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兒子,憑什麼不讓我兒子進來?我告訴你,老娘我開了五家公司,有的是錢,就算是我兒子咬到了人,我也賠得起!」
「不過,你們這就是歧視,我要告你們去!」
醫館內,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正趾高氣揚的指著王信,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汪汪汪……」
她的腳旁,還有一隻小泰迪,正朝著一個就醫的孩子,不停地撕叫著。
嚇得孩子一個勁地發抖,拼命往母親的懷裡鑽。
王信很是無奈,耐心的和她解釋著,遛狗必須牽繩,而且,醫療場所人多,極容易引起危險。
但是,珠光寶氣的女人卻大呼小叫不依不饒。
「鬼啊,鬼啊!」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披頭散髮的男子猛然闖進醫館,不停地嘶吼著。
小泰迪本來還狂吠不止,猛然看見男子,便立刻夾著尾巴,直往女人的雙腿間鑽去。
似乎,受到了驚嚇!
「兒子,別怕,別怕!」
女人連忙抱起小泰迪一邊輕聲呵護,一邊朝著男子訓斥道:「你鬼嚎什麼呢?看把我兒子嚇得!」
「師兄,救人!」
詹仕德一下認出了男子,正是常來醫館的街坊呂子平,而且,他見對方神志不清,於是,準備過去救治。
「不對!」只是,王信一把拽住了他:「他好像中邪了,西醫治不了!」
「中邪,還西醫治不了?」詹仕德一扭頭,憤憤不平的說道:「大師兄,你這就是歧視!」
他一直學習西醫,也相信科學,如果不是林南,他連中醫都看不上眼,更別說什麼中邪了!
「你不信?」王信朝著門外一指:「自己看吧!」
詹仕德轉身一看,只見,一個手拿羅盤的大師,一馬當先的朝著醫館沖了過來,口中更是大喝:「孽畜,還不伏法!」
氣勢不凡!
「啊……」
只是,剛才還神志不清的呂子平,卻突然嘶吼一聲。
隨後,搶過女人懷中的小泰迪,直接拽住了它的後腿,用力這麼一撕。
「噗!」
一股鮮血噴灑而出!
「砰!」
下一刻,他把血肉模糊的泰迪,直接扔向了大師,隨後,又把狗腿塞進了嘴裡,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滿嘴血水!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眾人嚇傻了,全都楞在了當場!
「啊……」
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隨後叫聲此起彼伏,患者家屬一鬨而散!
尤其是珠光寶氣的女人,一腳踩在奄奄一息的小泰迪身上,一馬當先的奪門而出!
「孽畜!」
此時,大師一步踏入醫館,手中的三層羅盤,朝著呂子平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聲勢浩大!
「砰!」
呂子平神情一滯,被砸了個正著,氣焰也被壓制了三分。
「這,這是風水大師啊!」
「怪不得仙風道骨!」
「大師威武,大師威武!」
門口圍觀的人群,見大師占了上風,立刻讚不絕口!
珠光寶氣的女人也扒著門框,朝著大師喊道:「大師,快為民除害,讓他還我兒子!」
大師微微一笑,神氣十足!
「大師,謝謝你出手相助,趕緊坐下,歇歇腳!」王信見對方氣度不凡,連忙拱手道謝:「敢問大師,這是去哪?」
他覺得對方是難得的人才,有必要結交。
而且,江夕顏也曾告訴過他們,林南身邊最需要的就是人才,儘可能幫他結識各行各業的精英。
「不客氣!」大師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臉色凝重的說道:「我只是來尋師……」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呂子平的眼中突然一片血紅,緊接著,一拳砸碎了一張桌子,便朝著大師沖了過來。
「還敢撒野?」
大師眼神一凝,隨手從後背抽出了一把木劍,朝著呂子平疾刺而去。
風聲凌冽!
「砰!」
只是,呂子平一拳也狠狠地砸了過來,木劍四分五裂!
「喲?!」
大師猛然一驚,隨後掏出一把銅線,朝著對方撒了過去:「銅線化煞!」
呂子平卻一咧血盆大口,雙手在空中用力地揮舞了起來。
頃刻間,漫天銅錢落了一地!
大師的心底有了一絲慌亂,但還是從身上掏出了一座玲瓏塔:「孽畜,看我的文昌塔!」
「啪!」
呂子平一巴掌拍了上去,一地稀碎!
「龍神座,貔貅,銅葫蘆……」
滿頭大汗的大師,也顧不得形象,從身上飛快地掏出一件又一件的法器,朝著呂子平扔了過去。
「噼里啪啦!」
呂子平也不管什麼法器,法寶,只是一掌一掌拍過去,統統支離破碎,尤其是小巧的黃銅貔貅,竟然也被他一口咬成了兩半。
「我滴乖乖!」
詹仕德不由得後退數步,黃銅的貔貅都能咬成兩半,這的確超出了「人」的範疇。
果然,中邪了!
「砰!」
就在他驚訝不已的時候,呂子平已經一拳砸翻了大師,隨後,一腳踢在他的胸口處。
「噗!」
大師猛地一口鮮血噴出,緊接著,坐在地上不住的後退,兩條褲腿頃刻冒煙,拖得鮮血淋淋。
「嘭!」
直到撞到了牆壁上,才止住了身形,隨後,他朝著王信眾人拼命地直擺手:「快跑,快跑……」
下一刻,呂子平又衝到了他的面前,一拳一拳的砸了下去。
鮮血四濺,血肉模糊!
王信目瞪口呆,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大師,現在竟然被打成了一條死狗!
「快,快去請師父!」
他反應過來之後,便朝著沈少茗慌忙的吼了一句。
「不用了!」
林南早已經站在了後院的門口處,身後是一臉凝重張笑陽,葉楚等人。
「師父,救我!」
大師猛然看見林南,竭盡全力地喊了一句,便頭一歪,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