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白文武用力地拍了下箱子,似笑非笑:「林堂主,這一份大禮,不但讓你驚訝,也保證讓你滿意。」
林南皺了皺眉,心裡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踏踏,踏踏踏——
張笑陽和葉楚也走到了他的身後,緊緊地注視著白文武。
這箱子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在一面倒的局面下,還能讓他如此的氣定神閒?
「開箱!」
突然,白文武后退一步,朗聲說道:「讓林堂主,好好過過目!」
「嘩啦!」
一聲令下,箱子打開。
「唰!」
眾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女人蜷縮在裡面,瑟瑟發抖!
張笑陽皺了皺眉頭,雖看不清容顏,但是,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臭婊子。」白文武猛然薅住了女人的頭髮,用力地往上一扯:「這麼好的身材,不好好的展示展示。」
「林堂主還怎麼欣賞,怎麼評頭論足?」
他獰笑著,像個惡魔一般。
「啊……」
隨著一聲悽慘的喊叫,女人衣衫襤褸的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她披頭散髮,雙眼紅腫,臉上更是血跡斑斑,全身上下也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痕!
難以想像,她經歷了什麼,更難以想像,她有多委屈,多害怕,多絕望。
「姐,姐夫……」
女人一看見林南,便虛弱的喊了一句,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不過,下一刻,她又痛不欲生的看向了安如海,眼眸中,燃燒著無盡的憤怒。
蘇雨瑤!
曾經一個青春陽光的女孩,一個無條件相信林南的女孩,一個能做一手好菜的女孩。
此時,卻被折磨的沒有了人樣。
「雨,雨瑤?」
林南的身軀一震,心裡一陣陣絞痛,彷佛被推入了萬丈深淵一般,痛不欲生。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蘇雨瑤口中的大老闆,就是安如海。
而且,剛才和安如海相遇的時候,似乎就有一群人,借著茂密的草叢,鬼鬼祟祟的走了。
看來,正是他們綁架了蘇雨瑤。
想到此,他不禁自責,一次次的失誤,終於毀了蘇雨瑤一生!
「王八蛋,你,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張笑陽緊緊地握著雙拳,也憤怒到了極限。
「明知故問!」馮天鼎在蘇雨瑤的屁股上,用力地捏了一把:「趁著你們在這裡,打打殺殺的時候。」
「我和老白的手下,一個個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好好地伺候了她。」
「你還別說,這女人雖然剛烈,但渾身上下柔軟無比,就像,就像棉花一樣,軟綿綿的。」
他猥瑣至極,而且,還故意放慢了語速,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蘇雨瑤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眼淚源源不斷,令人看得心疼。
馮天鼎看著僵立的林南,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笑著說道:「林堂主,你大可放心。」
「我沒讓手下做的太過分,好歹還給他留了一個清白的身子。」
他說到這裡,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利劍,繼續說道:「當然,我不是善心大發。」
「只是,她是我兒子看上的女人,既然,活著的時候沒有得到,那麼我就給他們倆配個婚,滿足了我兒子生前的願望。」
「噹啷!」
話音落下,他手中的利劍,便落在了林南的面前。
「自裁吧!」白文武拽著蘇雨瑤的衣領,又是用力地一扯,露出了帶著血痕地肌膚:「我們就給這女人留一個全屍。」
「不然的話,我讓她連清白的身子,都留不下來。」
他咬牙切齒,心裡卻激動了起來,終於等到報仇雪恨的這一刻了。
「放了她!」林南彎腰撿起利劍,平靜的說道:「我答應你!」
只是,平靜的讓人害怕!
「還有他。」安如海心中一喜,連忙又指向了宋星竹:「這小子不死,恐怕,我們一個都活不了。」
「我們死了,你們也活不了!」宋星竹冷漠地看了看他:「林南的結拜大哥,是武督會會長南星河。」
「而且,他來整頓朱雀堂,也是奉了總會長冰萬里的命。」
「如果,他死了,恐怕朱雀堂會被夷為平地,雞犬不留!」
這是宋星竹說得最多一次,但不得不說,卻直中要害。
「老子不怕!」不過,馮天鼎卻猛然捏住了蘇雨瑤的脖子,癲狂的說道:「朱雀堂沒了,又怎麼樣?人都死了,又怎麼樣?」
「只要能給毅霆報仇雪恨,縱使都死絕了,也在所不惜!」
為了復仇,他愈發的瘋狂了起來。
「殺殺殺……」
白文武也低吼著,顯得十分的亢奮。
「噗!」
不過,就在此時,馮天鼎卻身軀一震,只見,一柄寒光熠熠的短劍,從背後刺穿了他的脖子。
鮮血迸射而出!
「啊……」
他捂著傷口,艱難回頭,隨後,難以置信:「你,你為什麼,殺,殺我?」
「我,一身反骨!」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