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青看梁正遠還好,敷了傷藥讓他休息,自己回到房間,怎麼都睡不著。✋👌 ➅➈รĤᑌ𝓧.¢ᗝм 🐟🎉
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這個老女人太過分了。
可是自己現在的修為,跟人家比就是螳臂當車,差的太遠,能做一宗之主,最差也是分神期,甚至是合體,大乘期。
說實在的,梁正遠能留著命還是人家手下留情了呢。
咋這麼憋屈麼?
「溫丫頭啊,想報仇就聽我的,我現在就是一縷神識,什麼都做不了,我還能害了你嗎?」
章老魔終於衝破封印,再次來和溫竹青說話。
「說說你的主意。」
溫竹青決定先聽一聽,要是這口氣出不去,怕是會形成心魔,以後晉升都難了。
章老魔大喜:「這就對了呢,修行中人都是拳頭大就有道理,你修為不高,活該別人欺負你,怪誰呢?」
「誰重點,不是聽你埋汰我的。」
「好,那個領域我可以吸納到了戒指里,然後吞噬女嬰的神識,這樣就能為我所用了,有了渡劫真君的領域,區區合體期算得了什麼。」
溫竹青冷笑:「領域是你得了,我呢?我好像什麼好處都沒有啊,萬一你用這個領域去作惡,之後的罪孽都得降落在我身上,我傻的嗎?」
章老魔不吭聲了,「我可以發誓,保證不會濫殺無辜,禍亂天下。「
「男人的誓言要是能信的話,我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章孟江道:「我可以做女人的,我現在不分性別,不分男女,就是一縷神識,甚至都不是個人。」
溫竹青:「……」
現在的魔頭這麼沒下限的嗎?
為了變強,男人都不做了?屬實是牛逼。
不過他越這麼說,溫竹青越是不答應,「不行,除非你和我簽訂主僕契約,你做我的僕人,就像是對那幾個太監做的那樣。」
「你不要這麼心狠,魔頭沒有做奴隸的。」
「那算了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梁正遠不是也沒死的嗎?我慢慢報仇,不著急,睡覺了,別來煩我。」
溫竹青再次封閉神識,還加固,不想跟他說話。
也是累了,很快睡著了,只是在夢裡,又回到了鬼村子裡,兩個小女鬼眼睛冒血,滿臉憤怒和悲傷, 「姐姐,我們哪裡做錯了?他們是大人就能害人嗎?
我們死得好慘啊,他們還要封印我們,讓我們魂飛魄散,姐姐,你是好人,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溫竹青嘆息:「我並不是好人啊,也沒那個本事的,我會求求佛門大師,超度你們,去投胎吧。」
「不,他們不會超度,只會滅了我們,姐姐,你忘了我了嗎?我是村長家的溫來娣呀,你以前摘了野果還給我吃了呢。」
溫竹青無語,你們倆這個樣子,誰能仔細看長什麼樣。
只是她這麼一說,溫竹青倒是從記憶里找出這個女孩子來,村長家的日子明明過的不錯,是村子裡最富庶的,可是卻不肯給孫女兒吃飽飯, 非打即罵的,對仇人都沒這麼狠的。
最後還把她給害死了,溫竹青屬實想不通。
人性就是這麼不講理,溫竹青只能道:「我盡力吧。」
「謝謝溫姐姐。」
兩個女孩子轉身離開了,溫竹青發愁,她不該心軟的,這就算是答應了,還得插手此事。
徹底睡不著了,天色也亮了,起來洗漱,想想怎麼救人。
先去看看梁正遠,看到程勇站在門口,侷促打招呼:「姑,姑娘,早。」
「結巴了?」
「不是,姑娘你來看老大?」
「不可以嗎?那我走就是了。」
「不是,姑娘請,我程勇是個粗人,給姑娘道歉賠罪,以後姑娘有什麼吩咐,我絕無二話,請姑娘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溫竹青白了他一眼,也沒有真的計較,這人腦子直,倒是忠心,幹活也踏實,現在又賠罪道歉,也就算了。
梁正遠睜開眼睛,「你來了,我還好,不用擔心我。」
「張開嘴。」
紫靈芝不敢給他 吃了,只是滴了幾滴汁液,這個身體可以消化,梁正遠臉色好了一些。
不過修復丹田還差得遠,先養一養再修復,怕他一下子吃不住,身體給撐壞了。
「多謝。」
「不客氣的,你休息吧。」
「作坊那邊你多盯著點兒,別出岔子。」
「行,我知道了。」
廚娘已經開始準備早飯,蔡大娘盯著他們準備著,做的都是孩子們愛吃的,準備的很多,這些孩子們鍛鍊身體,一個個可能吃了。
「阿青,起這麼早啊。」
「有什麼吃的?我墊一墊。」
「雞湯麵吧,昨晚上的雞湯,煮一把麵條,加點兒青菜,味道也不錯,還能吃飽。」
「好,吃麵也不錯。」
溫竹青剛坐下,要吃麵,殷止戈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好險沒把一口面噴在他身上:「我知道前輩修為高,下次出現能吱個聲兒嗎?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殷止戈:「……」
「這又不能敲門,我怎麼提醒你?」
「我不管,反正你很不禮貌。」
殷止戈想了想,也不糾結,「我知道了,村子裡的怨氣最深,暫時被佛門舍利子鎮壓, 想要徹底化解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我來跟你說一聲,以免你擔心。」
「舍利子?佛門的功勞嗎?」
「也不是,大家都出力不小,只憑佛門還不夠的,你夫君怎麼樣了?」
「丹田毀了,腰子也沒了,以後生活不能自理,癱在床上了,殷前輩,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他不提這個,溫竹青還想不起來要個說法,他既然問了,怎麼也得說道說道,擠出兩滴眼淚,哭著道:「我以為正道中人都是仁義寬厚,保護我們這些凡人百姓的,沒想到邪魔外道沒有傷害我們,卻被我們信任的正道中人給傷了,我這心啊,哇涼哇涼的啊……
可憐我的夫君啊,你丟下我們一家子老弱婦孺可怎麼活啊?蒼天,你要是長眼,就劈死那個惡毒的女人吧……」
殷止戈腦仁嗡嗡的,他後悔提這件事兒了,多這個嘴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