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現,臉上還掛著笑容。
那笑容仿佛是在說,你還是逃不掉的。
「你......」『自己』剛想說話,就見到了楚狂人手裡拿著的東西。
「你怎麼會有這個!?」驚駭之意言表於色。
『自己』像是見鬼了一樣發出疑問。
楚狂人發現不對勁,對方好像很懼怕自己的劍。
不過『自己』的存在還是讓楚狂人心生忌憚。
「難道有天魔殞命,不可能,天魔一族不死不滅!」
眼前的一幕顛覆了『自己』的想像,楚狂人突然出劍。
那看似沒有威力的一劍,卻是對著天魔劫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世界一瞬間被劈成了兩半,天魔知道自己不可以久留,嚇得當場離去。
以殺制殺,以魔對魔。
楚狂人見到了劍身上所刻的兩個字,魔心。
魔心給他傳來信息,這個地方依靠天魔劫建成,在這裡的時光流速與外界截然不同。
「這意味著我可以在這裡面進行修煉?」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變了變。
這意味著自己有著遠超常人的時間,而且......
放下魔心,他試著依靠想像創造。
天魔劫以他的內心世界為基礎,天魔退去之後,他變成了這地方的主宰。
手上一把劍出現,是他原本的佩劍,可惜逃亡時送給了老船夫換得了來到南境的機會。
「果然如此,這意味著我有著超出別人幾百倍的修煉時間。」
眼中放光,他所在的這個世界堅持了一段時間後就破碎了。
等到他從心魔出來,他見到了一隻大手晃動。
「師尊?」
「咳咳。」
突然醒來的楚狂人讓蘇霽塵差點沒有崩住劍仙姿態。
「既然醒了,那就下山吧。」
淡定轉身,蘇霽塵給楚狂人留下了一個背影。
「那個......師尊,我該怎麼下去?」
望著那邊不見底的高度,楚狂人疑惑地問道。
這個問題,蘇霽塵也想要知道。
在之前的話可能有一隻可以飛的大鳥帶你,但是現在的話......
「怎麼來的,怎麼下去。」
說出這話的時候,蘇霽塵好像聽到了某種石化碎裂的聲音。
楚狂人望著腳下,然後看了眼劍。
「師尊把這般神器都贈予你了,難道連這點苦都堅持不下來麼!」
一咬牙,一跺腳。
從此懸劍峰上多了一個苦命人。
「誒?辣個男人好像楚大鍋啊。」
跑圈過來的凰靈兒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又被蘇霽塵瞪了一眼,嚇得急忙繼續跑。
別看懸劍峰不大,跑一百圈好像很簡單的樣子。
但是凰靈兒跑了這麼久才跑了十圈就氣喘吁吁地。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修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她那個小身板沒了修為跑起來差點沒有半條命沒了。
「弱雞。」
望著趴在地上裝死的凰靈兒,蘇霽塵鄙夷的說了一句。
就你這樣,還跟我扯什么元嬰?
裝了這麼久的逼,就算是逼王也得累了。
默默地看了眼那邊全是杏黃色葉子的地方,蘇霽塵喊道:「跑完記得把地掃一下。」
「噗通。」這是某一個朱雀撲街的聲音。
晃晃悠悠的進房,蘇霽塵看著床上的生物陷入了沉思,然後十分誠懇的問了一句。
「你是誰啊?」
.....
秘境打開,天驕入世。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哪怕是極力掩藏,南王台之事還是傳了出去。
九國統治之下的宗門有多難?
只能夠說很難,慶國已經算是寬鬆的那種了。
饒是這樣,所有的宗門登記在冊。
類似於鶴影宗的還好一點,起碼有個小秘境在宗門可以供他們使用。
但是五品之後的,那可謂是水深火熱。
例如鐵劍門,原本是七品的宗門,後來就降到了八品。
因為沒有過多地資源支撐鐵橫江更進一步。
空有傳承,但是資源過少。
這就是五品之下的宗門現狀,而秘境散落的機緣成了他們的崛起之際。
一時間整個慶國風起雲湧,無數修士湧入深山或者老林。
他們都在尋找著機緣。
而且他們還有人得到了機緣。
金小川原本是七品宗門的真傳,但去年被同為七品的宗門覆滅了自家宗門。
為了躲避追殺,他進入了一處洞府。
洞府之中,他見到了一卷玉簡。
打開一看,竟是地階功法《傲世凌雲決》。
他閉關半月,實力突飛猛進。
更是一人消滅了來尋找自己的死對頭宗門之人。
他這樣的案例有很多,金小川被逼的逃亡數月,渾身早已破爛。
臉上的鬍子就像是雜草一樣,隨意生長。
這一天他尋得了一處水潭欣喜若狂。
急忙過去痛飲一番,雖然得到了機緣,但他現在才堪堪進入聚丹初境。
遠無法做到如元嬰那般辟穀。
「水底有光?」
注意到這潭水之下似有幽光散發,他第一時間脫去了外衣越入其中。
小小水潭對於他而言無疑是輕鬆地,下游過去,他見到了光滿越來越亮。
靠近一看,他頓時驚呆了。
水潭之下的不是什麼靈草寶藥,而是一個人。
躺在水底,那人有著一張雌雄莫辯的面容。
因為是在水下的緣故,那件本就有些破碎的衣服此刻更是如霞山之霧一般惹人遐想。
注意到那人身邊散發著光芒的劍,他的臉上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咬牙過去。
飛劍見到有人過來頓時警惕,金小川急忙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他游過去仿佛隨時可能被飛劍穿心,頂著壓力,他抱起了那水底之人,然後奮力往上面游去。
從水底露出頭來,金小開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急忙帶著人到岸邊帶上來,原本在水底就已經脆弱的衣服,此刻更是隨著水漬的留下緊貼身形,給人想要一窺究竟的衝動。
金小川見狀急忙給了自己一巴掌,暗罵道:「你瞎想什麼呢,你可是老金家三代單傳!」
不敢再看,金小川急忙去收集一些柴火,隨後以火法點燃。
「他是跟我一樣被追殺落入水中的?」順便烤乾自己身上的水,金小開見到那張美得讓人窒息的面容頓時感覺不好了。
「從這人的衣服來看,應是一名修士,身邊的飛劍說明他是一個劍修。」
金小川在原本的宗門裡面並不出眾,但是有一點,他在宗門裡面人緣很好,不為什麼,就因為他足夠善良。
原本是一個農村村民的孩子,後來被看重帶去了宗門。
經過兢兢業業的修行,總算是混上了一個真傳。
然後就被敵對打上門來,宗門當場消失。
他也落得個被追殺逃亡的情況。
見到有人在水底,他也沒有見死不救。
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檢查一下對方的情況,但是那把虎視眈眈的飛劍讓他不敢動彈。
「咳咳。」
從嘴裡咳出兩口水,獨孤綠夏睜開了眼睛,望著那清澈的藍天有些怔住。
「兄台你醒了?」
聽到聲音,她勉強坐起望去。
只是她忘記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個什麼狀況,起來之時,老肩巨猾的露出了一片香肩。
看的眼前的金小川瞪大了眼睛,隨後又是給了自己一巴掌,這可是男的,你該死的心動什麼!
注意到衣服的情況,獨孤綠夏隨意的拉起,望向這周圍,她開口帶著沙啞詢問道:「這裡是哪裡?」
「哦哦,這裡是永襄。」
純情少男金小川不敢再去看了,自家就自己一個獨苗,總不能夠讓老金家的香火斷了吧。
對於眼前之人的眼神躲閃,獨孤綠夏並不在意,她沉思著自己的狀況。
『秘境破碎之後,我也被送了出來,只是這範圍好像已經不是在南王台附近。』
感受著體內的那一把小劍,她可以確認,自己在秘境之中待了的那段時間不短。
不過也非一個壞事,她成功的將神鐵煉化成本命飛劍。
此時的她可以說是真正的進入聚丹之境。
「謝謝你救了我。」
抬眼望去,金小川接觸到那一雙眉目,頓時感覺就像是觸電了一樣。
「在下獨孤求敗。」
「我叫金小川,等等!獨孤求敗,是那個獨孤求敗?」
吞咽一口口水,金小川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隨後就見眼前之人點頭,他感覺到自己的肝一顫。
媽呀,這不是那位劍壓慶國年輕一輩的絕代劍修麼?
作為宗門之人,金小川聽說過獨孤求敗的事跡。
一人重劍,打的那些三、四品宗門真傳抬不起頭來。
更是引領潮流讓慶國多了不少的重劍客。
更甚者傳聞獨孤求敗樣貌奇俊,讓女子一見便是為之傾心。
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句傳言,然而現在看到後。
金小川表示,你他喵的以訛傳訛,什麼叫女子一見傾心,我一個男的都感覺快要香火不保了!
被金小川救下,暫時獨孤綠夏也沒有一個去出,得知了金小川的處境之後,便暫時的跟他一起。
「師尊,看來又是您救了我。」
確認了背上的木劍還在,獨孤綠夏心中莫名的安定下來。
只要師尊在,那麼天大的事情都有人頂著。
遠在懸劍峰的蘇霽塵表示,自己收了一個徒弟該怎麼辦,雖然是記名的。
拿著望遠鏡望著遠方,蘇霽塵有一股淡淡的憂傷。
一邊的凰靈兒氣喘的跟狗一樣,一邊的樹下面,一個白髮綠瞳的小女孩發出銀鈴似的聲音,道:「凰靈兒你才跑了二十五圈,就想要偷懶!」
「啾啾,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偷工減料被舉報的凰靈兒悲憤的看著那個白髮綠瞳的蘿莉。
沒錯,啾啾,化形了!
蘇霽塵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那是被啾啾小手打過的一下,雖然不疼,但是心虛的蘇霽塵都不敢計較。
因為他看到啾啾的時候,是沒穿衣服的那版。
鬼知道為什麼同樣是化形,凰靈兒有衣服而啾啾就沒有。
現在穿著的還是上次那頭妖王須彌石裡面的一套法器衣服。
只是為什麼會是蘿莉款的,就要去問那個死去的妖王了。
「呸,金魚佬,死了活該。」濃濃怨念的蘇霽塵暗罵了一句。
鐵劍城的天空似乎發生了改變,烏泱泱的天空仿佛要下一場暴雨。
獨孤家的秘庫之中,秦老如魔似癲,他的手中握著一物。
「哈哈哈......終究還是落入我的手中,這鐵劍城已經沒有了用處!」
秦老的面容變得更加的滲人,而獨孤信宛若傀儡一般在旁邊站著。
【作者題外話】:楚狂人拜師了,雖然不是正式拜師,但好歹也得到了神器。
不過大家放心,說了讓蘇霽塵教,那麼他就不可以偷懶!
獨孤綠夏依舊穩定發揮,獨孤大總攻不是白叫的名字,這該死無處安放的魅力。
感覺大家都快忘記秦老這個人了,正好讓子彈飛一會兒,這個人的坑還是挺深的。
楚狂人:「師姐,初次見面,我送你一份禮物。」
獨孤綠夏疑惑道:「什麼禮物?」
楚狂人羞澀一笑,道:「我把你家揚了。」
獨孤綠夏盛怒道:「銀票投在最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