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已經調查清楚了。」
林南站在路邊,張笑陽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海川碼頭的業務,主要分為兩個方面。」
「一個,主要是碼頭事宜,由莫世承和莫寒林父子負責;另一個,就是會所,KTV以及酒業,由古雲峰負責。」
「不過,這個古雲峰,說起來倒和你還有些淵源!」
林南不由得想起陳姍姍的話:「是不是和武督會有關?」
「關係還很大!」
張笑陽繼續說道:「他父親是港城分會會長古文龍,還有個妹妹叫古雨婷!」
林南搖了搖頭,從古雨婷的身上,已經感受到了古家的霸道和不講理。
「他現在在哪?」
林南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
「和平大道八十八號豪庭會所。」
張笑陽談笑風生的說道:「要不要哥幾個過去,順手給他滅了?」
「師傅,去豪庭會所!」
林南拉著正啃雞腿的楚昭兒,坐進了車裡:「笑陽,你先把醫館安頓好,然後,帶幾個可靠的人來港城。」
「整頓了楚州的朱雀堂,港城的分會不來插一腳,恐怕也說不過去!」
「好咧!」
張笑陽立刻來了精神:「南哥放心,我們儘快過去!」
話音落下,他迫不及待的掛斷了電話。
……
「我的陳大小姐。」
古家別墅,古雨婷給陳姍姍沖了一杯摩卡咖啡:「你怎麼又回來了?」
「想你了,不行?」
陳姍姍推了推咖啡,隨手拿起一瓶礦泉水:「我喝這個。」
「你啊,就是對那種便宜貨感興趣。」
古雨婷抿了一小口咖啡:「根本就不明白,咖啡的清香,高雅!」
她意有所指,時不時的敲打著陳姍姍。
「收起你的假清高吧!」
陳姍姍撇了撇嘴,直截了當的說道:「有個叫蘇沫的女人,你認不認識?」
「就知道,你有事找我!」
古雨婷放下咖啡:「是不是上京來的,而且和海川碼頭有合作的蘇沫?」
陳姍姍心中一喜,連連點頭。
「你算是找對人了!」
古雨婷得意的說道:「蘇沫的事情,我還是多少知道點。」
「不過呢,我知道你愛管閒事,但這是人家海川碼頭的事情,能不管就別管。」
「我也不想管!」陳姍姍露出了難為的神色:「但是,人家托人找到了我爸,非要我來打聽打聽。」
古雨婷沒有說話,像是在考慮著什麼,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其實,也不是不想幫你。」
「他們欠了海川碼頭,好幾千萬的運費和利息,不是幾百萬,那麼容易通融的。」
陳姍姍不由得一愣:「這麼多?」
好幾千萬,真不是一筆小數目,這也的確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
「這樣吧!」陳姍姍思索片刻,退一步說道:「錢,我讓他們慢慢籌。」
「你去和你哥說說,讓他和莫家打個招呼,能不能先把人放了?」
她既然答應了林南,總不能半途而廢。
「你這可是為難我了!」
古雨婷晃了晃手中的咖啡:「對了,你爸不是和柳家交好麼?」
「你回去幫我問問,雷夫商業街有沒有興趣出售?」
「我聽我哥說了,莫家看中了那個商業街,你們要是促成了這筆買賣,放一個蘇沫,肯定不在話下!」
陳姍姍一愣,沒有想到,海川碼頭會對靈異頻出的商業街感興趣。
「這個恐怕不行。」
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我爸告訴我,柳家請了一位醫術玄學俱佳的大師,輕而易舉的就治好了柳爺爺的邪病。」
「柳家上下對其讚不絕口,柳爺爺更是興起,直接把雷夫商業街拱手相送。」
「雨婷,你可是說遲了!」
古雨婷頓時來了興趣,慌忙問道:「那位大師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
林南曾說她印堂發黑,會有血光之災。
雖然,心裡是萬分不信,但是,讓人這麼胡亂一說,這幾日總是有些心神不寧。
如果,能結識這樣真才實學的大師,不但能讓自己靜下來,日後,遇到林南那個窮屌絲,也可以不遺餘力地繼續打臉!
「別說你想知道了。」
只是,陳姍姍聳了聳肩:「我爸也想著讓大師給他調理調理身體,特意給柳爺爺通了電話。」
「但是,大師早已經離開了柳家,而且,柳爺爺也不透露去向,更對大師的名諱守口如瓶!」
古雨婷搖了搖頭,顯得有些失望,果然,真正的大師可遇不可求。
「好了,好了!」
陳姍姍沒時間和她浪費,連忙催促道:「趕緊幫我想個辦法。」
「只要能讓你哥放了蘇沫,我什麼都答應你!」
她有些著急,脫口而出。
古雨婷卻眼珠一轉,直接挽住了她的手臂,仰著粉嘟嘟的臉蛋:「只要你做了我的嫂子。」
「別說一個蘇沫,就是十個八個,都立刻能放!」
陳姍姍彷佛被電擊了一般,泥雕木塑的站在那裡,心裡感覺到了無比的糾結……
一直到,林南救她的一幕,在腦海中不停地閃現,她終於下定決心的點了點頭。
「嫂子!」
古雨婷甜甜的喊了一句:「走,見我哥去!」
……
豪庭會所。
一個穿著華麗,神情傲慢的青年,摟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坐在沙發上,身後是十幾名威武高大的武督會弟子。
面前,站著一人,正是鼻青臉腫,眼淚絲絲的李風花,跪著一人,卻是披頭散髮,顏色憔悴的蘇沫。
她一改往日的囂張,眼眸中,只有滿滿的求生欲。
「古少!」
李風花可憐兮兮的擦了擦眼淚:「那個寡婦沈鳳儀,表面上是個貞潔烈女,其實,就是個賴不住寂寞,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不知道,她不但找了個野男人,還生了個野孩子。」
她說到這裡,指著臉上的紅腫,繼續控訴著:「你瞧瞧,我在她的面前,只說了一句,古少都是為了你好。」
「這個婊子就縱容野男人和野孩子,把我好一頓打。」
「那個野男人還揚言,別說是我了,就是見到你古少,一樣打得你哭爹喊娘……」
「砰!」
古雲峰猛然把桌子上的紅酒摔碎:「他什麼來頭,敢在港城撒野?」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佬。」
李風花咬了咬牙:「叫,叫什麼林南!」
林南?!
蘇沫猛然抬起頭,又驚又喜的喊了一句:「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