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林南知道李風花死不足惜,但是,卻更想知道,她膽敢對師娘下手,這後面到底站了多少人?
「這一切都是莫寒林授意的。」
周廣義下意識的瞥了陳昀一眼:「然後,由李風花找到信貸部的錢大貴,兩人商議設局。」
陳昀聽到這裡,不由得暗自出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我有很大的責任。」
陳少銘主動站出來,自責的說道:「錢大貴是我的下屬,都怪我御下不嚴。」
「與你無關。」
林南擺了擺手:「只是,這二十多年來,莫寒林都沒有對我師娘不軌。」
「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周廣義垂手站立,沒敢言語,倒是陳少銘上前一步有話要說。
「嗡!」
不過,林南的手機卻響了,正是張笑陽打來的。
「南哥。」張笑陽開門見山的說道:「唐玲玉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師娘傷心之餘,也對唐家極其的失望。」
「不過,唐玲玉還交代了兩件事情,一件是,唐雪是信貸部的主任,錢大貴的頂頭上司。」
林南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從陳家父子的臉上,淡淡掃過。
只是這一眼,陳家父子猶如被電擊一般,身軀僵硬的同時,臉上也流露出了深深的驚恐。
隨後,林南便按下了免提。
「以唐玲玉對她的了解。」
張笑陽繼續說道:「莫寒林之所以對師娘下手,這個唐雪應該是始作俑者。」
這一句話,陳家父子汗流浹背。
林南隨口問道:「有證據麼?」
「我已經讓影子去處理了。」張笑陽語氣堅定:「連同唐若東的事情,也一併找到證據,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還有一件,唐家今天張燈結彩,唐雪翹首以望,等著天發銀行的少東家上門提親。」
「哦!」林南笑了笑:「那我們要準備一份厚禮了。」
這笑聲有些隨意,但陳氏父子聽來,卻如同懸在頭上的刀劍,讓人不寒而慄。
畢竟,莫家叔侄的下場,他們依舊曆歷在目。
「林先生。」
周廣義見林南掛斷了電話,便慌忙的說道:「至於莫寒林一直沒有找沈女士的麻煩。」
「其實,是我和莫寒林商談過了,當時,我和他有過一個約定,只要沈女士一日不下海,他就不能強迫她。」
「最終,我以酒協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換來了莫寒林的首肯。」
林南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我需要一個理由。」
不過,他的目光已經緩和了不少。
「這都是陳總授意的。」周廣義看向了陳少銘。
「是這樣的。」陳少銘長舒了一口氣:「我創立天發銀行之初,令師唐先生給予過很大的幫助。」
「後來,他和海川碼頭出現了矛盾,我也是盡力周旋。」
他說到這裡,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又解釋道:「林先生不要誤會。」
「當時,天發銀行還沒有現在的規模,我也是有心無力。」
林南能體會到他的難處,也沒有任何的計較。
「唐先生落難的時候。」陳少銘繼續說道:「我一邊周旋,一邊派人暗中保護,讓他們順利離開了港城。」
「至於沈女士,我也是讓周廣義出面,才保全她一直平安。」
「最後一點,陳昀和唐雪的婚事,我也是為了報恩,才讓兩人走到一起的。」
他每一句話都說得既小心又緊張,以至於說完,渾身汗如雨下!
「對唐家的報恩,就不必了。」
林南很是賞識的看了他一眼:「陳昀以後就跟著我吧!」
簡單,且隨意的一句話,卻讓陳氏父子欣喜若狂。
九龍神戒的主人,不是誰都有資格跟隨的,這對於陳昀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榮耀。
「噗通!」
陳昀立刻跪了下去:「林先生,我和唐雪的婚約就此作廢。」
「從今往後,我願追隨你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少銘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欣慰。
林南擺了擺手,示意陳昀站起身,然後,看向了周廣義:「想個辦法,用最低價收購莫家的股份。」
「莫家和武督會膽敢施壓,一切由我做主!」
這一刻,周廣義老淚縱橫。
他雖身為酒協會長,但是,莫家也是大股東。
而武督會仗著和莫家的關係,時常對他吆五喝六,完全不把他當人對待。
只是,他顧全大局,也從沒有向陳少銘訴苦過。
如今,林南的一句話,讓他看見了昂首挺胸的希望!
「南哥。」
就在此時,張笑陽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師娘萬山叔去唐家興師問罪了,而且,不許我們任何人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