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小刀匯做了百丈大小的一把刀,隨著刀身斬落,這寶器飛船猛地一顫。閱讀
「開啟陣法!」
上官飛鴻大吼一聲,旋即元嬰威壓從體內爆發。
緊接著,又是兩道元嬰威壓接踵而至。
「何方宵小,竟敢來冒犯上官家!」
怒吼一聲,寶器飛船被穩定住,元嬰之力橫掃而出。
在空中與數道元嬰碰撞,擦出了劇烈的波動。
「是父親跟兩位叔叔!」
見到這一幕,上官金玲猛然一驚,她聰慧的大腦很快想到緣由。
目光看向陳浩,她驚道:「竟敢明目張胆襲擊?」
她還是低估了陳易,亦或者說是皇后。
連殘殺血脈的事情她都能夠做出來,豈會在乎一個靈藥商。
「吼!」
嘯天獸吼,震動飛船。
一頭踏雲而來的黑虎威風凜凜,竟是妖王。
它的背上坐著一個散發著凶戾氣息的男人,身上的衣物被撐得高高鼓起,男人就如同妖王化形般兇狠氣息。
目光抬眼一掃,落在了那巨大飛船上面。
「這陣法有些意思。」
輕蔑言語,男人離開黑虎身軀。
與飛船相較顯得小巧的身軀握緊拳頭,雙足踏上防護陣法,他蓄力一拳猛然砸落。
霎時間,防護陣法激盪波紋萬千。
「還挺結實。」
兇悍言語發出,他再次舉起拳頭。
上面覆蓋了一層激盪靈力。
「破!」
一拳擊落,那激盪波瀾更加的震撼,層層疊疊。
一道裂痕出現在拳頭下面,緊接著無限擴張。
整個防護陣法上面遍布裂痕,與此同時那百萬小刀再次匯聚成一柄巨刃。
雲空之中,一人藏匿雲海,手握百丈巨刃斬下。
那『脆弱』的防護罩在此刻碎開,巨刃斬破雲海落下。
「放肆!」
一鞭砸出,破碎山嶽。
上官家三大元嬰之一的上官飛碑抽鞭而來,九節鋼鞭動作
一鞭甩出硬抗一刀。
「好沉!?」
入手被那巨刃所震撼,此刀堪比三山五嶽,他雙手抵住鋼鞭,身軀半跪。
臉上青筋暴起,他發出一道怒吼。
元嬰之力掃出,猛地一甩將巨刃彈飛。
「走力道的修士。」
雲海之中傳來一聲輕咦,那黑虎撲下落入飛船。
壯漢發出猖狂大笑,一劍突兀出現面前。
他伸出手來抵擋,卻見劍走偏鋒竟是詭異彎曲。
劍刃繞到身後對準心口刺入。
「叮。」
不像是刺中肉體,更像是擊中了一塊神鐵。
臉上微微變色,上官飛廖凝聲道:「寶器都無法擊穿的肉身。」
「哈哈,俺這粗人,比不得你們這些世家修士嬌生慣養。」
一開口表明了立場,壯漢露出獰笑道:「你的路子有些古怪。」
飛劍歸回手中,上官飛廖心一沉,恐怕是一場硬仗了。
「吼!」
嘯天一吼,飛船之上人仰馬翻。
黑虎綻放妖王之威,恐怖的氣息讓逃之不及的人們被砸碎。
「孽畜!」
一聲怒吼,上官飛鴻出手果決。
非金非玉,似竹似木。
他手中的了是一根尋藥杖,也是上官家的最強法寶。
一杖化作百丈大,敲擊而落將黑虎擊飛出去。
飛船之上,一根根破靈弩射出,黑虎在空中被擊中成了一個刺蝟。
「吼!」
怒吼發出,黑虎憤怒不已,上官飛鴻找准了機會,手中尋藥杖凌空落下。
杖虎相交,黑虎發出一道哀鳴。
身軀猛然墜落。
「哇。」
嘴巴張大,蘇霽塵沒想到平時看上去和善的上官兄竟然這麼兇殘。
突然,一股古怪的感覺傳來。
周圍似是隔絕了一般。
「你是誰!?」
上官金玲望向突然出現的人發出質疑。
在這甲板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頭戴墨笠之人。
他不似是劍修那般背負飛劍,而是手裡拿著一把帶鞘黑刀,身上的衣服是黑的,頭上的墨笠是黑的,手上的刀也是黑的。
在墨笠之下的眼神掃過了在場的幾人,那人開口了。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性感的磁性響起。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
此言一出,上官金玲瞳孔一縮,顫聲道:「為什麼你們要襲擊我上官家!」
「我欠一個女子一個人情。」
男人沉默片刻後,他開口說話,道:「非是我們,而是我,那些人,與我沒有瓜葛。」
「我的目的很簡單,他。」
指向陳浩,男人道:「他的命交給我,你們都會無事,包括你。」
看向上官金玲,他的言語之中的意思明確。
他不在乎上官金玲的死活,但是陳浩,必須死。
「不可能!」
銀牙緊咬站在陳浩身前,上官金玲與陳浩同生共死過。
「那只能夠連你一通殺了。」
「等等!」
陳浩開口了。
他不顧上官金玲的阻攔走了出來,那張小臉在一夜之間仿佛成熟了許多,他堅定道:「真的放過他們麼?」
「我從不說謊。」
男人點了點頭,其實皇后的意思是將上官家給滅了,但他並非對方的手下。
聽到這個回答,陳浩點頭,臉上帶著決然道:「那你動手吧。」
「陳浩!」上官金玲著急的喊了一聲。
「金玲姐姐,我不想再連累你了。」
已經成長了的小男子漢堅毅的望向那個渾身俱黑的男人,說道:「我知道你,你是賒刀人。」
「你的氣度很大,坦然面對生死。」男人讚許的點了點頭,承認道:「墨家賒刀人,九良,若你不死,可尋我復仇。」
上官金玲還想要說什麼,但是九良已經不耐煩了。
元嬰的威壓掃過,上官金玲如墜寒潭渾身冰冷。
「我只出一刀,生死由你。」
雖是如此說,但面對已經失去至尊劍骨的陳浩,這一刀可謂是必死局面。
九良手中的黑刀壓抑著恐怖的力量,這一刀,將會將山川劈碎。
陳浩全神貫注的望著那把刀。
突兀的,九良氣息在一刻消失。
「兄弟。」
一隻手拍在了肩膀上,九良那收斂的氣息差點紊亂。
回頭望去,一張臉出現在了身後。
那墨笠之下的雙眼瞳孔在這一刻縮成針孔,他發覺那隻手就像是一座五指山,牢牢地將自己壓制在下面無法動彈。
『怎麼可能!他是何時到達身後的!我全然沒有發現!』
一連三問,他心神巨震。
這船上有如此強大的存在,他竟毫無察覺。
那一隻手,不,是那一個人,不!那是一尊強大到讓人無力的存在!
此刻的那張面容在他的眼中變成了世間最為可怕的存在。
無限放大的身軀,他縮小如螻蟻。
從未有過的無力,他好似一個弱小可憐的蟲子。
那一刀怎麼也出不來,被禁錮的不僅僅是身體,更是靈魂。
元嬰在這一刻蜷縮,他的一切都在告訴自己。
危險!
蘇霽塵臉上露出了社交專用笑容,和善道:「你這........」
「開什麼笑話!」
黑刀在這一刻出鞘,天空分裂。
一瞬之間,凝聚十萬次的揮刀匯聚一擊。
那一刀斬開了天際,劈開了大海,破碎了山嶽,奪了魂,滅了魄。
一刀之威猶如天威,絕無生機可以生還。
然,就是這樣的一刀。
此刻落在了九良眼中只有絕望,不夠,遠遠不夠,眼前的這個怪物,還帶著戲謔的笑容。
刀出了,同時也是收了。
遠方的山嶽斷去,他渾身被汗水打濕。
多久了,多久不曾有過這般的生死不由己的恐懼。
他突兀的跪下,大口的喘息著。
蘇霽塵被他搞得莫名其妙,道:「小伙子,你挺虛的啊。」
殊不知對方已經去掉了半條命,抬頭仰視那人,九良以本命血遁離去。
留下了一臉茫然的蘇霽塵,他看向一邊的凰靈兒,迷茫問道:「我有說什麼冒犯的事情麼?」
身為機智一批的凰靈兒面對這樣的疑問,當然是有一個完美的回答。
「肯定是你叫他兄弟傷到他的自尊了。」
「......」
默默地凝視凰靈兒,你這意思是跟我當兄弟就丟面子?
幾天不教訓你,你是不是飄了?
「為何走了?」
已經做好赴死的陳浩也是迷茫,上官金玲更是古怪。
畢竟以他們的境界只看到了蘇霽塵叫了聲兄弟,對方就直接跑路了。
難道真的是跟凰靈兒說的一樣,被蘇霽塵這種人稱呼為兄弟是一件特別傷自尊的事情?
古怪的看向蘇霽塵,蘇霽塵一看,也懷疑起了自己。
....
「嗯?」
壯漢發現九良的離去,暗罵對方不靠譜。
隱匿雲海的那人最先發現,斬出一刀壓下,上官飛碑全力抵擋,他這進攻流的元嬰硬生生被壓成了防守。
手中的九節鋼鞭猛然甩出,憋屈的他全力一擊。
兩道攻擊觸碰,那巨刃猛然誰開。
百萬小刀在這一刻落下。
上官飛碑神情大變,驚道:「不好!」
旋即元嬰之力展開,但是在這如雨滴落下的小刀面前還是顯得捉襟見肘。
「二弟!」
好在這個時候上官飛鴻解決了解決了黑虎,他的手中尋藥杖變大,擋下了眾多攻擊。
但是還有一些遺落。
兩把小刀錯過了尋藥杖,向著陳浩跟上官金玲飛去。
凰靈兒猛然警覺,一個加速衝刺,躲過了來自蘇霽塵的彈指神通。
站在了陳浩面前,雙手叉腰得意道:「哇咔咔,同樣的招式對我已經不起作用了,誒?那是啥?」
小刀徑直而來,凰靈兒被戳了個正著,但是對於皮糙肉厚的她而言就是一痛的事情。
上官金玲眼看就要被戳中了,卻見一道身影出現在身前。
那小刀被穩穩接住,同時一隻大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
這溫暖的手掌給上官金玲帶來了無比的安全感。
「謝......」
「貧瘠少女,不用謝。」
話語被生生的堵了回去,上官金玲黑著臉,自己一定是眼瞎了才會覺得安全感。
蘇霽塵注意到了上官金玲的腰上有著一副手銬。
他到嘴的話收了回去,看向陳浩的眼神中充滿了可憐。
現在的年輕人都玩得這麼大麼?
小伙子,這樣的富婆你愛了麼。
回頭望向雲海,蘇霽塵覺得有刀從遠方來不亦樂乎,自己不回點啥豈不是很失禮。
「沒什麼好禮物,就送你一劍吧。」喃喃自語。
拔劍,斬。
一劍出去,雲海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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