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青習慣性的一巴掌拍在溫玄身上:「收斂些,嚇著小姐姐了。✌😳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
「哦!」
溫玄馬上收斂氣息,就連身子都變小了,像個鸚鵡那麼大,怪可愛的。
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有這樣的神鳥,那溫姑娘不是更厲害?
劉奎勝膝蓋一軟,又想跪下了,沾沾神鳥的仙氣啊。
溫竹青沒在意他們的看法,招手讓女鬼上前,「你雖然含冤而死,命運多舛,好在沒有沾染血氣,此時投胎轉世還不晚的。
只是你非要報了仇,再去尋找兒子,沾染血債,投胎可就難了,甚至兒子都找不到,你一個鬼,現在還離不開村子,等你修煉到了能四處遊走的地步, 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你兒子說不定都投胎了。
我可以答應你,幫你找兒子,不管是生是死,都會給你一個交代,你的仇人我也幫你報了,你安心去吧。」
溫竹青這麼安排是最合適的,完全為了婦人好,她要是還不肯答應,溫竹青也就不管了呢。
女鬼哭的悲痛,也不是不知道好歹,她還能讓自己現形,還能和自己說話,肯定是高人。
「你,你真的能找到我兒子嗎?」
溫竹青認真道:「你也知道,糊弄人可以,但是不能糊弄鬼的,我只能保證幫你找到人,可是是死是活我就沒辦法保證了,畢竟人現在不在我手裡。
若是沒福氣死了,我把他安葬,送他輪迴,你們母子也能團聚,若是活著,我幫你照顧他長大成人,不說日子多好過,娶妻生子 ,能有自己的家,安身立命,過自己的日子。」
溫玄道:「那你不是又多了兒子?」
溫竹青一想也是啊,「不差這一個,已經有三個兒子了,再多一個一起長大吧。
你兒子多大了?」
「五歲了,今年應該六歲。」
「跟我小兒子一般大,真的不是一般的調皮呢,我會幫你把你的屍身取出來,好好安葬,有你屍身的氣息,找到你兒子會更快一些。」
「好,我都聽仙姑的話,我去投胎,你都這麼幫我,我還不知好歹,就真的辜負了仙姑的好意。」
溫玄道:「算你懂事兒哈。」
只是現在開鬼門關也不方便,在人家的祠堂,萬一把郁家祖宗都給召喚出來,那可就熱鬧了。
「有了,許久沒有見夜遊神了,找他來幫忙唄。」
溫竹青想起夜遊神來,心中默念他的名字,他會感應到的。
果然,不大一會兒,一陣陰風吹來,祠堂里所有的人都昏迷了,夜遊神還是那個打扮, 一身黑衣,黑色兜帽遮住臉,只露出白皙的下巴,看不上什麼神色來。
「嗨,夜遊神,又見面了,來的挺快呢。」
溫玄也揮舞翅膀打招呼:「嗨,夜遊神,你好,我是溫玄,請叫我阿玄。」
不管夜遊神如何震驚,溫竹青指著女鬼,道:「給你送業績呢,這是枉死的,你送回地府吧。」
「你可以找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幹嘛找我?我只捕捉那些不受管束的遊魂野鬼,這是大材小用了。」
「我不是跟人家不熟悉的嗎?要不你介紹一下?」
溫竹青也不把自己當外人,介紹業務呢,能解決事兒都行,找誰都一樣。
「好吧,當我沒說,上次我挨罰,謝謝你幫我。」
「沒事兒,以後我有事兒找你不是更有底氣嘛,多照顧些,這女人也不容易,活著辛苦,死了享點兒福吧。」
「好,我會送她投胎轉世。」
婦人磕了三個頭,一道功德落在她身上,溫竹青滿意笑了,她沒白忙活,就挺好。
世上知恩圖報的人還是多的,狼心狗肺畢竟是少數。
夜遊神沒廢話,帶著婦人走了。
郁家眾人才醒來,都迷糊著,怎麼好好的睡著了呢?
溫竹青敲打一下桌面,繼續道:「郁大興啊,你殘害無辜,貪慕村裡的財產,罪大惡極, 簽了認罪狀,畫押吧。」
郁族長不敢辯解,她連女鬼都能收拾,別說他一個糟老頭子了。
溫竹青又道:「你們這些族老們助紂為虐,也都不是好人,不過念在你們沒有害人性命,家產充公一半兒,免除族老的職責,你們可願意?」
族老們紛紛道:「願意的,仙姑判的對。」
溫竹青點點頭,「重新選出新的族長吧,若是沒有,楚氏,你來管著村子吧。」
「我,我不行的。」
楚氏慌了神,怎麼讓她管村子,她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啊?
溫竹青道:「你那麼膽子,在我的底線上反覆橫跳,專門挑我的心窩子扎刀,還能活的好好的,已經很厲害了。」
楚氏臉上火辣辣的燙得慌:「你別一直說這個,我不就頂撞你幾回嗎?我都道歉了,你咋還一直說呢?」
「那你能活著都是萬幸了,你不問問我們村兒,誰頂撞我能有好下場?我還巴巴的幫你處理家裡的事兒,你說說你,是不是很幸運?」
「好像也是啊。」
「管著一個村子就跟家族一樣,你想把奪回來的家產在交給別人嗎?」
「那不行的。」
「那你就自己想,我看你行的。」
楚氏半信半疑:「那我試試?」
何氏道:「大嫂,我也會幫你的。」
劉奎勝也道:「大嫂,有事兒你言語,縣衙里咱也有人,區區一個村子裡的刁民,誰敢欺負你們,妹夫我第一個不答應。」
楚氏笑了,「那好,我就來做這個族長啊。」
溫竹青看向何氏:「你性格更圓滑些,讓你家大嫂管著族裡,對外的事情你來管吧,你敢不敢?」
何氏激動起來:「我敢的,溫姑娘信任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敢。」
她其實是有些不舒服的,大嫂人比較耿直,就因為占著長嫂的名分,不管是以前管家做主母還是現在選族長,她都沾便宜。
何氏自問她不輸給大嫂呀。
現在能管著對外的事情,她當然高興,性格圓滑會來事兒的人都願意跟人打交道,只是女子的身份遏制了無數女人的才華。
「行吧,事情都安排好了,說說你們祠堂的事兒吧。」
「祠堂怎麼了?」
他們沒想到,祠堂還有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