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在這放屁呢?」
司徒寒不假思索的就罵了一句,他才不問自己是不是醫生,只要不爽,就直接懟回去。
隨著罵聲,林南也抬頭看了過去。
只見,福康醫館的館長唐霆浩帶著六大名醫,耀武揚威的走了過來。
「喲!」
顧念巧偏著頭看了看司徒寒,陰陽怪氣的說道:「真不愧是李宗海的徒弟。」
「把這麼多患者聚在一起,想必又要做人體試驗了?」
「果然,你們徒弟果然是癩蛤蟆生蠍子,一窩更比一窩毒。」
「這比喻,恰當!」唐霆浩仰頭大笑:「被他們師徒毒死的人不計其數,可不是一窩更比一窩陰毒麼?」
「唐館長。」
洛心語見狀,立刻迎了上來:「我們和福康醫館好像沒什麼矛盾,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唐霆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目光在患者的身上一掃:「各位!」
「我今天過來,是憑著醫者仁心,不忍你們被御安堂坑害。」
「實話實說,你們想要多活幾年,就趕緊離開御安堂,不然,最多三兩個月,你們就會毒發身亡!」
這一句話,立刻引起了患者的騷動。
「毒發身亡?什麼意思?」
「什麼李宗海的徒弟,李宗海是誰?這和我們治病有什麼關係?」
不過,這些患者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江湖人士的大名,騷動歸騷動,還是一頭的霧水。
「你們真是愚昧無知。」
顧念巧氣得朝著司徒寒一指,大聲的說道:「這人叫司徒寒,和他的師父李宗海,一個號稱毒師,一個號稱毒醫,」
「這兩人不但一生與毒為伍,而且,拿著給人治病做幌子,其實,是把你們都當成了小白鼠。」
「短則兩三個月,長則一年半載,你們就會得上不治之症,在痛苦中死去。」
眾多患者一聽,像是見了鬼一般,紛紛遠離了司徒寒。
不管顧念巧說的是真還是假,誰也不敢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萬一得了絕症,這輩子可就完了!
顧念巧看見自己的蠱惑奏效,與其他五大名醫相視一眼,便趾高氣揚了起來。
只是,他們並沒有注意,就在這個時候,一雙帶著濃濃腳臭的布鞋,如風一般地飛了過來。
「啪!」
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砸在臉上。
一時間,臭味熏天!
「嘩啦!」
瞬間,患者又朝著身後退去。
「誰,誰這麼膽大包天?」
一名姓楊的名醫,一腳踢飛了布鞋:「給我站出來。」
「是我!」
司徒寒面不改色的走了過去,順手穿上了臭不可聞的布鞋:「怎麼著?」
「許你們在這血口噴人,不許我以牙還牙,以鞋還鞋麼?」
他就是這種性格,有恩雙倍謝,有仇當場報,不然,他也不會和林南斗毒了。
「大家都看見了吧?」
楊醫生立刻抓住了他的把柄,大聲嚷嚷著:「這種戾氣重,心裡陰暗的人,會是懸壺濟世的名醫?」
「各位街坊記住了,庸醫只看眼前的利益,根本就不管患者的死活,讓他看病,只有死路一條。」
不得不說,這幾句極具煽動性的話,確實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十幾名患者,已經紛紛退到了門口。
「這種脾氣,怎麼能當醫生呢?」
「就是啊,連醫者仁心都不知道?」
幾名不滿的患者,朝著司徒寒指指點點了起來。
司徒寒看著這一幕,氣得牙根痒痒,心裡恨不得毒死他一千遍,但是,隨著蘇沫拽了拽他的衣角,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唐館長。」
洛心語忍無可忍的衝上去:「你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不管怎麼說,你和我師父也算是相識,總不能趁他要事纏身,就來御安堂欺負人?」
「誰欺負你了,誰欺負你了?」
楊醫生不可一世的擋在了兩人之間,隨後,一下又一下的推著洛心語:「難道,看見你們坑害患者,我們都不能說句公道話麼?」
「蹬蹬蹬……」
他猛然一用力,洛心語站立不穩,踉蹌的朝著身後退去。
「唐霆浩,你們來治病,我可以幫你們號脈診斷。」
就在她即將摔倒的時候,林南猛的上前幾步,輕輕地拖住了她:「如果沒病,現在,全都給我滾!」
「你終於冒頭了?」
楊醫生看見林南,便氣不打一處來:「我告訴你,得罪了唐館長,得罪了上京宋家,你這個負責人逃不掉干係。」
他說到這,頓了頓,然後近前一步,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遲早被宋家踩……」
「嗖!」
只是,「死」字還沒有說出口,他便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飛出了御安堂!
司徒寒臉上一喜,頓感氣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