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道路,全都化成金色的浮空橋,密密麻麻地浮在藍色的天空中,除此以外,向上向下看去,皆是一片天藍色,其中還浮著白雲朵朵。曼曼妮反持著脅差,探索著走了兩段折行道路,然後總結了一下:首先,以前是牆壁的地方的確都化成了天空,手可以伸過去,也就是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幻陣了,如果從空中掉下去,弄不好會丟失在次元空間;其次,不論多遠的路都能透過天空看到,也就是天空中有一個城堡內路線交錯縱橫的樣子的陣法,或許更大,但是沒有到達轉角前,另一條路上有沒有風暴附魔的士兵,在這條路上是看不見的,或者說牆壁雖已化成藍天,但遮擋視線的客觀物理現象還在,而不是完全的透視。那麼,即便曼曼妮手臂上還被標記著藍光,只要襲擊者不與她保持在一條走廊,就不會發現她。憑藉這些,曼曼妮保持影藏狀態,一面不時地躲避化身成雲朵狀風暴魔像的附魔士兵,一面尋找陣眼,甚至到後來,她也曾試過打擊地面、切出一個孔洞,向下一層跑去說不準能脫逃,但是那金色牢牢的護著地面,她奈何不了,況且每次敲擊,都會暴露位置,引得一眾士兵前來圍攻。
……
現如今,曼曼妮已經在這些道路中周旋了好幾個小時了,有好幾次的險象環生,都是源於那支爆裂箭——被附魔以後,不僅有爆炸的功能,居然還能跟蹤她轉折數次,那名超人階弓箭手卻始終藏頭露尾,不過她知道這樣對對方也是一種消耗,便索性和爆裂箭做起來遊戲——有時候曼曼妮會故意放慢腳步,讓前後兩支追蹤箭碰在一起引爆,有時候她會連續拐幾個彎讓後面跟蹤的箭矢的魔力消失,再反殺回去,追蹤那名弓箭手。局勢慢慢變成曼曼妮逃亡外加游斗反殺弓箭手,另外一名超人階跟蹤追殺她。
就在曼曼妮都要放棄影藏、準備拼上去來個魚死網破的時候,忽然發現爆炸箭已經有段時間沒出現了,而且整座金色路面迷宮從剛剛就開始接二連三震動,兩名超人階的追殺者也仿佛出了迷陣。思忖了片刻,她忽然想到,這是不是有人在攻打馬略堡,從而分散對她的壓力?是不是來接應她的?一定是了。此時,曼曼妮恢復了一些信心,看向天空中這些複雜道路的終點——她早就注意到那裡有一座浮空的小平台,應該是陣法師施法的地點,並且之前一直有一名最強悍的超人階鎮守在平台上,並給她比較危險的感覺,所以她一直沒有對那裡起過心思,然而現在直覺告訴她,那裡已經變得沒那麼危險了。憑藉著牆壁雖然幻化成藍天、可以穿透、墜落,但是仍能阻擋視線的原理,那麼她如果一直前進,也只會在直到飛到那個平台上時,對方才能真正肉眼看見她。
曼曼妮選了一個自己正對著平台時其後有多層道路的一個角度——這樣做是她擔心那個平台會忽然憑空消失,而後面有其他多層道路,那麼她飛過消失的平台之後還能落到那些道路上,不至於跌落到深空以下。深吸一口氣,曼曼妮帶上護目鏡,隨後施展超人之躍猛地跳過去,在滑行了數秒後,她成功了!
藍袍人看見一團影子飛落到這間屋子,倒也不慌忙,而是隨手就將幾道早已準備好的強大的藍色火焰用瞬發的方式爆過去,一旁的幾名風暴附魔護衛也沖將過來。這時,已經被這魔法陣逼瘋了的曼曼妮爆發出強大的實力,只見不間斷地躲閃翻滾的她,用皮繩拽著脅差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線性的閃光,這些現行閃光顯然是不止有物理攻擊,還附著著強大的元力,領幾名暴風附魔士兵眨眼間潰散為煙塵,隨後,帶出殘影的身法和更快速的刀法從周遭各個角度擊打在藍袍人的護盾上,不時的切開護盾攻向藍袍人本體,短短三四秒的時間打得對方左右難支,空有一身法力卻沒有空隙去施法襲擊她。小型瞬發魔法雖快,卻根本捕捉不到曼曼妮的身影,而每當藍袍人終於準備好並將要施放範圍魔法來攻擊她時,她都能提前一瞬間飄到角落全力抵擋,之後又欺身上前連砍數刀。隨著破破爛爛的魔法護盾下、藍袍人手臂、背上和臀部被連砍數刀,地面的金色忽然飄忽不定。砰!曼曼妮放出一個煙霧彈,惹得藍袍人一驚,連忙又修補了一下護盾,隨後用三枚藍色火焰旋轉周身轟散了煙霧,看到地面上有一個切開的圓洞,他連忙跑過去,從圓洞看下面,只見下一層城堡的側面牆壁上,也有一個圓洞,洞裡面透過的是城堡外的真實景象,周圍的藍天和地面的金色還在慢慢地癒合。
該死!看來是剛剛的擊打,引得在這座天空魔法大陣中主陣的他受到一陣痛楚、分神之下陣法之力削弱的一瞬間,對方便逃了出去。
此時的小康瓦爾已是滿頭大汗,心中苦澀難言,他在包圍中雖落不得下風,但是三個超人階強者的聯合襲擊那壓力畢竟不是開玩笑的。只見他左手持一柄雙頭劍進攻,右手持另一柄雙頭劍藏在披風下當盾牌防禦,當爆裂箭射來之時,小康瓦爾便用雙頭劍裹著披風當做盾牌來抵擋,每每震的手臂非常疼,披風也隱隱顯出了血跡,而且冷箭的打擊頻率讓他無法使出奧義——當然,他被三人困住拼鬥得這十幾分鐘,何嘗不是小康瓦爾同時也拖住了幾名超人階強者、給曼曼妮緩口氣的寶貴時間。小康瓦爾現在把體力優先分配給常用招數,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敢使出需要巨大元能量的奧義。
呼!一道寒芒襲來,小康瓦爾連忙舉起左手雙頭劍架住劈來的巨斧,隨後一條帶電的鞭子便抽將過來,是那名弱一些的准超人階,卻也是更加難纏,之前小康瓦爾的左腿曾被纏到過,隔著鯊皮靴仍能產生的電弧灼燒痛處仍然讓他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