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救我,救我!」
虎哥的手下押過來兩個人,一個是馬富貴,一言不發,一個是陸北春,惶恐不安的叫嚷著。
「陸北春,我們又見面了?」韓天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頰。
「李老!」陳虎看向了李宗海:「還是你發落吧!」
陸北春的心裡一喜,再怎麼說,自己是他曾經的徒弟,總不能不手下留情!
但是,李宗海卻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了一眼:「陳虎,你看著辦吧,死活與我無關!」
陸北春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臉色更是一片蒼白,交給陳虎,也就意味著死無葬身之地了!
「師父,我是被逼的。」他求生欲強烈,慌忙的說道:「這一切都是馬富貴逼我做的!」
「他告訴我,如果不配合他,就是和白家作對,他們不會放過我的,迫不得已,我才幫他毒害的陳先生。」
「師父,我錯了,你幫我求求情,讓陳先生饒了我吧!」
一時間,聲淚俱下!
陳虎卻皺了皺眉,平靜的說道:「教他做人!」
「師父,師父……」陸北春恐懼到了極點,拼命地喊著李宗海。
李宗海卻充耳不聞,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陷害李宗海的時候,想不起師父,想置李宗海於死地的時候,想不起師父,現在生命攸關了,倒想起了自己的師父。
但是,晚了!
「啪啪啪……」
眾手下一擁而上,輪流抽著陸北春的耳光,直到氣若遊絲的時候,韓天才讓他們罷手。
此時,陸北春渾身上下到處是血,整個臉也腫得不能說話了。
「活該!」馬富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怕死?真沒有骨氣!」
「你有骨氣!」韓天陰戾的看向了他:「信不信,我現在就埋了你?」
馬富貴滿不在乎的說道:「你也聽見了,我是白家的人,你動我一根寒毛,白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韓天一愣,如果牽扯到了白家,這件事情確實有些棘手了。
噔噔噔——
「用白家壓我?」陳虎從容的走到他面前,來回踱著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怕白家?」
「當然,白家的底蘊,比不上陳家,也比不上江家!」馬富貴聳了聳肩:「但是,你們不會不知道武督會吧?」
陳虎的腳步稍稍一滯,隨後,依舊邁出穩健的步伐:「原來,白家攀上了武督會這棵大樹!」
「不過,你這自報家門,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是白家派你來暗殺我的?」
馬富貴不由得一愣,如果承認了,陳虎勢必會和白家不死不休,那麼,撕破臉色的情況下,還會在乎他一個小角色的死活麼?
「當然不是!」他矢口否認,隨後,看向了陸北春:「事情並不像他說的那樣,其實,我和他認識有十幾年了!」
「他時常告訴我,師父對他既刻薄,又偏心,而陳先生你呢,甚至還鼓動他師父,和他斷絕一切的關係,這件事情,對他打擊很大。」
「所以,他要我幫他刺殺陳先生,然後嫁禍給李宗海……唉,我經不起他軟磨硬泡,稀里糊塗的就同意了!」
陸北春憤怒得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只能怨恨地瞪著馬富貴。
「啪!」
李宗海把茶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猛然站起身:「畜生,不,你簡直豬狗不如。」
陸北春心中一涼,知道大限已到!
「這件事情,雖然我參與了,但是和白家沒有關係!」馬富貴看向了陳虎:「而且,剛才我被抓的時候,已經通知白少了,恐怕,白家已經有所行動了!」
陳虎臉色一沉,朝著韓天揮了揮手。
雖然他對武督會有所顧忌,但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威脅他,更何況還是一個無名小卒!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卻響了,竟然是白家家主白文武的來電!
陳虎擺了擺手,便接聽了電話。
「陳兄,你可真是個大忙人,這都半年了,你也不來我這坐坐?」白文武豪爽的說道。
陳虎直截了當:「文武,客套話就算了,說吧,你找我,是不是為了馬富貴?」
「既然你爽快,那麼我也爽快。」白文武哈哈大笑:「馬富貴是我兒子最得力的手下,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陳兄多擔待擔待。」
「冒犯?」陳虎看了馬富貴一眼,語氣凌厲了起來:「他這是來給我下暗殺的,你竟然讓我擔待?」
「那以後他也來暗殺一次,你也來暗殺一次,我是不是都要擔待?」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過了一會,白文武的聲音才傳來:「這樣吧,我做東,武督會的南星河作陪,大家坐下來談談。」
「嗯,古玩店,酒店,會所,只要你看中的,言語一句,我立刻拱手相送!」
陳虎卻冷冷的說道:「文武,你這是拿南星河壓我?」
「哪有,哪有……」白文武心知肚明的笑了笑。
……
此時,馬富貴得意了起來,朝著林南囂張道:「認識白文勛,陳先生又怎麼樣,能奈何得了我,敢動我一根寒毛麼?」
「我告訴你,你今天弄不死我,我們就慢慢玩,而且,我不但會玩你,還會玩蘇家,還有你那風騷的老婆,我要讓她在床上向我求饒。」
「等老子玩夠了,便弄死她,連同蘇家一起滅了,讓他們在江城徹底消失,就像是從沒有……」
「噗!」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的神情突然凝住,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看著漆黑的霸王槍,貫穿了自己的身體!
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