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昭兒突然察覺到了沐雲州的眼神,立刻扭過臉去。
林南看到這一幕,心中大致猜測到,沐雲州此行的目的,很大的可能就是尋找楚昭兒,要把她帶回湘西。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想必也是奉了楚昭兒爺爺之命,那麼,林南就不能留她了,應該讓她回家團圓。
「小鬼!」
此時,九聖大師卻陰森森的看向了楚昭兒:「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讓你霉運纏身。」
「林右使,你從哪兒弄的這個野孩子?」
古文龍也忍不住的呵斥道:「如果,你再縱容她口無遮攔,我可就要對她不客氣了。」
他怕林南不假,但絕不會怕一個屁孩。
「你個老不死的,說誰是野孩子呢?」
楚昭兒怒氣衝天,也不管會不會被沐雲州識破,只是,黑著臉摸向了身上的飛刀。
「可以了,可以了!」
林南一伸手,死死地拽住了她。
古文龍還沒有必死的理由,這要是被楚昭兒亂刀飛死,自己也不好面對武督會,在冰萬里那兒,也一樣不好回話。
楚昭兒委屈的看了林南一眼,隨後,使勁地捏了捏刀把……
「哐當,哐當……」
就在幾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整棟大樓的窗戶,竟然全都晃動了起來。
一時間,噪聲四起,讓人心神不寧。
吊在半空中的陳姍姍,也被嚇得魂飛魄散,竭盡全力地呼喊救命。
「來了,它們來了……」
時尚女驚恐的看著四周,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她心裡後悔不已,怎麼就稀里糊塗的跟了上來。
幾名同伴也相互依偎在一起,渾身瑟瑟發抖。
而且,每一個人都感覺到身後,有著一雙陰森森的眼睛盯著自己。
可猛然回頭之時,除了被燭火拉長的身影,就是不見五指的黑暗。
「快!」
南宮夜看著羅盤上擺動不定的子午針,連忙催促著李玄塵:「快開壇作法。」
他說到這裡,又看向了古雨婷,大聲叮囑著:「握緊佛牌!」
古雨婷下意識的握緊了佛牌,李玄塵也舉起了手中的桃木劍。
「李玄塵。」
只是,林南看了看四周,便大聲的提醒道:「道家為起壇,佛家為法會,兩者雖有同理之處。」
「但我還是要警告你,佛家是佛家,道家是道家,你最好不要混為一談。」
「況且,這佛牌也並非正宗的佛家之物,到時候,不止古雨婷會死,你們一個個都會為她陪葬!」
這短短几句話,引起了眾人強烈的不滿,尤其是九聖大師的眼皮,不由得一跳。
「你是在質疑我?」
李玄塵手中的桃木劍,朝著林南猛然一指:「我從小就跟著師傅學習道法。」
「別說融合佛家,就是融合西方的驅魔儀式,也照樣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這商業街的區區幾個邪祟,還能翻起什麼樣的大風大浪?」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會守住自己的尊嚴!
「邪不邪祟,另說。」
林南指向了古雨婷:「我只知道,你一旦起壇作法,她便會神志不清,助紂為虐。」
「到時候,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在劫難……」
「有完沒完了?」
古雨婷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在高鐵上,你就詛咒我,現在還來這一套?」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歸根結底,你就是想要破壞李大師的驅魔儀式,想要他們一敗塗地,從中獲利。」
「但我告訴你,你這伎倆在這行不通!」
南宮夜也忍不住的喝道:「小子,這裡的大師,哪一個不比你資歷老,哪一個不比你有本事?」
「驅魔,你不是對手,動粗,你更不是價錢!」
話音落下,他伸出左手,往自己的腰間一摸,抽出了一條軟鞭。
當然,比起南宮羽手中的火龍鞭,可以說是不值一提。
「你們這些人,真是盲目自信。」
楚昭兒咳嗽了一聲,憋著嗓子說道:「我師父可是在救你們。」
「你們不領情也就算了,一個個陰陽怪氣的,真是心胸狹窄,算什麼高人?」
有人欺負林南,她怎麼能忍下去?
「都給我住嘴!」
古文龍立刻上前一步,以裁判的身份自居:「林右使,現在是九聖大師他們除魔,還沒有輪到你。」
「我希望你不要多言,更不要破壞規則。」
「當然,如果真如你所說,我給你磕頭賠罪,但是,只要開壇之後,風消雲散。」
「那我就要秉公執法,直接判定你輸了這場比賽。」
林南聳了聳肩:「我已經提醒了,信不信全由你們!」
「別理會他。」
九聖大師冷哼一聲,便朝著李玄塵說道:「施法要緊。」
「日墜西山月上東,天地自然……凶穢消散,道德長存,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敕!」
李玄塵摒除雜念,口念真言,腳踏北斗七星,手中的桃木劍更是緩緩地划過夜空。
開壇作法!
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幾句真言過後,古雨婷的瞳孔猛然一縮,露出了恐怖的白眼。
「呼……」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也颳起了陣陣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