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好東西。【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符開雲聽罷倏然亮了眼睛,繼而小心攥好了那截墜子似的青玉。郇
這人一救下來,她心中鬆懈之下,也忽的生出了幾分玩心,於是笑吟吟地抬臂揚了手:「那這麼說的話,慕姑娘。」
「我現在是不是還能讓小秋立馬原地學個蛤蟆叫之類的呀?」
慕惜辭聞聲微默:「……理論上是可以的,前輩。」
「這樣啊。」符開雲笑吟吟地點了點頭,話音剛落,一旁呆杵著的符陽秋便不受控地蹲去地上,仰面叫了聲「呱」。
「呱~」
面容尚如少女般嬌艷的女子見狀憋不住笑了個前仰後合,被自家親阿姊坑丟了顏面的符陽秋悵然起身,無不幽怨地瞄了他一眼:「阿姊……」
「好了好了,阿姊不逗你了。」近乎笑出了淚花來的符開雲伸手擦了擦眼角,而後翻手掐訣,緩緩引出了符陽秋體內的那隻南疆王蠱。郇
——陣眼一改,先前師修齊種下的那隻控魂蠱自然也就沒了那麼大的用處,而這王蠱是她南疆至毒至醫的聖物,亦自是不可久居他處。
符開雲垂下眼睫,白胖的王蠱在她手心裡懶洋洋地抻了身子,她捧著那蠱蟲小心將它收回了玉匣,繼而指訣微換,招手喚出自己體內的本命蠱,又命它張口吞下了那截二寸來長的青玉法器。
「如此,就不怕丟了。」收好了王蠱與法器的女人如釋重負,彎眼露出個輕鬆的笑,符陽秋見此亦不由微微晃了眼瞳。
「還未感謝過幾位的救命之恩。」氣度文雅的蠱師拱了手,鄭重萬般地朝幾人行過一禮——他雖不清楚這幾人先前與他阿姊究竟達成過什麼樣的協議,卻也能大致猜度出其內的前因後果。
不管怎樣,人家費了這麼大力氣來救他,這謝,他是一定要道的。
「往後若有什麼能用得上符某的地方,符某定當萬死不辭。」符陽秋道,邊說邊自耳畔卸下只鑲玉銀墜,雙手將之奉到了慕惜辭等人面前,「這墜子是符某十歲生辰之時,阿姊送符某的。」
「它與符某朝夕相伴三十餘載,又曾僥倖自那瘋道人手中保得萬全,想來大小也算得上靈物。」郇
「符某今日便將此物充作信物送給您等——還望幾位莫要嫌棄。」
男人的語調溫和而堅定,一直替慕惜辭師徒二人望風護法的墨君漓聞言卻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少年撓著腦袋赧笑著上前一步,衝著符陽秋稍顯尷尬地咧了咧嘴:「前輩這可就多禮了,我等原也不是平白無故便上趕子救您的。」
「——女君給過報酬了,而且嚴格來講,我們應當算是盟友。」
還是定了百年和約,說好了要修橋修路,互通有無的那種。
墨君漓指尖微蜷,那邊吐夠了的墨景耀聽見這頭的動靜,也跟著抻長了腦瓜,符陽秋聞此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小友所述,符某心中清楚,但那不一樣。」
盟友是盟友,利益是利益,救命之恩是救命之恩。郇
他這個人,一向分得很清。
「還請小友收下罷。」蠱師的眼神澄澈乾淨,少年被他講得一時說不出了話。
一番糾結後眾人到底收下了符陽秋的信物,符開雲見幾人商量完畢,施施然走上前來,與慕惜辭等人告了別:「此番多謝幾位仗義出手,只是符某尚有國事在身,不便離開桑若太久,如今小秋又已無甚大礙。」
「那麼,七殿下,慕姑娘。」女人說著微斂了眉眼,朝著幾人略略點頭,「我等就不在貴朝境內多待了。」
「——等著小秋回屋換身衣裳、收拾些東西,我們姐弟二人,便即刻動身回南疆。」
「既如此,晚輩也不多留您了。」慕惜辭應聲頷首,抬手照慣例行了個玄門禮,「符前輩,您與秋前輩一路保重。」
「放心,我們會的。」符開雲笑笑,回手將符陽秋推回了屋內,轉眸望向了墨景耀二人,行禮之時,姿態恭謙卻不顯拘謹,「還未見過乾平帝王與國公爺。」郇
「開雲此次私訪貴國,實屬失禮失儀,他日必當備齊使節,重來拜謁——」
「還望陛下此番,莫要怪罪。」
「嘿!女君這話卻真是言重了,」老皇帝聞聲乾笑,扯著慕文敬作蒼蠅搓手狀,「什麼失儀不失儀、怪罪不怪罪的。」
「這事兒都是孩子們商定下來的,我們兩個老傢伙,原本也就是跟著過來長長見識、開開眼界。」
「壓根兒便沒什麼要注意禮節的地方。」
——自也談不上失儀失禮和「私訪」。
「陛下倒很是開明。」符開雲略顯古怪的抖了抖眉梢,她從前還真沒想到這位素有賢名的乾平帝王,私底下竟是這麼個脾性。郇
「不過貴國的幾位小友,確乎是世間難得的天縱英才。」
「那必須的,也不看看是誰家的崽。」墨景耀驕傲不已地翹了尾巴,慕文敬瞅著他那鼻孔朝天的欠樣兒,忍不住橫臂一肘子懟上了他的老骨頭:「正常點,你這表情太得兒(der)了。」
「我【嗶——】,老慕,你他喵又跟我玩黑的!」冷不防挨了一肘子的老皇帝瞠目,咋呼著作勢便要去鎖慕大將軍的喉。
……乾平君臣的相處之道,果然不同凡響。
怪不得近些年越發的國富民強。
瞅見那兩人瘋模樣的符開雲抽了抽唇角,默默將腦袋別去了一邊,二人打鬧間,收拾好衣裝與雜物的符陽秋提著東西,緩步出了小院,她看到他懷中單抱著的那摞宣紙,不禁好奇地挑了眉梢。
「小秋,這又是什麼東西,」女人伸手戳了戳那摞紙頁,觸感與尋常宣紙別無二致,看不出什麼不同,「怎還被你單放出來了。」郇
「方才收拾東西時,看到才想起來的。」符陽秋答非所問,顧自把那一小摞宣紙遞到了慕惜辭眼前,「從前那瘋道人曾操縱著符某在貴國各處遊歷。」
「並且,每到一個他選定之處,便要讓符某依照他繪出的圖紙,在地上設下些東西。」
「小到藏些金器玉墜,大到挪動個別山石草木……慕姑娘,符某並非術士,不通玄門之術。」
「但符某雖不清楚他究竟要做些什麼,卻也大致猜得出,他這應當是在排布某種陣法。」
「這就是他當日留給符某的圖紙與貴國地圖——那地圖上點了紅點的城池,即是被他動過手腳的位置。」
「姑娘,您看看,這些東西,您用得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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