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林南站在門口,看著氣喘吁吁的小護士。
小護士指著前面,喘了幾口粗氣:「沈,沈醫生,醫死人了……」
王信一聽,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臉色也瞬間黑了下來。
醫館裡醫死人,可是重大的醫療事故,如果處理不好,那麼醫館不但要關門,負責人還可能去坐牢。
事態,嚴重了!
「走,去看看。」
林南邁步走去,卻不見絲毫的慌亂。
趙衛國見王信愣在那兒,輕輕地拽了拽他,他才反應過來,臉色陰沉的跟了上去。
「庸醫,都是庸醫,還我爸的命來……」
林南剛剛踏入大廳,便看見一個中年人躺在地上,四周圍了五六個悲痛欲絕的男女,而其中一個短髮女人,扯著嗓子嚷個不停。
「本善堂這麼多年了,這下可全毀了!」
「沈醫生,你是不是開錯藥了?唉,你可真是不小心啊!」
「我看這件事情,不一定怪沈醫生,都是那個什麼神醫鬧的,他一來,醫館裡就忙得不可開交。」
「對對對,還打著救死扶傷的旗號,背地裡,肯定要求沈醫生多坑我們點錢,沈醫生心善,不願意屈服,這才百忙中出了大錯!」
醫館裡,幾個認識林南的鄰居,都朝著他指指點點,痛恨他只知道賺錢,踐踏了醫者仁心。
一個穿著花襯衫男子,悲憤的說道:「看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醫館只知道賺錢,今天害死了我岳父,明天還不知道要害死誰呢……」
「你這麼確定,你岳父死了?」
林南看了他一眼,走到了中年男子身邊,蹲下把了把脈,突然,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逝。
趙衛國見他愣在那裡,不由得伸出手,探了探那人鼻息,隨後眉頭一皺:「人,人真的死了!」
醫館裡一片寂靜,死人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
「林兄弟,這件事情,因我徒弟而起,所以,應由我來負責!」王信鄭重的看著林南:「如果,醫館關門了,我給你重新開一家;要是去坐牢的話,我王信去!」
王信知道,做人不能忘恩負義,而且,自己是黃土快埋到脖子的人,也不在乎坐不坐牢,總之,不能害了林南。
「放心吧!」林南卻無所謂的說道:「醫館沒事,也沒人會去坐牢!」
「放屁!」花襯衫一聽,立刻緊握著雙拳:「你們害死了我岳父,不主動承擔責任,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不就是草菅人命麼?」
「激動什麼?」林南看了他一眼:「我有說,救不活麼?」
眾人一聽,全都茫然的看著他,尤其是懂醫術的王信,怎麼也不相信,死人還能救活。
花襯衫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想拖延時間,是不是?我告訴你,只給你兩分鐘考慮,要麼賠五百萬,要麼,老子現在就報警!」
「五百萬,怎麼行?」短髮女人直接撲到中年人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們家都靠我爸一個人支撐著,他走了,讓我們一家怎麼活?必須讓他們賠一千萬,不然,對不起我爸的在天之靈……」
林南冷笑一聲:「一千萬?你不如去搶好了。」
「你還說風涼話?」短髮女人氣沖沖地走到門口,大聲的喊著:「醫館的這群庸醫,不但醫死了我爸,還拒不賠償,大家都來評評理啊……」
隨著她的嚷嚷,醫館門口的人越來越多。
「葉醫生,趕緊賠點錢算了,人家真要報警,你們的麻煩就大了!」
幾個和醫館關係不錯的老人,紛紛讓林南花錢消災。
林南卻不以為意,只是,冷眼看著短髮女人:「你們不太關心你老子的死活,倒是關心能拿多少錢。」
「我想問一句,你們是不是早就謀劃好了這一切?」
「胡說八道!」花襯衫手中的木棍,立刻指向了林南的鼻尖:「你個庸醫還敢污衊我們?」
「我看這個黑醫館,就不應該留著……給我砸!」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身後幾人揮舞著手中的木棍,就準備衝過來。
「住手!」
趙衛國眼神一凝,幾名身強力壯的保鏢,齊刷刷地上前一步,不過,只是震懾,卻沒有出手。
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完全是理虧,再動手的話,那就真的成黑醫館了!
「有種,你們等著!」花襯衫冷笑一聲,便掏出了手機:「兄弟,有個庸醫把我岳父醫死了,你趕緊帶人過來,把他的醫館給我砸了……」
他說到這裡,兇狠地瞪了趙衛國一眼,便走到了遠處,壓低聲音繼續說道:「虎哥,我,我不是凶您,我是說給他們聽的。」
「那個,麻煩您帶點人過來,我願意出二十萬孝敬您……好,好咧,謝謝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