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我認為,嫂子還是在乎你的!」
虎哥看著林南,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林南一言不發,臉上毫無波瀾,縱使心裡有些不舍,但依舊小心翼翼地桎梏於心中。
趙衛國連忙用手肘搗了搗虎哥,虎哥聳了聳肩,不再說話。
賓利在公路上疾馳,林南一路上撥了江夕顏好幾個電話,卻都已經關機了,這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月夕集團,但是這麼晚了,除了看門的保安,哪還有江夕顏的影子。
林南默不作聲,神情卻異常的凝重,他上車,又去了江夕顏的別墅,依舊沒有她的身影。
他越來越急了,趙衛國他們也眉頭緊皺,只是跟在他的後面一聲不吭,從別墅到集團,從集團又回到別墅。
來來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趟,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
突然,林南的手機卻響了,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臉上終於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這個號碼,是江夕顏給他的,應該是一個情報組織!
手指划過,對方的聲音傳來:「林先生,不用找了,江總已經走了!」
「走了?」林南身軀一震,不假思索的問道:「為什麼,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十天,八天……有沒有個期限?」
「沒有期限!」對方頓了頓,才說道:「不過,江總留下了一句話!」
林南皺了皺眉:「說!」
「和蘇家當斷則斷,不必矯情,至於,你我能不能相見,看緣分吧!」隨著話音落下,電話也掛斷了!
林南抬起頭,滿目蒼穹,他的嘴角輕輕一揚:「我,矯情麼?」
雖然,不知道江夕顏到底去了哪,但是可以斷定,她沒有危險,至於網絡上傳的那些東西,就隨它去吧!
總之,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到,這是江夕顏親自策劃的。
而對於月滿廳一事,他給楚局,陳虎,孫振國以及韓天都打了電話,可是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是誰給白家施壓,讓他們吃了這麼大的虧?
眾人折騰了大半夜,回到醫館基本上倒頭就睡,虎哥卻躺在床上,衝著同室的手下,興奮的說著月滿廳發生的事情。
不過說著說著,便沒有了聲音,只能看見他的手,時不時的朝著空中比劃幾下,隨之,鼾聲大震!
入秋的夜越發涼了,越發的靜了,但是卻有三個人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蘇婉晴雙眼呆滯的看著天花板,像是小女孩丟失了心愛的玩具一樣,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落地無聲!
林南輾轉反側,他一閉上眼睛,腦海中便會出現蘇婉晴的身影,揮之不去!
他輕嘆了一聲,時間長了,這種想念恐怕就會淡了吧!
楚州市,燈火通明的一座城市!
江夕顏把行李扔進了出租屋裡,然後躺在了髒兮兮的床板上,那白皙的臉龐,泛起了微微的疲意。
這是一棟樓頂的出租房,雖然破舊,但是視野卻非常的開闊,她稍稍一轉身,喧鬧繁華的城市,便盡收眼底!
許久之後,疲意一掃,她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林南,有緣再見!」
……
翌日!
林南在醫館裡親自坐診,以此來錘鍊先天八卦,以便救治秦河的時候,多一分把握。
針灸,號脈,開藥方,他忙得滿頭大汗。
「閃開,閃開!」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伙人推開了周圍的病人,凶神惡煞的闖了進來。
「怎麼插隊啊,什麼素質?」有人不滿的牢騷了一句。
「砰!」
話音落下,那人便被踹了出去。
「你們……」他連忙就要爬起來講理,只是見對方人多勢眾,立刻戛然而止。
林南抬頭看去,十幾個人有男有女,都穿著黑色的勁服,不過,他們推開病人,便分列兩旁。
很快,一個灰衣男子推了一個空輪椅過來,停在了醫館內,緊接著,一個年輕短髮的女人,也推了一個輪椅,款款而來。
不過,這張輪椅上的人,卻是十分熟悉了!
「白少,來治傷?」林南笑著放下手中的筆。
白冷軒沒有說話,晦暗無光的臉上,罩著一層淡淡的寒光。
他依舊是一襲白衣,不過,手腳上都打了厚厚的石膏,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幾乎看不出清秀的模樣。
「治傷!」短髮女人一腳踢開了身邊的椅子,一瞬不移的盯著林南:「而且,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讓冷軒哥站起來。」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朝著空輪椅一指,繼續說道:「否則,你這輩子就坐輪椅吧!」
這個時候,沈少茗剛從針灸室出來,見這些人霸道無理,立刻走上前:「這裡可是本善堂,我師父王信,小師祖林南……」
「滾開!」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灰衣男子扇了一巴掌。
「你,你怎麼打人?」沈少茗踉蹌的後退了幾步,臉上暴漲了五個指印。
「不長眼,就要打!」灰衣男子不屑地看了看他:「我管你什麼本善堂,什麼神醫……老子是武督會的人,不照我師姐說得做,就砸了你們的醫館!」
他囂張的指著醫館裡的每一個人,最後,指向了林南!
「治傷,可以!」
林南擦了擦手,腳下卻猛然一動,一個大耳刮子便扇了過去。
「啪!」
灰衣男子躲閃不及,連哼都沒哼,就被扇飛了出去。
「砸我醫館,誰給你的膽子?」
林南負手而立,氣勢如虹的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