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近海別墅!
莫世承筆直的站在客廳,緊緊地盯著面前一個長形的供桌。
供桌上,擺了兩個嶄新的牌位,一個是莫天榮,一個是莫寒林。
不遠處的真皮沙發上,古文龍和唐若東坐在一起,兩人的臉上一片凝重。
「莫大哥,節哀!」
古文龍給他端來了一杯濃茶:「只要過了今晚,你就可以用林南那小子的頭顱。」
「來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了!」
莫世承沒有說話,依舊注視著兩個牌位。
「唉!」
唐若東嘆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當初,就應該聽我的話,斬草除根。」
「如果,把唐若城留在港城,哪還能出現這麼大的麻煩?」
他提到唐若城的時候,仍然是耿耿於懷。
甚至,臉上沒有任何的憐憫,也沒有兄弟之間的感情,就如同在訴說著一個陌生人。
古文龍微微地點了點頭,很明顯,默認了他的說法。
「說得倒是好聽。」
不過,莫世承卻頭也不回的訓斥道:「他那幾個兄弟,難道是吃素的?」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瞥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古文龍:「二十多年前。」
「你手下的精英死傷了一大半,一直到三年前,你和你的武督會才緩過勁來。」
「這些事情,這麼快就忘記了?」
話音落下,莫世承恨鐵不成鋼搖了搖頭。
隨後,他點燃了三炷香,恭恭敬敬的插在了香爐里。
「過去的事情,終究是過去了。」
古文龍朝著唐若東看了一眼:「以後,誰也不許再提了。」
「對對對,不提了,不提了。」
唐若東一臉歉意的擺了擺手,豪氣萬丈的說道:「反正這一次。」
「降頭師,趕屍匠,晉城的黑風水師,凌家供奉李南天座下弟子……齊聚港城。」
「我就不信了,那小子和若城學了幾年的八卦術而已,還能反上天去?」
他堅信,這一戰不一定會有血光,但是,一定會讓林南命運多舛,厄運連連。
甚至,新開張的鳳城酒業,也免不了受到牽連,慘澹收場!
到那個時候,他們無需在產業上下功夫,也自然能賺得盆滿缽滿,也依舊還是港城最大的資本。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
莫世承看了看手腕上的勞力士,朝著院中走去:「這一次,我不僅僅會要了他的命。」
「還有他的家人,朋友也一個也不留,總之,我要他們都給我兒子陪葬,也要他們全都斷子絕孫!」
喪子之痛,已經讓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心中只有一個執念,就是報仇雪恨。
古文龍與唐若東並肩走出客廳,不過,他的頭上多了一個黑色的頭巾。
只是,三人一直沒有注意到,香爐里的三根香,有一根燃燒得十分緩慢,明顯高於另外兩根香燭。
正所謂,香忌兩短一長,人怕三長兩短!
……
星辰灣!
林南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沈鳳儀蘇萬山他們或站或坐的圍著他,誰都沒有說話,靜悄悄一片。
「南哥,馬上快八點了。」
張笑陽透過窗戶,看了看如水般地月光:「我們該出發了。」
林南緩緩睜開眼睛,一抹精光閃現。
「我知道,我勸不了你。」
沈鳳儀拿出一枚穿了紅線的銅錢,滿臉擔心的看著林南:「這是你師父留給我的八卦銅錢。」
「希望,它能幫你趨吉避凶!」
話音落下,她親自給林南戴在了脖子上。
林南自然不願意,護身符而已,他隨時隨地都可以製作出來,但是,看著一臉堅定的沈鳳儀,也只得勉強收下。
「我們走!」
張笑陽和葉楚兩人,大手一揮,便要陪著林南去雷夫商業街。
楚昭兒拿著一支毛筆,興奮的上躥下跳,彷佛不是去打擂,而是遊山玩水一般。
只是,林南卻擺了擺手:「你們不必隨我一起。」
眾人不由得一愣!
雷夫商業街一行,可謂是兇險重重,誰能放得下心?
「啪!」
楚昭兒更是把毛筆摔在了地上,不僅一副氣洶洶地樣子,連眼圈都紅了。
「張笑陽,葉楚。」
林南搖了搖頭,隨後目光一掃,落在了兩人的身上:「立刻去聯繫唐家酒業的供應商。」
「不問你們倆用什麼方法,明日破曉之後,誰也不允許供應唐家的原料。」
張笑陽和葉楚相視一眼,同時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二姑!」
林南又看向了唐玲玉:「立刻去聯繫唐家年輕一輩的人才,尤其是受到唐若東父子打壓的子弟。」
「只要他們願意棄暗投明,可以給他們在鳳城酒業安排職位,甚至是股份。」
「但有一點,他們一定要明白,唐家只有一個家主,就是我師娘沈鳳儀!」
唐玲玉聞言滿臉歡喜,沈鳳儀卻不知不覺的落淚!
「噹啷!」
林南又隨手把一件東西,扔到了陳少銘父子的面前:「你們即刻去江城。」
「天派娛樂的陳虎,妝顏戀的楚楚,古玩大家孫振國,南江別苑白文勛……」
「無論你需要多少的資金周轉,他們都會有求必應!」
陳少銘父子定睛一看,閃閃發光的九龍神戒。
楚蓉怡看著這一幕昂首挺胸,既感動也自豪,畢竟,沒有她請林南回來,哪有這麼多的好事?
「丫頭。」
林南安排好一切,朝著哭鼻子的楚昭兒,一偏頭:「我們走!」
「啊……」
楚昭兒破涕為笑,順手抄起地上的毛筆,「嗖」的一聲,一溜煙追了出去。
「慢點,慢點!」
眾人看著那瘦弱的身影,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