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圍觀的人驚叫了聲。
「小心!」
于思曼下意識閉上雙眼,抬起雙手擋在臉前。
但卻沒傳來痛感,反而聽到周圍人驚呼的聲音。
她心有餘悸的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個瘦削的身影擋在她面前。
那隻白皙纖細的手上正拿著被男人甩過來的花束,花瓣散落在周圍。
「天啊!」于思曼連忙上前,感動又擔憂的看著贏初弦:「小妹妹,你沒事吧?」
「沒事。」
贏初弦搖搖頭,旋即側眸看著臉上帶了幾分錯愕的男生,嗤笑了聲。
手上一用力,花束被她重新丟了回去。
「啪」的一聲,花束上的枝條重重抽在男生臉上。
他只覺得臉頰上一痛,往後倒退了兩步,捂住臉慘叫出聲。
贏初弦不緊不慢的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慢條斯理的道:「告白不成反罵人,你是什麼品種的癩蛤蟆?」
臉上被花束枝條抽出紅印的男生惱羞成怒,捂著臉頰嚷嚷:「我要報警!告訴你們打人!把我打毀容了!我要你們賠償!」
于思曼惱了,一把抓住贏初弦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後,沉著臉道:「分明是你先動的手,我們這是正當防衛!」
男生梗著脖子:「我又沒把你打傷!你看看我!」
他露出被花枝抽紅的臉:「我臉都被打得毀容了!」
男生恨恨的指著贏初弦:「我要報警!她必須要給我賠償!」
于思曼看著那兩道淺淺的印子,內心頗為無語,她冷笑一聲:「你要報警,行,我也要報警。」
「我要跟警察說你造謠誹謗我!讓你進去吃牢飯!」
「你剛才說我跟很多人睡過,可我連男朋友都沒有!這不是誹謗造謠是什麼?」
于思曼步步緊逼的質問:「而且我也想問你,你是什麼時候看到我跟別人睡的?是跟誰睡的?」
「我現在合理懷疑我被迷/奸了,你現在是唯一的目擊者,你要是現在不跟我說清楚,我直接報警!讓警察來問你!」
面對于思曼的質問,男生赤紅著臉,支吾著說不出半句話來,心中更是惱怒非常,也產生了幾分退意。
他完全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很好欺負的于思曼竟然那麼剛硬。
于思曼冷哼,拿出手機:「你不說,我現在就報警,叫警察來問你。」
「我怎麼知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男生害怕于思曼真的報警,喊了這麼一句後又道:「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說完,他捂著臉落荒而逃。
于思曼傲嬌的輕哼了一聲:「跟我斗!哼!」
末了,她想起被拉到身後的贏初弦,連忙轉身關切問:「小妹妹,你沒被嚇到吧?」
贏初弦饒有興致的看著于思曼的臉,微微搖頭:「沒有。」
「剛才真的很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我請你喝奶茶吧。」
于思曼心裡對贏初弦很感激,連忙拉著她走向櫃檯,詢問:「你喜歡喝什麼口味的?」
贏初弦沒有喝過,她瀏覽著櫃檯上各色的圖案,指了指一杯粉不拉幾的東西:「要那個吧。」
「好,來一杯逃之夭夭謝謝。」
于思曼點完奶茶後,轉頭便看到贏初弦還在盯著她的臉。
她面上浮現幾分緋紅,有些不自然的抬起手摸了摸臉:「怎麼一直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于思曼心下忍不住想,難道她的魅力已經大到連同性小妹妹都能迷倒的地步了嗎?
該不會她也要向她表白吧?
那她得想一個不會讓她傷心的藉口拒絕她才……
贏初弦緩緩點頭:「有。」
「真的嗎?在哪?」
于思曼臉上帶了幾分尷尬,翻出包包里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拿出來照了照。
映照在鏡子裡的面容依舊白白淨淨的,沒有沾著什麼東西。
她左右側著臉看了看:「我沒看到呀。」
贏初弦忽然湊近她,伸出手按在了她的眼角,嗓音清冷:「在這裡。」
在贏初弦的視線中。
那些印記正閃爍著細微的光芒。
于思曼感覺到眼角上傳來的涼意,身子微僵,莫名的不敢亂動。
她轉了轉眼珠,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被贏初弦按住的地方依舊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任何髒東西。
于思曼一臉茫然:「那不是乾淨的嗎?」
贏初弦面色淡淡的收回手:「你再看看。」
于思曼定了定神,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在她的視線中,原本乾乾淨淨的眼角忽然浮現了一個又一個粉色的桃花花瓣。
她那雙眼,就像化了妝一樣,帶著淡淡的粉色。
于思曼:「!!!」
這詭異的一幕,讓她嚇得鬆開了手上的鏡子。
贏初弦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接住了即將掉落在地上的鏡子:「小心。」
于思曼愣在原地,整個人都傻眼了,看了看贏初弦,又看了看她手上的鏡子,頗有些語無倫次:「你、它、我……」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贏初弦微笑著將鏡子遞給她:「換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吧。」
「好。」
于思曼深呼吸了好幾次,平復著劇烈跳動的心臟,用力的點了點頭。
從店員手上接過奶茶,帶著贏初弦走向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贏初弦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手上不著痕跡的拍了拍被她放在口袋,正在亂動的於嫚:「別急,我會幫她的。」
方才於嫚看到那男生將花束丟向于思曼時十分激動,臉上浮現了鬼相。
贏初弦怕她嚇到人,就將她先收進口袋裡了。
待將事情解決完後,再將她放出來。
兩人落座後。
于思曼將手上的逃之夭夭插好吸管,放在了贏初弦面前。
沒等她開口將心中的疑惑問出,贏初弦便開口直言道:「我是你姐姐找來的。」
于思曼大腦宕機了幾秒鐘,末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她問:「我、我姐姐?」
「可是……我姐姐,已經死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