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
一個腰系黑帶,滿臉橫肉的漢子,匆匆地跑到沃爾沃的旁邊,打開了車門。
「啪!」
高檔的黑色皮鞋,重重地踏在地上,緊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從車裡鑽出。
他臉色陰沉,陰鷙的目光隨意一掃,讓人感覺不寒而慄。
馬富貴的表弟,跆拳道館館主,周勝海!
周勝海沒有說話,只是,眉頭深鎖的帶著幾個骨幹人員,匆匆地走進了醫院。
進進出出的病人家屬和醫院職工,感受到周勝海等人凌厲的氣勢,都下意識的躲到了一旁。
走廊里,臉上纏著紗布的許倩倩,帶著一群人焦急的來回踱著步,時不時朝著手術室的大門看去。
她現在心亂如麻,怕馬富貴救不回來,富貴居遲早會被仇人砸了,也更怕周勝國來了,無法向他交代。
所以,她對林南是刻骨仇恨,恨不得亂刀砍死他!
踏踏,踏踏踏——
走廊里,突然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許倩倩猛然扭頭看去,先是楞了幾秒,然後慌忙的跑了過去:「周哥,你終於來了!」
周勝國寒著臉,朝著手術室看了一眼:「我表哥怎麼樣了?」
「還在裡面!」許倩倩慌忙說道:「不過,不過還沒脫離危險!」
「嘭!」
周勝國抬起腳,猛然跺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頓時四分五裂。
氣勢駭人!
許倩倩嚇得渾身一哆嗦,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媽的,我現在就去砍了他!」滿臉橫肉的漢子,握了握拳,看向了許倩倩:「捅馬哥的王八蛋在哪?」
許倩倩咽了咽口水:「在,在醫科大附院,我的人在那邊盯著呢!」
「周哥,這件事情交給我,我絕不讓他活過今晚!」他看向周勝國,小心翼翼地表著忠心,只是,眼眸中一絲興奮的神色一閃而過!
「狼哥,你要小心點!」許倩倩提醒道:「那小子雖是個上門女婿,但是,能打,而且出手狠辣,一言不合就捅人。」
「一個上門女婿,老子黑帶三段,還會怕他?」他緊了緊腰帶,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你看我怎麼砍了他!」
「毒狼!」周勝國恢復了沉穩,饒有興趣的說道:「把他帶到道館來,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能打!」
「是,周哥!」毒狼嘴角一揚,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醫院。
……
醫科大附院!
林南把蘇婉晴和王詩彤安排好,又叫來了保衛醫館的阿虎,便開始替兩人辦理手續,拿藥……
「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女兒,快救救我女兒……」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臉上裹著紗布的中年人,抱著一個渾身是血,而且昏迷的小女孩,十萬火急的衝進了急診室。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滿臉淚痕,驚慌失措的貴婦人。
林南牽掛兩女,拿了藥,便著急的朝著樓上走去,可是,卻和那個失魂落魄的貴婦人,撞了個滿懷!
「滾……」
貴婦人像個火藥桶一樣,頓時就暴跳如雷,舉起手,就要朝著林南扇過去。
「大師?!」不過,當她看清林南的樣子,便呆滯住了,高舉的右手,也懸在了半空,隨後,「噗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哭泣的喊道:「大師,救救我女兒,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林南這才發現,跪在自己面前的,正是白文軒的老婆。
「白夫人,先起來!」林南連忙把她扶了起來,雖然和白家有矛盾,但是,一個如此揪心的母親,不應該讓她跪著。
「我……」白夫人站起身,滿臉悔恨的說道:「那天在世紀大廈,都怪我,都怪我!」
「我沒有聽你的,非要把那塊玉佛給白伊藍戴上,誰想到,此後怪事連連……」
林南扶著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慢慢說!」
白夫人緊盯著他,抽泣的說道:「上次世紀大廈一別,我便回了娘家,女兒都是文勛照顧,可是,連著幾天都出了怪事!」
當天晚上,白文勛帶著女兒從外面回來,經過一段山路,本來也就五六分鐘的路程,卻整整開了半個小時,怎麼都開不出去。
後來,還是白伊藍的身上亮光一閃,他才開了出去,不過,他並不信這個,只是認為,自己太疲勞,導致了迷路。
至於,女兒身上的亮光,歸結於小孩子玩打火機而已。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裡,白文勛簡直就是諸事不利,開車過橋,卻遇到出殯的撒紙錢,偏偏全落到了擋風玻璃上,害他衝進了送葬隊伍,險些撞死人。
帶女兒去游泳,他又差點溺死在兒童池裡,接連幾次進電梯,全部都是停電,黑暗中,老是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他。
而最要命的,就是今天白夫人從娘家回來,白文勛也意外的發現了,白伊藍的衣兜里,有一張八卦圖,他這幾天心煩意亂,所以隨手就扔在了臥室的垃圾桶里。
只是,這麼一扔,晚上就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