的人,柳遂武是不會讓他們繼續留在柳家的。
「家主……」
眾人又紛紛跪下。
「我意已決!」
柳遂武用力地一揮袖,便看向了林南:「三弟,這石像,怎麼辦?」
既然,東陽人能把這種級別的石像,埋在海神廟裡,或許,已經布下了不少的禁忌。
如果,隨隨便便的處理,鬼知道會不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簡單!」
林南卻簡單粗暴的一揮手:「吊出去,給我粉身碎骨!」
「就這?」
柳遂武一愣。
「就這!」
林南點了點頭。
「砰砰砰!」
話音落下,八岐大蛇被砸了個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