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青逛著街,沒忍住打幾個噴嚏,「誰在惦記我呢?孩子們想我了嗎?哎,都是好孩子呀。░▒▓█►─═ ═─◄█▓▒░」
她以為是孩子們想她了,卻不知道是孩子們的爹。
溫竹青發現啊,這裡竟然沒有賣香皂的,薛不凡不行啊,這麼繁華的商業都城怎麼不拿下?
回頭跟蕭清延說說,在這兒開個大的香皂作坊,把小小的香皂出口到別的國家,小香皂賣的好,也能賺大錢呢。
前世那些日化品公司,很多都上市了,還做的很穩當 ,有一個拳頭產品,就能吃十幾年的。
當然,研發新產品也是必須的,古代沒那麼大的競爭,她也想把日化做到了極致,做成行業老大,也能富可敵國。
可惜蕭清延沒有來,合作夥伴也不爭氣,溫竹青有些無奈,男人怎麼都靠不住呢?
突然,一個客棧丟出來一個男人, 「欠我們的房錢不給,還賴著不走,信不信我們打折你的腿啊?
你的行李就當是房費了,我們吃點兒虧,快滾吧,別讓我們看到你。」
溫竹青下意識閃開,別碰瓷兒,訛上自己。
低頭一看, 瞬間無語了,這都能碰上熟人。
男人爬起來,也沒有生氣憤怒,眼神里滿是死寂,生無可戀的樣子。
「薛不凡。」
溫竹青喊一聲,眼神複雜,竟然混的這麼慘?
薛不凡以為自己聽錯了,轉身看到溫竹青,揉揉眼睛,再三看幾遍,突然跑過來,抱著她的腿開始哭:「溫姑娘,真的是你嗎?
見到你可太好了,我對不住你,生意也沒做好,還被家裡人出賣,把我的貨物都搶走了,我都不想活了啊……」
薛不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用她的裙子擦眼淚,溫竹青強忍著沒有一腳踹飛了。
又是個被家裡連累的可憐蟲,你說說,這內鬥是什麼優良傳統啊?
「起來說話,像什麼樣子。」
「我起來,溫姑娘,你怎麼會在這兒?梁兄呢?」
梁兄化成蝴蝶了。
溫竹青在心裡吐槽,帶著他回到自己住的客棧,重新開了房間,讓他洗漱吃頓飽飯,打理好自己再來見她。
一個時辰之後,薛不凡進來,終於有個人模樣,打個飽嗝, 眼底多了希望,問道:「溫姑娘,你是不是知道我有難,特意來找我的?我真的很感動。」
溫竹青無情潑冷水,她又不是渣女,哄騙男人感情 ,她是很專業的感情殺手,專門斬斷桃花的。
「並不是,不用感動,我是來辦事兒的,遇到你也是巧合,沒想到你這麼沒用,貨物都能被人搶走了。」
薛不凡也不生氣,自己倒杯茶喝一口,開始吐苦水,原本生意很順利的 ,北邊的都城,縣城都有了合作的商鋪,香皂銷量不錯。
只是薛家知道了他跟人合夥做生意,薛家族人眼紅,想要參一股,薛不凡當然不答應了,這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薛家族人不肯放棄,打起了配方的主意,只可惜一直沒什麼收穫 ,畢竟不是誰都能想得到,清洗油脂的香皂,原材料也是用到油的。
這次是薛不凡帶走的最大一批貨,足有十萬塊,打算來開拓南邊市場的,卻被薛家族人收買了屬下,把貨物搶走,護送的人也死的死傷的傷,要不是薛不凡有溫竹青的符紙,也難逃一劫。
薛不凡想聯繫蕭清延,可是身上沒有錢,也沒有人脈,人生地不熟的,吃飯都成問題了。
當掉了身上的值錢物件,也沒堅持多久,最終被人家掃地出門。
古代商人地位低下,賺錢很辛苦的,一不小心就有性命危險,溫竹青很同情,但是也只是一瞬間,能讓底下人一次次地背叛,也是他能力不足啊。
「你打算怎麼辦?」
薛不凡道:「我知道誰算計的我,我要報仇,奪回咱們的貨,就算是貨物賣掉了,也得讓他們給錢啊,你不知道,這香皂他們賣一兩銀子一塊,還有價無市啊,每天限量一百塊。」
十萬塊看著多,可是福州這麼大的都城,天下富商雲集,就是一百萬塊兒也不成問題的。
溫竹青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搶走你的貨,然後自己賣,限量賣一百塊,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總有賣完的一天啊,他們就不想想後果的嗎?」
薛不凡:「我要是猜測不錯的話,他們肯定有後招,要不去打聽香皂廠子,從我手裡奪走生意,要不就是從北方的鋪子裡買回來,反正這邊賣的貴兩倍呢,怎麼都賺錢。」
「真是黑心啊,誰家這麼黑呢?」
薛不凡肩膀一垮,「咱鬥不過,是喻家,福州布政使家,不過是喻家二房,布政使的弟弟,他負責打理家族生意,當然也是靠著布政使的關係,誰敢得罪他家?」
「喻家?這個姓氏挺冷僻的, 城裡有別的姓喻的大家族沒有?」
「沒有,就這一家。」
難不成是小姑娘家?她的叔叔這麼陰險,那個布政使能是好人?
「你先休養休養,不著急報仇,我打聽一下,這事兒交給我來處理了。」
「好,有你在我這心就有底了,對不住,溫姑娘,我害你們夫妻承受這麼大的損失,都是我的錯。」
「 事情發生了解決就是了,做生意哪兒有一帆風順的?這張是傳訊符,我新研究的,你拿著,可以給我說話, 更方便些。」
「多謝姑娘,那個爆破符還能給兩張嗎?」
那個好用啊,直接把人給轟飛出去,不死也得重傷,薛不凡就喜歡它。
「給你,現在我修為突破了,符紙的威力也增大,你小心著用,會死人的。」
「放心,我要是用了,就是不死不休的時候。」
溫竹青讓他好好休息,自己去找岳千帆,打聽這個喻家的事情。
……
且說喻清涵回到家,雖然已經放下那個書生,還是有些不甘心,差點兒就被人給騙了。
倒是巧合還是有心算計?
喻清涵誰都沒有說,畢竟溫竹青的存在,尋常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唯一慶幸的是遇到了溫竹青,沒有落到悽慘的地步。
「堂姐,又去逛街了?買什麼好東西了?」
她的堂妹喻清雅過來串門,習慣性的翻看她帶回來的匣子,看到喜歡的順手就拿走了。
她是妹妹,也就比喻清涵小三個月而已,又是生在二房,母親只看中弟弟,對她 不是很疼愛,最羨慕堂姐,有那麼有錢有勢還疼愛她的父母呢。
喻清涵也因為她在家裡吃得苦,對她也多些寬容,家裡的首飾衣服什麼的,她喜歡就送給她了。
這一送,就長這麼大了,喻清涵也習慣了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照顧,喻清雅也習慣了堂姐房裡的東西都是她的。
喻清涵奶娘蔣氏眼底閃過一抹不滿,最終忍耐下來,畢竟她只是奴婢,就算是看出來二小姐不是個好的,可也沒法說。
挑唆姐兒們的感情不和,夫人都能收拾她。
為了自己,蔣氏只能恪守本分,畢竟她家裡都指望她這一份薪水過活的。
大小姐是很好,她只能多操心,不讓大小姐被人算計太狠了,盡力照顧吧。
喻清雅看到這些珍珠,有些嫌棄:「怎麼沒有粉色?紫色的呀?都是黑的白的,咱家最不缺這些東西了,堂姐又買來做什麼?」
「看到了就買回來了,你不用就留著,收起來吧。」
「別,我拿幾顆回去點綴鞋面了。」
裝了一把放進自己荷包,足有十幾顆呢, 這種價值連城的珍珠,別人家做首飾都用在顯眼的位置,她卻用來做點綴鞋面了。
真的是富的富死,窮的窮死。
喻清涵有心事,沒有在意她的小動作,讓人收起來。
喻清雅眼珠一轉,道:「堂姐,看你心情不好,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啊?明天有個郊遊,是城裡的讀書人舉辦的詩社,很多小姐們都去看呢,這麼多優秀的學子,只看著心情也舒暢啊。」
提起學子,喻清涵就有點兒打怵,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看著文雅溫柔,肚子裡竟然那麼多算計,那麼心狠,枉為讀書人。
「不去了,沒興趣。」
喻清雅很意外,之前不是挺喜歡吟詩作賦,琴棋書畫的嗎?怎麼突然不感興趣了?
「堂姐,你就當是陪我去嘛,我自己去多孤單,陪陪我好不好?」
「好吧,你來找我,我陪你去。」
「謝謝堂姐了。」
喻清雅滿意走了, 奶娘蔣氏道:「大小姐,這種詩會人員混亂,魚龍混雜,並不一定都是青年才俊,還是小心些的好。」
「我知道,你多帶幾個婆子跟著,誰要是不開眼敢騷擾我們,打折了腿。」
「好吧。」
不怕外面人鬧事兒,畢竟沒有誰敢在布政使家的小姐面前放肆,怕的是有心人的算計,小姐最近心情陰晴不定的,像是有心事兒的樣子,可別出事兒才好。
蔣氏滿心擔憂,喻清涵倒是沒多想,放下了書生,一夜睡得香。
翌日一早,天氣正好,喻清雅打扮的素淨淡雅,像是清雅的梨花一樣, 和她的名字很相配。
喻清涵正在挑選衣服,喻清雅選了一身桃紅色的裙子給她穿:「堂姐,穿這一身吧,多嬌嫩啊,正好襯你的膚色,白裡透紅,多漂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