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是……」
宋星竹緊緊地盯著穿衣鏡,雖然,臉上依舊冰冷如霜,但眉宇之間,還是閃過一絲激動。
他貪婪的看著鏡中的自己,雖然變化不大,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容貌漸漸趨於成熟,下巴處,也隱約出現了黑點。
這久違的成年人特徵,正是他最大的期盼!
一次次的求醫,換來一次次的失落,他最初的希望,早已經被消磨殆盡,但是,此時此刻,林南不僅僅是救了他,更是讓他重生了!
「以後!」宋星竹緩緩轉身,神情凝重的看著林南:「若有人傷你,我必以命相搏,雖死無憾!」
他的聲音極淡,帶著冰冷的氣息,眸底更是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我救你,並非要你報恩……總之,是你我二人有緣吧!」
林南站起身,朝著他嘴角輕輕一揚,隨後離開!
伏羲傳人,必懸壺濟世,何談回報?
宋星竹看著他的背影,卻喃喃自語:「從此,我的命就是你的,哪怕灰飛煙滅,也無憾……」
……
水月山莊!
月滿廳外,幾十名身強力壯的保鏢分列兩隊,每一個人都神色冰冷,犀利的目光,更是緊緊地盯著走廊的盡頭。
保持著,絕對的冷靜!
廳內,江城有頭有臉的大佬,圍著一張高檔的圓桌落座!
圓桌上,擺了些精緻的甜品和奢華的紅酒。
簡單卻不簡約!
「比武之事,已經迫在眉睫!」古玩大佬孫振國,朝著一個空位子上看了看:「可是,南星河去了武督會的總部之後,便了無音訊……這,不是給我們出難題麼?」
陳虎點了點頭,看了趙衛國一眼:「衛國,你那邊打探到什麼消息沒有?」
趙衛國連忙站了起來,不過,陳虎朝著他做個了手勢,他才重新坐下,緩緩道來:「據我打探的消息來看,南會長,恐怕參加不了比武一事了!」
「具體點!」楚楚不耐煩的喝了一口紅酒。
趙衛國點了點頭,連忙說道:「這件事情關乎到林先生……」
他說到這裡,朝著楚楚身邊,那個帶著貝雷帽的女人看了一眼。
「咔噠,咔噠……」
女人一直低著頭,擺弄著手串上的吊墜。
吊墜是布契拉提風格,可以打開放入相片,一開一合之下,閃現出一個男人高大的背影。
「說吧!」她依舊看著吊墜。
趙衛國這才繼續說道:「堂主馮霸天得罪了林先生,卻被林先生用武督會的聖物,當眾打成了重傷……」
「馮霸天至此懷恨在心,於是,派人狀告南星河,說他違反會規,不但褻瀆聖物,還送與外人。」
「所以,南星河北上去了總部,正在接受調查!」
白文勛喝了一口紅酒,看著眾人說道:「外人不外人,還不是南星河一句話?」
言外之意,南星河只要承認林南是武督會的人,也就化解了這次危機。
眾人點頭稱是,只要南星河能回到江城,比武之事,就不用過度擔心。
「相不相信,也是人家總部一句話的事情!」
貝雷帽女人放下吊墜,緩緩地抬起頭,露出了一張美到極致的臉龐!
林南如果在此,一定會驚訝萬分。
不錯,一直穩坐釣魚台的女人,正是久違的江夕顏。
「啪!」
陳虎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怒氣沖沖地說道:「這是什麼調查?分明就是扣押!」
沒有南星河的助陣,這場比武已經是千難萬險了。
「話雖這麼說!」孫振國皺了皺眉:「可是,一個馮霸天而已,哪有左右武督會總部的實力?」
「他是沒有這個實力!」江夕顏端起紅酒杯晃了晃:「但是,天駿集團有!」
「這些財閥最不缺的就是錢和人脈,收買總部的一些蛀蟲,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一句話,透露出江夕顏所掌握的情報,遠勝於趙衛國!
「三年前,還是我們沒有拼盡全力!」白文勛悔恨的搖了搖頭:「不然,也不會出現這麼多的麻煩!」
三年前,雖然他還不是白家家主,但與岳父秦河,帶派了得力手下參與了這一戰。
所以,他還是覺得三年前,虧了!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趙衛國很是務實,直接把話題拉了回來。
眾人一陣沉默!
不過,江夕顏的臉上,卻掠過一絲堅定的信心:「他們要戰,我們便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