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請求
和她同一時刻出生的還有一人，趙狗剩。
格桑的話讓我莫名地惶恐，其實在她對我講訴關於她的往事時，我就已經猜到多吉口中的千年之局，就是爺爺所說的千年風水迷局。
但我真沒想到，我會被牽扯到她那段曲折離奇的人生中去。
我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露聲色地問道：「怎麼會突然提到趙狗剩？難道他也是來自葬仙冢？」
格桑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但他作為這次婚約的主角，還將被送到葬仙冢去，其身上定然也有著非凡之處，他在這場千年之局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我順著她的話說：「那倒是，但據我所知，那個趙狗剩之所以被牽扯進來，是因為他們的祖輩曾經一起去過什麼皇陵，在那裡立下了這場婚約。」
頓了頓，我繼續道：「那趙狗剩只是諸多謀劃中的一環，而且他還是一個傻子，他可能對推動這場風水局至關重要，但最多也只是一個棋子而已。」
見我這麼說，格桑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看來你對這風水局了解也很多啊，先前我還以為你兩耳不聞窗外事呢。」
我打了個馬虎眼道：「此事牽動了整個玄門，我自然也有所了解，不過也只是知曉了個皮毛。」
格桑突然話鋒一轉，道：「沒錯，你所說的確實只是皮毛，能夠被流傳出來的流言蜚語真假參半。師傅說了，中原玄門充滿了爾虞我詐，很多事都是多方博弈，只能聽信一半。」
我沒有打斷她，她則繼續道：「這些年師傅一直遵循多吉師祖的遺願，追查著那場千年之局，搜尋著關於葬仙冢和我身世的秘密。」
「他遇到了諸多阻撓，至今也未能洞穿真相。但也不是不無收穫，師傅發現我和那個趙狗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有點印證了佛門的一個傳說。」
我豎起了耳朵，小心翼翼地問道：「什麼傳說？」
格桑則繼續道：「那是關於神降魔臨的傳說，天使與魔鬼從來都是伴生的。有神必定有魔，善與惡也始終同行。趙登堂，你能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沉思片刻，隱隱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對其道：「按我的理解，多吉高僧當年捨生取義，將你從葬仙冢送出，定然是將你視為了破局之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甚至可以被稱為救世主。」
頓了頓，我繼續道：「你們佛門所謂的神魔伴生、善惡同行，其實和道門的陰陽相隨、五行相生不謀而合。我猜得不錯的話，這個傳說的意思就是天地不會只誕生神明，有人出神也必定同時會有人入魔。這便是天地法則，就像是世間劇毒誕生之地，往往同時也生有解藥。」
「也就是說，你若是被委以重任的破局救世主，趙狗剩就是那凶邪的人間大魔？你要做的，便是滅了那趙狗剩？」
分析到這裡，我一陣後怕。
而格桑則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眼神中有讚許，更有驚艷。
她稱奇道：「我已經高看了你很多，可也許我還是看低了你。沒錯，師傅他便是如此教育我的。我和那趙狗剩同時出生，我倆也都和葬仙冢有關，可能註定是這千年迷局中對立的兩方。」
我搖了搖頭，道：「那趙狗剩是傻子，他怎可有資格與你相提並論。更何況他被送去葬仙冢，就是一步死棋，難不成在葬仙冢他還會變成大魔不成？」
格桑道：「一切未發生的事情都不好判斷，誰也不知道葬仙冢一行之後，會面臨怎樣的局面。」
我點了點頭，這話倒也不假。
這時格桑卻突然對我道：「趙登堂，其實我內心裡還有另外一個和你們截然相反的想法，這想法一直困擾著我。因為我身上那詭異的凶邪之氣，我時常會自我懷疑，在這場千年風水局中，先不說我會不會是救世之人，我真的代表那正義的一方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我才是惡，我才是那所謂的魔。而那個趙狗剩，才是救世主？」
我怔住了，這個格桑不愧是靈根聰慧，她極其通透，也敢想常人所不敢想。
我打斷了她道：「其實不用猜想這些，你所說的這些也不過都是你師傅的推測而已，我們現在其實對那千年風水局都一知半解，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我們只需且行且看，迷霧終將被驅散，一切真相也必然會水落石出。」
她像是受到了鼓勵般點了點頭，欣慰道：「謝謝你對我的開導，說回正事吧。這些年困擾我的一直是身上那詭異的邪氣，它讓我不像一個正常人，你有辦法幫我將其驅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