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三堂會審

  第512章三堂會審

  不是,等會,嬤嬤你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啊嬤嬤!!

  他連人帶椅好歹也有個小二百斤,嬤嬤你就這麼推、推著跑了?

  不,這絕對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好嬤嬤!!

  墨書錦抱著手臂瑟瑟發抖,李嬤嬤卻看著他笑得越發慈祥和藹。Google搜索

  一種不大美妙的預感陡然竄上了心頭,青年咽著口水瑟縮著轉過了腦袋——

  果然迎面對上了那一對似笑非笑的半大少年。

  「喲,六哥,活著呢,」墨君漓笑眯眯的彎了眉眼,一面閒閒踢了踢腳尖,「看來這會你這精神是好了不少啊。」

  不,他現在突然不是很想活。

  青年咧嘴訕笑,應聲軟趴趴地向後仄歪了頭顱:「倒也不是太精神,七弟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我的頭有些暈,肚子也有點疼了呢……」

  「哦,是嗎?殿下的頭還暈,肚子也跟著疼?」立在太師椅另一側的慕惜辭涼颼颼接過了話茬,細長白皙的手指間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兩根金尾銀針,「那具體是哪裡在疼——」

  「要不要臣女再幫殿下紮上兩針?」

  不不不,不必了,姐姐(請用天|津話念出這個詞,「結界」),您是我親姐姐,您趕快地把那兩根針收好吧,他暈針!!

  墨書錦聞此登時詐屍一般坐正了身子,隨即扯著嘴角打了哈哈:「啊哈哈,不知道為什麼,我一下子就覺得好多了呢——」

  「既然您覺得已經好多了,」李嬤嬤的聲線倏然響在青年身後,墨書錦被她嚇得險些嗷一聲躥出了太師椅,「那我們就來好好談一談正事吧,殿下。」

  「正……正事?」青年縮著腦袋挪了挪屁|股,企圖尋個三人都不注意的空檔,拔腿開溜,「嬤嬤,你別開玩笑了,我就一胸無大志又扶不上牆的紈絝——」

  「你們跟我哪來的正事要談?」

  墨書錦齜牙咧嘴,一面拿餘光不住地瞟了那扇闔死的雕花大門,一面又在心下飛速計算著他從這跑到門口所需要的步數與時間。

  他左看右看,總算掐著個自己面前無人、那三人似乎亦不曾盯緊他的空閒,猛地撐身而起,試圖三兩步躥出門去——

  下一息便被三人團團圍住,一寸一寸地逼回了太師椅。

  「六哥這是想到哪去?」墨君漓按著青年的肩膀笑了個春風拂檻,「不如帶上小弟一起?」

  「想來六殿下的這兩條腿,暫時是不想要了。」慕大國師晃著銀針低眸掃了眼墨書錦的雙膝,比量著似在尋找最佳的落針之地,「要不然臣女幫殿下把腿廢了罷。」

  「殿下,今兒發生的一切,老奴會如實告知給昭儀娘娘的。」李嬤嬤好脾氣地端著衣袖,神情慈愛,「至於娘娘會不會動手抽您,那老奴便不知道了。」

  「娘娘的脾氣,您知道,她雖已從李家出嫁多年,卻仍保留著當年在府中做姑娘時的習慣——」

  那個習慣,是指每日卯時起床,先練一個時辰的鞭法,再圍著屋子跑上十來里的路嗎?

  慕惜辭二人聞此,頭上不禁齊齊掉出來兩顆汗,這位李昭儀平日裡低調得久了,一時還真讓人忘了她出身的那個李氏,大小也是乾平正兒八經的百年將門。

  只不過,李氏的根基不在京城,人家世代鎮守著的,唯有乾平東南沿海的那一小片地帶罷了。

  ……不,他一點都不想見到他老娘耍著的那根九節鞭!!

  墨書錦聽罷不由臉色大變,他長了二十多年,至今也想不明白他那一貫以統御水師而著稱的外公,怎麼就養出他老娘那麼個耍鞭子的倒霉閨女。

  九節鞭這玩意能在船上使嗎?

  這東西適合在水上玩嗎??

  它不能,不合適!

  那玩意就抽他最他喵的順手!

  仰栽回太師椅里的青年忽然間生無可戀,他有氣無力、妥協似的抬臂晃了晃爪子:「嬤嬤,求放過……」

  李嬤嬤但笑不語,抬頭對著墨君漓微微點了點頭,繼而悄無聲息地向後退去一步,臉上的笑意略略一斂,靜靜沉下了眼眸。

  於是廳內幾乎在瞬間便徹底沉寂了下來,墨書錦緊著背脊伸手撓了撓頭,這屋裡突然這麼安靜,他還真有點不大適應。

  ——渾身難受。

  「所以,六哥。」站在他身前二尺之處的少年陡然開口打破了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青年本能地挺直了脊柱,下意識豎起了耳朵——

  「你還準備繼續裝傻多久?」

  少年人乾淨清冽的聲線乍響在耳側,墨書錦心頭倏地便是一聲「咯噔」,他面容一白,隨即假惺惺地拉扯出個輕挑的笑:「七弟說笑了……愚兄何曾裝過傻?」

  「是嗎?」墨君漓不置可否地斂眸輕哂,而後繃著那滿帶嘲弄之意的笑容微微抬高了下頜。

  他半垂著雙目,黑凌凌的眼瞳直直攫緊了青年的眼珠,墨書錦被他盯得身上無端起了毛,素色的中衣眨眼便被那汗珠穿透,貼在他背上,沁涼的一片。

  「六哥,你不會當真以為,今日的一切只是樁『意外』吧?」少年上前踱了半步,仍舊維持著那下頜微抬的姿勢,眸底一片暗潮洶湧。

  「還是說,你認為只要自己裝了紈絝、示了弱,他們便會輕而易舉地放過你、放過李家和李昭儀?」

  「醒醒吧六哥,那是不可能的。」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墨君漓倏然俯身,單手撐上了太師椅背,他低頭注視著眼前的青年,就像是看到了前生的自己——

  真像啊。

  一樣的不諳世事,一樣的天真愚蠢。

  一樣的……險些萬劫不復。

  「生在天家,頭頂墨姓,我們註定一輩子逃不出這永無止境的鬥爭。」

  「沒人會管你是不是真的紈絝,也沒人會在乎你究竟有沒有那個爭權奪位的心意,這世上只有死人才最讓人安心,是以——」

  「只要你活著,就會被他們視為眼中之釘。」

  「更何況,李家手中是攥著兵權的。」少年嘆息著閉了閉眼,「不多,就三萬。」

  「但那卻是乾平唯一的水上之師,鎮守著國之東南。」

  「所以,你為什麼會覺得,只要自己表現得足夠恭順、溫和、人畜無害,他們便不會去打你的主意?」

  「我……」墨書錦木然張了嘴,他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 ?其實如果沒有慫慫

  ?   墨書錦最有可能當儲君

  ?   性子相對合適,母妃家世不錯,後台硬

  ?   但又不在京中,很難直接干擾到朝政

  ?   不過有慫慫了,他就可以懶一下

  ?   當個肱股之臣了哈哈哈哈哈

  ?   鹹魚是不可能的,慫慫會壓榨他的勞動力

  ?   獨苦苦不如眾苦苦

  ?   並且他在接下來的劇情里很重要哈哈哈哈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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