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敲斷腿
在等白景真定下主意的這段時間裡,觀風閣的人可沒閒著。記住本站域名
另一名扶離死士的屍首早被暗地裡運去了聿川山林,眼下就在那小崖邊的石頭洞子裡,這時間說不定都被飛禽野獸刨食得差不多了。
除此之外,他還特意派人去林中買下了一戶獵戶舊屋,又命宛白等人提前在那裡住下,先行適應一番「獵戶」生涯。
換言之,只待這頭的白景真點了頭,他和小國師幫著他偽造出一個真假難辨的傷勢,他先前所布置下的一切,便能在瞬間運轉開來。
墨君漓微微眯了眼,指尖輕撫過桌案之上的一塊山石,目光流轉,眸底色澤晦暗不明。
白景真聽罷低頭思索了片刻,少頃後略一頷首:「難為殿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這般的萬全之策。」
「如此,便麻煩兩位了。」
「這無妨。」少年擺手,繼而衣袖一挽,隨手拎起那塊近三十斤輕重的青灰山石,面色微凝,「卻不知公子想要斷的,是左腿還是右腿?」
「右腿吧,左肩本就有著暗傷,白某還不想做半邊的廢物。」白景真扯扯唇角,衣擺一拂便從容地落了座,並在少年的示意之下,把右腿搭上了身側的小榻。
「好。」墨君漓閉目點頭,將那山石放在手中掂了又掂,慢慢打入幾道內力,「為保那斷骨之處能以假亂真,白公子,墨某不會留手。」
被內力震斷的腿骨與自山上跌下、觸到山石後摔斷了的骨頭渾然不同。
為了最大限度模仿出那跌斷的腿骨,他只能選擇先將內力灌諸石上,再將山石敲上青年的小腿。
只是這樣一來,白景真所要承受的痛苦,顯然會比被內力震斷來得多……若非眼下大局為重,他還真有點於心不忍。
少年的眼睫微抖,他抬眼,緩緩吐出口發濁的氣來,單手按住白景真的腳踝,聲線一低:「白公子,得罪了。」
他話音未落,手中石塊便驟然倒置,狠狠敲上了青年腿骨——
裹挾著渾厚內力的山石這一瞬重逾千鈞,骨骼碎裂之聲乍響於三人耳畔!
白景真呼吸一窒,胸口處的起|伏猛然一止,他的瞳孔驟縮,冷汗倏地自背脊竄上額頭,待那鑽心之痛攀上頭頂,他鋒銳的齒尖已然齧破了下唇,剎那間滿口猩甜。
赤色順著青年的下頜淌進衣襟,眨眼漫成一團穠艷的火,墨君漓一把扔了那沾了血的石塊,轉眸看了眼身後的姑娘:「阿辭!」
「明白,你按好他。」慕惜辭應聲上前,乾脆利落地撕開白景真那已被山石磨碎的褲腿,十指翻飛間飛速接上青年變了形的腿骨,而後施針封脈,伸手仔細摸了摸那道傷處。
「下手夠狠,這都崩出骨頭茬子了。」小姑娘吊著眼角掃了少年一眼,嗓音微沉,「得開刀把碎渣剔出來,阿衍,把他挪到榻上躺平,我去準備針線麻藥。」
「然後再備兩盆清水、兩條布帕,其餘的東西都夠用了,不必再拿。」
「沒問題。」墨君漓下頜一斂,雙手托著白景真的兩腋,輕鬆將之挪上了榻。
兩人的行動極快,配合起來的效率又奇高無比,不出半個時辰,白景真的那條斷腿便已然被人捆上了夾板、打上了繃帶,左肩暗傷之處亦被插上了數根銀針。
「成了,這下再按照我開的那個方子吃上五日,先前差出去的五日,便能被盡數抹消了。」總算忙活完的慕大國師揉著發酸的手腕淡聲囑咐,「五日之後,我來換藥拆線。」
「這五日,你這右腿便不要碰水了。」
「小姐的醫術果然了得。」右腿高吊、上身被一摞被褥架高的白景真白著面容,神情真摯的稱讚一句,順嘴吐出口含了許久的血沫。
這話他說得倒是真心實意,幾根銀針入體,他能感覺到,暗傷之處的經絡淤堵有了明顯的鬆動,連帶著那股隱痛都輕了不下三分。
且在腿上麻藥的藥勁兒過去之後,那斷骨之處的痛感,也比他從前那幾次斷胳膊斷腿輕了不知凡幾,刀口處竟亦似隱隱生了癒合之勢。
白景真靜默的斂了眉眼,這種種的跡象表明,眼前姑娘的醫術的確比之宮中御醫更為精湛,只是他不清楚,她這究竟用的是什麼法子。
他只知道,那絕非尋常醫術。
——當了這麼久的死士,這點見識,他還是有的。
「……多謝誇獎,白公子,我也敬你是條漢子。」慕惜辭拱手隨口一夸,順帶又抬指按了按發痛的眉心。
活了這麼多年,她真是頭次見到被人生生砸斷了右腿,還能強忍著一聲不吭、連悶哼都沒有的,只是他這一說話就往外吐血的樣子著實是有點嚇人。
小姑娘的腦仁發了緊,連忙招手喚來了墨君漓:「阿衍,你幫他擦一下臉,我看著好難受。」
「哦。」少年應了聲,捏著布巾走上前來,擦拭青年面頰時的動作甚為簡單粗暴,險些將他唇上的口子扯得更大。
——雖然他知道這是為了給人扎針治病,但他還是很討厭有人在阿辭面前打赤|膊。
尤其是男的、年輕的、長得好看的。
……就算白景真論輩分是她表哥也不行。
換成阿寧這個親哥也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
墨君漓氣哼哼的想著,給人擦臉時手上的力道也便愈發失了分寸,連他臉上的血沫子盡了都沒看到。
白景真被他拿布巾颳得幾次懷疑起人生,最後不得不出聲提醒這位疑似「公報私仇(雖然他並不清楚是什麼仇)」的少年:「殿下,我臉上已經沒血了。」
「啊?」墨君漓聞言一愣,半晌方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害。」
「我沒注意。」少年摸鼻望天,正事一旦談完,他這注意力便不受控了似的不斷跑偏,「阿辭,他身上那幾根針還得紮上多久。」
「快了,還差半刻。」慕惜辭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嘴,「怎麼了?」
「沒,就是怕你累著。」墨君漓甚是殷勤狗腿地跑過去給小姑娘端茶送水,「方才一站就是半個多時辰呢。」
「我哪有那麼嬌氣。」慕大國師癟著嘴低聲嘀咕,接過茶盞時忽的想起少年掌心的那幾道掐痕,忙不迭將那茶杯一放,順勢拉過墨君漓的手。
「你等會,我瞅瞅。」
? ?真·敲斷腿
? 小白:瀉藥,人在床上躺,糧從天上來
? 知道慫慫為什麼討厭有人在小姑娘面前打赤膊嗎
? 不光是飛醋的問題
? 還有個問題
? 那就是,他都沒打過
? 這個比每次見到阿辭都裹得嚴嚴實實,不信你們就去扒拉
? 別說漏個胸啊腰啊腿啊,他手肘好像都沒漏過
? 說起來慫慫這算不算男德典範
? 沒進過小姑娘閨房(當然進不去也不想進),沒「不慎」給小姑娘扒|光
? 沒「不慎」給自己扒光,沒混熟那會甚至把阿辭當粽子拎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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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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