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敗露了, 兩人之前有多喜歡溫竹青,現在就有多恨她,這個女人太虛偽了。😡💚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溫竹青也不慌,事已至此,她也沒必要狡辯的,「那麼現在你們要如何?要殺了我的嗎?」
姜玉璋長劍在手,眼神變冷,「當然,受死吧,殺了你,我們也完成歷練,可以回族裡了。」
這個充滿狡詐欺騙的世俗界,他再也不想來了。
溫竹青站起來,坦然面對他們,問道:「那我問你們,我跟你們什麼仇什麼怨,你們為何要殺我?
你們的命是命,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的嗎?」
姜玉璋道:「你殺了我們的族人?」
「你說的是那個中年人?我確實見過,但是我沒有殺他,你們親眼看到我殺了他了嗎?我說我沒殺,你們信不信?」
姜玉晶也疑惑起來,「可是調查出來的結果,就是你殺的呀。」
「誰調查的?你嗎?不是我看不起二位,能被我輕易騙了,外人想騙你們,也不是多難的事兒。
我承認,我是有騙你們,可也是為了自保,為了查清楚我這莫名其妙的敵人從何而來的呀?
我一個小小的散修,能出動你們隱世家族的人來追殺, 我不得查清楚了嗎?
我要是對你們有惡意,當初你們昏迷的時候,我就可以殺了你們的,我為何還要帶你們回家呢?」
「巧言令色,你的話也不可信。」
姜玉璋也不知道為何,就是看溫竹青不順眼了,尤其是蕭清延警惕保護的姿態,讓他覺的之前的心動像是個小丑。
溫竹青很光棍道:「不錯,有進步,知道我也不可信的,那麼你們自己去調查啊。
走出這個門,自己出去走走,看看這個世界和你們隱世家族的不同,這才是真正的歷練。
而不是聽著族裡長老們的話,出來殺一個自以為是的惡人,就是歷練了。
兩隻小菜鳥,遇到我也是你們的福氣呢,誰讓我這麼善良呢,別輕信任何人,是我給你們上的第一課。」
姜玉璋嗤笑:「你忽悠我們呢?就是怕我們殺你,甚至是你的男人,你要保護他的嗎?」
溫竹青很奇怪:「你們的仇人是我啊,跟他有什麼關係呢?我家男人也沒那麼廢物,不是我小瞧你,你空有修為,實戰經驗很少的,你還真打不過我家男人。
甚至是我,你都打不過,不死心,來試試,不瞞兩位,我,溫竹青,現在是元嬰初期,剛剛晉升了金丹期,今年十六歲。」
兩人瞪大眼睛,「這不可能!」
十六歲的元嬰期,吃藥都不能這麼快的。
他們倆都是宗門的天之驕子,今年三十多了,才元嬰期啊。
溫竹青有什麼?靈氣匱乏的世俗界,從娘胎里修煉也不能是元嬰期啊!
溫竹青散發自己的氣勢,隱約看到她頭頂那個和她一樣的嬰兒,兩人不得不承認,真的是元嬰期了。
蕭清延內勁外發,直接打碎了身邊的桌子,碎成了渣渣,展現了他高超的內力,也讓兩人心驚肉跳。
「要打嗎?看你們被蒙蔽,我不跟你們計較,想殺阿青的人,不管你們是宗門還是什麼家族,我都不會放過的。」
姜玉晶攔著師兄:「好,我們會去調查的,就此別過。」
「慢走不走。」
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決裂,來的太突然了,溫竹青還有些遺憾,她挺喜歡兩個小傻子的。
兩人走出門,一時間有些迷茫,小五和村裡的孩子們蹴鞠玩兒,球踢到了他們腳下,小五笑的喊道:「姜姐姐,給我踢回來啊。」
姜玉璋遷怒他,一腳給踩碎了,踢什麼踢啊?
看了看頭頂的溫府兩個大字,更覺得諷刺,是他們傻,怨不得別人的, 溫府,阿青,怎麼就沒聯想起來呢?
「姜哥哥,姜哥哥,你們做什麼啊?毀了我的蹴鞠,你們賠我!」
小五不服,他們為什麼毀了自己的東西?
姜玉晶道:「我們跟你母親不是朋友,別喊姐姐了,沒你這樣的弟弟。」
小五眼裡的委屈瞬間散了,帶著冷意:「這樣啊,那是你們的損失,怎麼?打不過我阿娘,拿我一個小孩子撒氣嗎?是不是還想打我一頓,甚至擄走我,威脅我阿娘?」
姜玉璋道:「我們沒那麼沒品,不屑對你一個孩子下手。」
「你毀了我的蹴鞠,這不是遷怒是什麼?」
小五掐著腰,一點兒不怕,看他們就是打不過阿娘,欺負小孩子。
「走了,這個給你,抵消你的蹴鞠了。」
丟給他一塊靈石,能買下蹴鞠廠子了。
小五踢給她:「不稀罕,我就要我的蹴鞠,你可憐誰呢?我沒見過好東西嗎?這東西我阿娘也有很多,給四姐姐堆著玩兒,瞧不起誰呢。
請你們離開,以後我們家不歡迎你們了。」
姜玉晶覺得不可思議,靈石在家族裡都是很稀罕的,溫竹青給孩子堆著玩兒?
這孩子大概看錯了,不識貨。
姜玉晶不知道,溫竹青現在也不缺靈石的,打劫了那些宗門弟子不少靈石,正好給小滿和紫兒修煉。
小五主打一個湊熱鬧,就在她們身邊蹭著,靈氣滋養之下,這孩子的身體可好了,長的更是白胖可愛,像是年畫裡的福娃娃,村裡的老人們都愛摸一下,沾沾福氣。
兩人沒臉留下來了,連一個孩子都說不過,太丟人。
小五也沒浪費,撿起靈石,丟給大門口的白狼了,「送你玩兒吧。」
白狼叼進自己的窩裡,天長日久竟然開啟了靈智,成了妖修,守護小五一輩子,才離開去找自己的路,修煉成了大妖。
兩人的離開溫竹青沒有多在意,本身也是抱著目的結交人家的,人家生氣也是應該。
相處時間也短,談不上什麼感情。
只是沒有套出他們和接頭人的聯繫方式,有點兒遺憾。
不說他們了,倆菜雞該接受一下世俗打擊了,以後出門遇到騙子更多,讓他們及早認識外面的殘忍,也是做好事兒呢。
溫竹青跟蕭清延八卦:「你知不知道,華嵐郡主出事兒了?」
「哦,然後呢?」
「你都不好奇出什麼事兒的嗎?」
「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這麼直男的話,讓溫竹青沒法接了,猶豫著他該不該知道。
「說吧,什麼事兒?說一半兒留一半兒,該不會是她懷孕了吧?」
「你怎麼知道的?」
竟然一猜就中了,蕭清延都想扇自己一巴掌,「我想著她會不會借著孩子來訛我,說是我的呢?我就順口一說,還真是啊。」
「嗯,這件事兒咱們夫妻倆關起門兒來說啊, 你別傳出去,我答應沈侯爺不跟人說的,你不是外人,咱倆夫妻一體,跟你說不算什麼。」
蕭清延高興壞了,就喜歡聽阿青說他們夫妻一體,「我保證不傳出去。」
「這孩子來的蹊蹺,關鍵是華嵐自己都不知道,她神魂不穩,被髒東西附身過的,也是慘,被人害了,還留下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哎,挺可憐的。」
「沈南意會認下這個孩子的。」
蕭清延很肯定說道。
「還真是啊,你還挺了解他。」
「沈南意最渴望有個家了,有孩子有夫人,何必在乎孩子是不是親生?有時候血緣不是那麼重要,他的父母也是至親,卻不喜歡他,他的傷害都是來自至親。」
「這話說的對,你的欺瞞也是來自至親啊,越是大家族,爾虞吾詐和欺騙越是多。
享受了常人幾輩子享受不到的福氣,就得失去一些普通人很常見的親情了。」
「阿青看事情總是這麼通透,為夫的佩服。」
「好了,不說他們啦,也不知道殷前輩他們在龍虎山怎麼樣了?」
解決了隱世家族的事情,龍虎山的事情再能解決,溫竹青就能放鬆了。
頭頂懸著兩把劍呢,她的心就一直提著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殷止戈出現在門外,越發的仙風道骨,清冷如仙人。
「殷前輩?你自己啊,老裴呢?」
殷止戈進來,道:「他先一步走了,沒有回來嗎?」
「沒有,這人去哪兒浪了?」
蕭清延給他倒了茶:「事情怎麼樣了?」
殷止戈眼神複雜:「裴先生碎了武青鸞的丹田,他們不敢來找你報復了。」
「老裴這麼勇的嗎?那天音派能樂意?」
溫竹青下巴都砸地上了,老裴可以啊,有事兒真趕上,竟然碎了人的丹田。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老裴爺們兒多了,說殺人就殺人,一點兒不帶猶豫的。
「天音派理虧,他們宗門竟然有玄鳳的尾羽,你那隻玄鳳不依不饒,沒有找他們算帳都是好的了。」
說起溫玄來,溫竹青道:「說起來丹爐還是你的呢,溫玄是丹爐的器靈,也應該是你的,你要是有用,就把丹爐帶走吧,物歸原主了。」
殷止戈還沒說什麼,溫玄嘰嘰喳喳的聲音先傳來了:「好啊,阿青,我不在,你竟然想把我送人,我是不是你最愛的玄鳳了?」
溫竹青無語道:「你對自己是不是太過自戀了, 你從來不是我的最愛啊。
我是物歸原主,丹爐是殷前輩的,我只是把你激活了,並代表你就是我的呢,你去九陽宮也是做祖宗一樣的待遇,比在我家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