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美美地休憩的他,忽然聽到外面一點點噪音,還一點點變大。什麼情況?隨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不……不好了!扎奧古首領!敵……敵人攻過來了!」副手小黑在洞門口喊道?「什麼?什麼敵人?警衛隊嗎?帶我去瞧瞧!」
能通向外側的洞口正在發生激烈的交戰,雖然被放倒了幾個人,可是借著地利,裡面這群匪徒也不甘示弱。扎奧古走到靠近洞口的位置,問了下情況,自己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早上被人摸到了門口,要不是一個魔法探測裝置被觸動,恐怕敵人早就摸進來了。
扎奧古靠不到洞口——那邊正在交鋒,他細細地聽了一會兒,然後鼓勵兵士們千萬別慌,對方應該也是馬賊什麼的,哪裡比得過我們這些正規部隊出來的,擊退以後可要到對方老巢上搶錢搶糧搶女人。在他的招呼下,眾將士更加努力地往前撲,他自己卻悄悄地縮回到裡面,拉著小黑說。
「快走,這是正規軍!人數也不少,這個據點守不住了!」
二人分別用最快的速度將細軟財寶帶到身上,然後掀開扎奧古的床,順著早就準備好的密道一路爬到一個海洞,這時後面來路上的喊聲漸漸多起來,看來敵人已經攻了進來,能有這麼準確的情報,想來應該是霍森軍的正規軍吧。他二人顧不得許多,剛巧早上是漲潮的時候,洞內有水,二人解開小船就要往洞口外划去。就在這時,忽然洞內一股白光大盛,他二人才在耀眼的白光中,看見一個身穿長袍的身影,手中舉著一支法杖,在喃喃地吟唱著。不!隨後失去的意識。
從黎明到中午,整個西阿爾伯蒂軍事緩衝區,各個城鎮裡都在上演著這一幕:所有親向羅馬聯邦的富豪家族、官員都被警察部隊逮捕,而羅馬聯邦滲透過來的游擊隊,也一窩又一窩的被端掉。與此同時,南北貫通西阿爾伯蒂地區的濱海大道上,密密麻麻的霍森軍士兵在徒步前進,由北向南綿延了數公里,各種軍歌和呼喊時不時地在隊伍中上演。他們只穿了普通的軍用風衣、挎著短劍、背上都是實物和水,而他們的甲冑物品,都有獨角鋸齒牛拉的車往前送過去。最南邊帶頭的是第五軍第16、73、74師團的一萬八千人,之後是第三軍第52師團五千人,最後才是第二軍的第35、42師團的一萬人。時不時,還有一些乘著馬車向前行進的人員,待遇之優厚令人嘖嘖稱奇,不過懂行的會提醒旁邊艷羨的同伴,那是獨立帝都城防師團的第104魔法防禦師團,一群魔法師哪裡能經得起兩百公里的長途跋涉。
咳,咳咳!鐮刀喬看著這一隊隊的人馬從車窗外閃過,激動的他禁不住又咳嗽起來,隨行的女參謀連忙去倒熱藥茶給他緩解。他接過一杯喝下去,頓時止住了咳嗽,然後拉上馬車的窗簾,掏出凌晨的戰報又瞧了一遍,生怕漏下什麼被忽略的細節。就在這時,車廂向著駕駛席的那一側牆壁被敲響,女參謀打開牆壁上的格子,外面一隻手套遞進來一個直徑6公分長30公分的銀桶。女參謀檢查了一下銀桶,然後交給鐮刀喬,後者打開,掏出一封傳訊,上書:
「至:喬治總長(總參謀長)。
上,與眾超人階、強人階官兵,於11:30分,開赴第二目標。標下留守懷尼特堡。靜候王軍到來。禮!
第三軍,第二師團,伊格涅菲。
大陸歷357年4月6日中午訊。」
鐮刀喬若有所思,隨後傳了幾道軍令,然後催促附魔馬拉軍用指揮車向懷尼特駛去。
下午時分,老約翰正趕著自己的百十頭羊往自家農場的羊圈走,又是百無聊賴放牧的一天,老漢哼著小曲,想著晚上老闆能給烤兩個地瓜,自己再把上次鎮上買的一點點冰酒拿出來美美地一喝……他邊想,邊帶著羊準備穿過馬路。就在這時,牧羊犬忽然有敵意地看向北方,還不停地吠著。老漢抬頭向遠方望去,漸漸地那個方向好駛來了一股煙塵……
駕!駕!駕!
領隊的一位騎手騎著一匹黑馬拼命趕著路,呼嘯而過,馬蹄聲和後續的轟鳴聲,惹得羊群一陣慌亂,有些就要往路中間沖,就在這時,緊隨其後的兩匹馬,其中一匹上有一個看不太清面容的長袍人,用手指著羊群呼和了一聲,隨即,百十頭羊全都翻倒在地,無論怎麼翻滾也爬不起來。老漢一驚,也跌坐在地上,剛想罵,就見後面一下子又衝來了十幾匹高頭大馬,每一匹都用匪夷所思的速度在前進。等這批人過去許久,羊群終於恢復了正常,老漢爬將起來,罵罵咧咧地連忙帶著羊往家走。
傍晚,羊群入圈以後,老漢捧著地瓜干和冰酒,坐在家邊的樹下,看著夕陽,想著下午發生的那一幕,心中還是有些忿忿。就在這時,他忽然看見由北面的大道上,陸陸續續出現了一些影子……等到離近了一看,四馬拉車!這種四匹馬一起拉一輛車,又是封閉式的車廂,肯定是貴族吧,他也只在鎮集上見到過吧。一架、兩架、三架……七架、八架……十五、十六……三十一……四十……車子數量越數越多,數到最後老漢都糊塗了。這浩浩蕩蕩的車隊,大搖大擺地往前開,怎麼著?還能是軍隊嗎?他想。軍隊?壞了,是軍隊!
冢六十六堡,因駐守此堡並在北伐中犧牲的六十六個勇士而命名。冢,不是指的這裡有六十六個墳冢,而是指的由於某次戰役中死去的上千人里,只有這六十六名勇士屍骨無存,羅馬聯邦建設了一個大型衣冠冢用來祭奠這六十六位勇士,故此地後續建立起來的的軍堡被叫做冢六十六堡。冢六十六堡的堡主兼防區兵團長何魯昂瑟斯,一個棕色捲髮、蓄鬚的中年軍官,此時正在積極地調兵遣將、籌備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