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大道寵兒紛紛現,要不我們放個吞天解決?

  北境。

  有一少年登山,他的身上背負巨石。

  艱難的踩出一步,他看著那山頂勁風吹鼓,草倒如山傾。

  從山頂望去,視野開闊,籠絡天地入眼中。

  「壯闊!」

  身上巨石壓迫著身軀,讓他卻覺得身體輕鬆暢快。

  困惑已久的枷鎖破開,他高昂長嘯。

  聲音席捲滾滾之雷。

  「是聶雷!」

  山腳處,金雷村之人聽到了這聲長嘯。

  布衣少女由衷為聶雷開心,卻見那天雷匯聚,她察覺不妙。

  面容變得驚懼,大喊道:「聶雷,快離開那!」

  只是這山頂風吹雷動,如何能夠傳遞進入聶雷耳中?

  聶雷此刻享受著那風吹過面,席捲髮絲如潮拍打空氣。

  他等了三年了,三年前他被嵐武宗看中,卻不料對方只是因為看上了他家阿妹。

  自己當日撞破了嵐武宗之人好事,同時也被嵐武宗永不錄用。

  在這個小地方,嵐武宗就是他們的天。

  如今天不給機會,他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上了來。

  「嵐武宗!莊星雄!」

  「你們會後悔三年前的決定!」

  他大聲的宣洩著自己的三年積累,殊不知自己的頭頂之上,一朵烏雲之中金色雷電咆哮。

  將背後巨石放下,他一拳接著一拳宣洩在巨石之上。

  他的心好似雷鳴躁動,體內的枷鎖不斷地隨著轟擊而鬆動。

  「破!」

  雙手血淋淋,然而他並沒有停手。

  最後的一拳積蓄滿力量,全力的一拳轟出。

  巨石應聲而碎。

  而他終於也踏入了真脈之境。

  不待其暢快笑出,頭頂上積壓的雷雲終是宣洩而出。

  趕來的雷幼萱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那道金雷轟擊而落。

  「不!!!」

  如杜鵑泣血,聲音傳動。

  聶雷身體沐浴雷光之下,他的每一寸肌膚受到了洗禮。

  肉眼可見的身體變成焦黑。

  他眼中帶著不敢置信,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自己只想要替阿妹討回公道。

  「為何啊!!!」

  只聞一聲不甘怒吼,聶雷身軀直直倒下。

  是他太過天真了。

  忘卻了金雷村四面平野,唯有此上最高,常年引雷。

  一時的不查,讓他此生終了。

  雷電宣洩之後,雷雲消散,雷幼萱衝上來。

  她摸著那隱隱有著雷電冒出的焦黑身軀,心中悲傷。

  這一事實為天妒,人耐如何?

  聶雷的生機消散,連最後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雷幼萱悲傷,卻無法改變。

  只好替其以山石作墳。

  她的手因為挖掘堅硬泥土而五指流血。

  將聶雷放進其中,她心中悲傷再也難以壓制。

  在墳頭上放下了一朵白花,一滴晶瑩順著她的臉頰落下。

  打落在白花之上。

  而生機全無的聶雷卻沒有死去。

  他此刻處於一處奇異所在。

  無盡的雷電在他的面前匯聚成一團散發神秘與毀滅氣息的能量。

  他試著觸摸,耳邊傳來雷電轟鳴之聲,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一句話。

  「雷道唯我。」

  他聽懂了雷聲。

  雷聲洗禮著他的身軀,不斷地擠壓著他身體的每一滴雜質逼出體內。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的肉身潔白如心神嬰兒,身上纖發不生。

  他的眼睛猛然睜開。

  屹立山頂之上的墳墓。

  一隻手猛然破土而出。

  緊緊的抓住了那一朵白花。

  伴隨著天雷轟鳴之聲,聶雷重回人間。

  不著寸縷的身軀在夜空中映照著螢光。

  他驚奇的看著自己的變化。

  突兀的。

  一陣喜慶嗩吶聲傳來。

  「奇怪?誰在嫁娶?」

  他靠近山崖邊上一看。

  眼睛不知道何時變得清晰可見微塵。

  耳朵更是變得順風耳,聽見了下面的議論。

  「可憐啊,這聶曉曉剛死了哥哥,這嵐武宗就來搶人。」

  「可不是,聶雷是我們看著長大,眼看就要出人頭地了,怎麼就出現這事情。」

  「唉,都是命啊。」

  「.......」

  議論之聲傳入耳中,聶雷眼睛通紅,又是嵐武宗!

  他無比的憤怒,尤其是見到了那梨花帶雨的人兒時,更是心都快碎了。

  「嵐武宗!」

  怒吼如雷轟,天雷勾引入地。

  他一躍而下。

  ......

  南境,大秦。

  一少年身著官服,品階不大,不過芝麻小官。

  卻是這十里亭之長。

  每日所做也不過是替這家找貓,幫那人尋狗的事情。

  這樣的日子倒也樂得自在。

  此刻的他正躺在了自己管轄的十里亭桌子上,手裡擦著那把連劍都不是的木棍。

  「劉天明,俺家的牛丟了,你幫俺找一下。」

  一個慌張的男人跑過來,不知道還以為是他老婆丟了。

  劉天明一聽這事就覺得腦袋疼,頭疼道:「樊老叔啊,再怎麼的也得喊一聲亭長啊。」

  樊老叔聞言鄙夷道:「拉倒吧你,俺連你尿床到幾歲都知道,還跟老叔來這個。」

  「得得得,我幫你找就是。」

  大家都是一個村的,知根知底。

  劉天明也不指望這些泥腳子知道什麼。

  答應了幫忙尋找牛,樊老叔嘿嘿一笑:「俺就知道你仗義,你替俺找牛,俺送你寶貝。」

  「寶貝?」

  劉天明一聽激動了,頓時從桌子上一躍而下,激動道:「難道樊老叔你終於要把你家女兒交給我了?」

  「去去去!」樊老叔一聽臉都黑了,這個臭小子就惦記著自家黃花大閨女。

  只留下了一句你把牛找到了就知道後離去。

  雖然就是日常的工作,但是一想到了樊老叔口中的寶貝,他就格外的興奮。

  連這找牛都變得勤快,最後在俏寡婦家外面的草坡上找到了少了個牛鞭的牛。

  將牛牽過去的時候,樊老叔一看這種牛沒鞭了。

  差點沒有拎著刀找劉天明算帳。

  好在樊老叔說話算話,將那個寶貝扔了過來。

  「這就是寶貝?」

  劉天明呆傻的看著這東西。

  說是劍吧,它又沒個劍的模樣。

  說它不是劍吧,又有著一把劍該有的一切。

  他傻眼了。

  這東西,估計砍個豆腐都費勁。

  「怎滴?不要?俺告訴你,神劍自晦,那打死俺家雞仔的傢伙說了,這把劍是個什麼勞什子的寶貝。」

  好吧,感情是一個雞仔錢換來的寶貝。

  那還能夠計較什麼?

  「不要?不要還給俺,要不是看你這個亭長連個像樣的武器,俺才不給你呢。」

  樊老叔嘴裡罵罵咧咧的,劉天明一看,急忙抱著劍不撒手,口中連忙道謝然後跑了出去。

  走在了回去的路上,他心中一暖。

  這樊老叔雖然人粗了點,但是女兒生的漂亮,還惦記著自己這個沒爹沒娘的孤兒。

  抱著劍,他緊緊握住。

  回去的途中,他聽到了馬蹄奔走之聲。

  他急忙走到了一邊躲起來。

  看見了出現的大陣仗隊伍,他心中暗道:「這是王駕?」

  仔細看著,那輛車豪華威嚴,讓他心中不由得嚮往。

  「大丈夫當如是!」

  他眼中出現了一種名為野心的存在。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中的劍在這一句話後,開始褪去隱藏。

  同時,冥冥之中,大道落目於他的身上。

  劍於看不見之處斬出,那籠罩大秦的氣運,莫名的少了一截。

  .......

  車駕之中,贏質帶著未來的大秦帝皇出遊。

  他滿心欣喜扶蘇的出現,卻不知道氣運已經被斬去一截。

  原本延綿長久的大秦氣運,此刻截斷。

  「扶蘇,看看這些地方,這裡是你日後統治所在,你將會是未來的大秦之主!」

  在皇室之中素有父不抱子之說,然而此刻的贏質卻沒有理會,抱著扶蘇。

  「陛下,路有一少年觀見出行,是否需要........」

  有侍衛來報,贏質不以為然,道:「既為我大秦子民,允他叩見威儀。」

  他不知道,這一放,便是日後大秦覆滅之根基。

  ......

  蘇霽塵覺得不妙,因為大道驚起,大道寵兒也紛紛抉擇而出。

  每一尊大道都是曾經抗衡天道的存在,如今全部決心,恐怕這方世界都有可能破滅。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人皇秘庫是自家徒兒搞出來的。

  現在的他氣海內也是討論。

  「要不把吞天放出去把大道吞了?」這是輪迴道主的話。

  「吞天只吃天道。」劍祖默默無語。

  要是把吞天放出去,第一個先吃了天道。

  此時的世界還有這天道制衡大道,要是天道被吃了,那可真是一鍋亂粥了。

  人帝感應了一下,道:「人皇秘庫開在了十萬大山之中,天道不會坐視不管,恐怕這件事情只能夠交由年輕一輩處理了。」

  各個大道都不是好惹的,若沒有一個眾人心中默許的規則,恐怕真的會毀了這個世界。

  屆時天道放出燭龍這樣的大殺器,那可真就玩完了。

  現在只能夠祈禱其他的大道講規矩了。

  「年輕一輩啊。」

  蘇霽塵聞言,瞬間想到了自己懸劍峰上的幾個徒兒。

  貌似也可以,不過獨孤綠夏算不算?

  隨後人帝告訴他,這個界限恐怕是在虛境之下。

  而獨孤綠夏可以斬殺虛境的戰鬥力,讓他也覺得迷糊。

  「算了,反正有個陳浩,我徒陳浩有大帝之姿。」

  他對陳浩一如既往地自信。

  殊不知這就是陳浩搞出來的。

  至於楚狂人,都當爹了就別去湊什麼年輕人的熱鬧了。

  各地的大道寵兒誕生,北境又有南渡而來奪取機緣的。

  這段時間恐怕會很亂了。

  蘇霽塵有些心煩。

  突然,一塊人道碎片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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