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林南連忙扶起洛心語,關切的看著她,
只見,明眸皓齒,雙瞳剪水,宛如一個美人胚子。
但是,她卻嘴唇緊抿,嬌軀微微顫抖,看得出,承受了極大的委屈。
「謝,謝謝!」
洛心語的心裡砰砰直跳,掙扎著站起身:「我,我沒事!」
「賤人!」
顧念巧卻想要展示自己的權威,依舊咄咄逼人的一抬手,朝著她的臉頰扇了過來。
「啪!」
不過,林南隨意的一伸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身為御安堂的醫生,卻毫無醫德,毫無愛心。」
他說到這裡,手上一用勁,把顧念巧甩了出去:「你,枉為醫者!」
洛心語站在一旁,緊緊地盯著爸氣十足的林南。
她沒想到,會有一個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男人打抱不平,替自己出頭。
這一刻,她心中的小鹿亂撞!
蹬蹬蹬——
顧念巧卻接連後退了數步,直到同伴支援,才穩住身體。
「你是誰?」
隨後,她便氣呼呼地指著林南:「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知道我們是誰麼?」
「小子。」
一個戴著眼鏡的醫生,扶了扶鏡框,怒目切齒的說道:「這裡是御安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趕緊給顧醫生道歉,不然,我們便報官方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北良平眉頭一皺,便要上前說明情況。
「明明是你們打人在先。」
只是,林南率先開口說道:「現在竟倒打一耙,御安堂的六大名醫,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眼鏡醫生一聽,頓時火氣上涌,不過,顧念巧卻攔住了他,隨後,朝著林南和洛心語左顧右盼。
「原來如此!」
突然,她哈哈大笑了起來:「洛心語,你好厲害,趁著你師父不在醫館,竟然連自己的姘頭都帶來了。」
「怎麼著,你是想把我們和你師父都踢開,然後,你和姘頭把醫館占為己有,是不是?」
她冷嘲熱諷,句句扎心!
「那可不是麼?我早就看過了,這丫頭腦後有反骨,就算是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狼子野心,果然是狼子野心。」
「我算是看明白了,不如趁早走了算了,讓他們這對狗男女在這逍遙快活。」
五大名醫冷嘲熱諷,什麼話難聽,就說什麼話,完全沒有名醫風範。
「你,你們……」
洛心語氣得大聲指責:「你們血口噴人,欺人太甚。」
「惱羞成怒了?」
顧念巧沒有生氣,反而一副令人生厭的模樣:「那就是被我們說中了。」
「只是,小丫頭啊,聽你顧姨一句勸,以後做事情不要這麼著急,最起碼,等我們走了,你再把姘頭帶來啊?」
話音落下,惹得眾人一陣鬨笑。
洛心語被這麼一頓搶白,只氣得臉色蒼白,卻說不出話來。
「洛心語!」
眼鏡醫生摘下眼鏡,哈了幾口氣,又不急不慢地戴上:「你楊叔,我也勸你一句。」
「你還不是御安堂的老闆,就要低調,就要有自知之明,千萬不要在這狐假虎威。」
其餘名醫紛紛點頭稱是!
其實,洛心語雖是趙清安的徒弟,但是,醫術卻是平平,相比六大名醫有著天壤之別。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被六大名醫瞧不起,時不時的調侃幾句,完全沒有任何的尊重。
「要不……」
眼鏡醫生越說越是覺得過癮,索性,又瞥向了林南,陰陽怪氣的說道:「等你的這個姘頭,哪天成為了負責人,你再來發號施令吧!」
「就他?」
顧念巧不屑地說道:「讓這種吃軟飯的男人,再奮鬥百八十年,也沒有資格踏入御安堂半步。」
她斷定,林南是靠著洛心語,才能站在這兒,否則,他哪有資格?
洛心語卻是滿臉歉意的看著林南,知道這個陌生男人,為了自己平白無故的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御安堂風波之後,一定要讓自己的師父,多幫襯幫襯他,才能讓自己心安!
「顧念巧。」
只是,這個時候,北良平緩緩地站了出來,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的意思,只有御安堂的新老闆,才能在這發號施令?」
「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顧念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笑道:「我看,也是白活這一把年紀了,這點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好好好!」
北良平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朝著林南猛然一指:「實話告訴你,他就是御安堂的新老闆。」
「我想問問你們,能不能對你們評頭論足,能不能在這兒發號施令?」
話音落下,一疊的合同,「嘩啦」一聲,摔在了顧念巧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