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七章 她有的是法子讓他吃癟

  墨書遠走得甚是匆忙,倉促之下,他便絲毫不曾覺察到那片露在行道樹外的堇色衣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待青年走遠,側身藏在樹幹之後的慕詩嫣方才慢悠悠地現了身。

  她抱著手爐立在原地,凝視著小路盡頭微暗了眼瞳,片刻後卻又心情頗好地哼起了支無名的小調,施施然邁去了會宴廳。

  彼時那端著銅盆的小侍女,仍抱著那銀錠在門邊發愣。

  慕詩嫣見狀不由眉梢一挑,步伐輕巧地湊上了前去,對著她攥拳一聲虛咳。

  小侍女被這咳嗽聲嚇得驚回了神,她抬眼瞧見了慕詩嫣,本就帶了三兩分驚慌的神色,這下子更是瞬間便變成了驚慌失措。

  「二、二小姐,奴婢、奴婢見過二小姐。」她結結巴巴,手中攥著的銀錠這時間燙得仿若是要將她的手掌灼穿。

  小侍女朝著慕詩嫣顫巍巍地行了禮,繼而小心又謹慎地攤開了掌心,試探一般地開了口:「小、小姐,您看,這個……」

  「這個……奴婢該怎麼處理?」小侍女道,一面偷偷抬了眼角。

  她仔細觀察著慕詩嫣面上的表情,一旦自家這脾氣一向古怪的二小姐臉上露出哪怕是那麼一星半點的不滿,她也好立馬將那銀錠扔出去。

  「喔,這是王爺剛才賞你的吧?」慕詩嫣笑意盈盈地彎了眉眼,順勢將那銀錠子拿起來把玩一番,就手又將之重新放回了侍女的手心,「既是王爺賞你的東西,那你便好好留著罷。」

  「……喏,謝謝小姐。」小侍女遲疑頷首,卻不敢立時將那銀錠收入袖中。

  ——天降橫財雖是好事,可她也得有那個命花才是,何況二小姐她的脾性一向是陰晴不定,誰知道眼下她這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小侍女心下暗暗腹誹,明面上則維持著那垂著腦袋、微抬了眼角的動作不變。

  她細細觀察了少頃,見少女面上的笑意當真不像是在作假,這才猶猶豫豫地把那銀錠收了起來,同時心下微鬆了口氣。

  「說起來,王爺剛剛都跟你說什麼了?」慕詩嫣見那侍女收了銀子,眉間含著的笑影不禁越發的深,她漫不經心地攏了攏懷中抱著的那方手爐,語調放得甚為輕鬆隨意,「我看他方才在這停了好長一會,應當是與你說了不少話罷?」

  「沒,小姐,王爺他只是問奴婢這配房可曾收拾好了、幾時才能收拾好,並沒與奴婢說什麼別的東西。」

  小侍女驚恐搖頭,忙不迭將墨書遠剛才與她說過的那些話,原原本本地複述給了慕詩嫣聽,唯恐她心下吃味,一個不爽便命人將她拖拽下去。

  「……除此之外,王爺還把自宮中來的那些姐姐們,當成是咱們府上新招來的下人了,問奴婢咱們國公府又幾時招了這麼多新人。」

  「奴婢告訴他,那些並非府上的新下人,而是陛下怕咱們府上的人手不夠,特意差俞公公送來幫忙的宮人……之後王爺就沒再說什麼,只賞了奴婢一錠銀子,轉身便走了。」

  「小姐,王爺只跟奴婢說了這麼兩句話,旁的他真的一句都沒有與奴婢多說——他不開口,奴婢自是沒那個膽子與王爺說話的,還請小姐明察,饒了奴婢!」

  小侍女哆哆嗦嗦,作勢便要跪下給慕詩嫣行個大禮,後者見狀,連忙伸手截住了她的手臂,隨即笑吟吟地將她拉了起來。

  「你這丫頭,這麼緊張做甚麼,弄得好似本小姐會吃人一般。」慕詩嫣半嗔半嬌地怪了那侍女一嘴,而後不緊不慢地鬆了手,「我只是略略有些好奇,隨口問你一句罷了。」

  「對了,王爺他走的時候,臉上是什麼表情?」

  「回小姐的話,奴、奴婢……奴婢沒敢抬頭看。」被人一把薅起來的侍女垂著腦袋壓低了聲線,言辭支支吾吾,「但……但王爺他走得、走得挺急的。」

  「大約……大約是突然想起來什麼要緊事了罷?」

  走得急?

  呵,他想趕著早點進宮去尋他老娘,與她商議趁機往國公府安插宮人之事,那走得能不急嗎?

  慕詩嫣聞言心下冷然一笑,平日蠢鈍而不大夠用的腦子,今兒竟是出奇的靈活。

  她只聽著侍女說出來的這兩句話,心中便已猜透了墨書遠的意圖,於是那本就發了烏的眼珠,這會子更是乾脆沉滴了墨。

  ——他既想往這國公府內安排人手,那她便由著他安排好了。

  左右她已猜到了他的想法,這國公府又是她的地盤,在她的地盤上,她自是有的是法子,能讓南安王他自己認栽吃癟,乖乖鑽進她設好的套子中來。

  比如,讓他自己給自己下藥——這滋味,應當是想想便足夠刺激吧?

  「好,我清楚了,你去忙吧。」少**惻惻勾了唇角,話畢便快步出了小院,她腦內剛剛忽生出個不大成熟的想法,她需要儘快與娘親商量一番才是。

  *

  「所以,你說我那好堂姐已經預備著要給南安王下藥,同時南安王也真準備想在祖母的壽辰宴上,給我阿姐下藥?」

  浮嵐軒內,聽韻詩匯報過慕詩嫣等人近日動態的慕大國師指頭一歪,一顆白子險些被她按去了棋盤之外。

  「他們兩個……腦袋裡是抱了什麼大恙嗎?」慕惜辭彎著唇角似笑非笑,眼中一時不知該露出什麼情緒為好,「我還以為那南安王,至多是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呢,結果他這個膽子……倒真是大的包天吶。」

  「還想在國公府里對阿姐下藥……他膽子怎麼不敢放得再大一些,乾脆去給我爹下藥?」

  「好歹也是天家的皇子,到頭來,想求個姑娘,竟只會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想爭權奪位,又只知道靠著女人的娘家……」

  「如此廢|物,我看他乾脆找個地方吊死算了。」慕大國師無情開嘲,韻詩聞此則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額上冒出來的虛汗。

  雖說她一直知道三小姐慣來是與南安王等人不大對付,但她亦著實沒能料到,一旦對上了南安王,那平素一貫溫和守度的三小姐,竟也能擺出這樣的一番姿態。

  有、有點嚇人。

  韻詩垂眸,神遊一圈後咽著口水定了定神:「那……三小姐,您看,我家小姐讓奴婢去尋的那種藥……」

  「奴婢還該不該替她尋來?」

  ------題外話------

  。。今天是吃了藥還會痛的程度,第二章我儘量趕一下,實在寫不完就明天吧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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