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又是熟人?第三次斬天門(加更)

  「大師兄,看來只能夠用那一招了。閱讀��

  若囚開口,最先應答的不是蕭威,而是蔡熙。

  蔡熙握緊玉筆,凝重說道:「當年師尊以天門修為施展,關去天門之路,方才成功,我等可以麼?」

  「不行也得行了,小師弟在這裡,不能夠看著他出事!」

  大師兄蕭威開口了,他肅然道:「我以刀入符,師妹用指為筆,老三點水做符,老四用血為載,老五你施展最後一擊。」

  他大師兄的威嚴存在,一開口就定下了。

  怒吼一聲,擲刀入空。

  「刀行符道!」

  二師姐若囚素手繪符,靈曦一點化作道道玄妙。

  三師兄蔡熙手握玉筆點水做符,水在筆尖化作了蛟龍。

  四師兄唐凝天逼出之劍之血,僅僅是一滴,卻是足以讓其虛弱百年。

  風長陵按住了殘念的肩膀,深沉的說道:「小師弟,你快逃,逃得越遠越好,不待你領悟師門不傳之秘,不可歸來。」

  這是訣別之語,當初五人加上師尊靈符老人都無法做到,如今更沒有可能。

  知曉這一點,風長陵看著手中的首陽山銅造出來的劍,他恨吶,若是自己能夠得到首陽精金,這旱魃便不會逼至他們師兄弟如此狼狽。

  刀碎,而符出。

  碎去手中長刀,蕭威怒吼一聲化作雷霆灌入那滴符血。

  「吞!」

  筆尖划過江水,引江水化蛟龍,將那血注入其中。

  清澈蛟龍化作了赤紅,若囚掌控這難以控制的蛟龍。

  素手畫符,額間香汗密布,她沒有就如此放出,而是猛然張嘴吐出一口血。

  那血中帶金,竟是跟靈符老人一般的血液。

  「師妹!」

  「師姐!」

  見到了這一幕,師兄弟幾人心神動盪。

  「無妨,這旱魃不敗,區區修為又有何干係。」

  冷然看著旱魃不動,若囚以指驅動,吞噬了那口朱金血,蛟龍此刻壯大有著化龍之勢。

  她雙手結印,「斗!」

  靈符老人所得四字,若囚所學,為斗!

  何為斗?

  斗妖,斗人,斗眾生,斗天地!

  以斗字加持,這蛟龍蛻變化龍。

  髮簪此刻破碎,束髮飄散,若囚大喊道:「風長陵!」

  「此劍,斬旱魃!」

  踏步衝出,風長陵乘龍而行,容身入符!

  「此符,應龍!」

  背身雙翅,龍吞赤地!

  旱魃不閃不避,他抬手一拉。

  不知道在哪個山古戰場之中,一道光芒衝出。

  穿梭了這百萬里距離進入了旱魃手中。

  那是一把赤金色的劍,這是曾經旱魃的佩劍。

  經過了不知多少歲月沉澱,此劍早已經是躋身仙器。

  這便是他的名字由來,劍名為魃。

  握劍的瞬間,以身入符的風長陵就感覺到了仿佛屍山血海般的窒息感。

  一眼望去,不知盡頭的空間之內,滿是赤色染紅大地,屍山血海謂之形容。

  「應龍?呵!」

  冷笑一聲,見到了那背生雙翅的傢伙,他就想起了某個人。

  劍斬而出,幾乎是剎那。

  符碎。

  風長陵躲過了一劫,但是他沒有退去。

  那把劍向著旱魃刺入,當接觸到旱魃瞬間,他幾欲歡喜。

  卻見劍身寸寸斷裂,旱魃不傷分毫。

  「首陽山銅還是不行。」

  他見到了一把劍,劍身上有著記載昔日名為旱之人的功績。

  那劍身上的銘刻越來越清晰更是發生了變化,好似一道道莫名道紋,這意味著風長陵離死越來越近。

  「這便是你所說的見山不是山麼?」

  人在臨死之際會有走馬燈一說,他此刻就是陷入了這個狀態。

  想起了那個在無名域一見如故的綠衣之人,聽到那個人侃侃而談劍仙風貌。

  「看山是山,見水是水。

  看山非山,見水非水。

  此為我師尊所給設下的境界!」

  那人一襲綠衣,非是男兒,卻比天下男兒英氣,比天下女子絕美。

  自己與其暢談三日,雖境界不如自己,見識悟性,無一不是妖孽之姿。

  「可惜了,未曾與你飲下那一壺滄海橫流。」

  他的思緒好像見到了自己將珍貴的上古仙釀給她時候,她爽朗一笑,道:「獨飲不醇,酒在我這,等你來喝。」

  眼中有著情愫莫名,卻也在這一劍之下化作塵埃。

  他不捨得閉眼,那把劍落下。

  「劍?」

  千里留下溝壑,斷去了山峰百座。

  然而那把劍停留在不到一寸的地方,卻遲遲沒有落下。

  風長陵身體已然被汗水打濕,他抬眼望去。

  眼下的旱魃已經沒有空理他了,他從旱魃的眼中見到了不敢置信,不願相信,不敢相信。

  那眼中帶著的是名為懼意的所在。

  風長陵死裡逃生,身體被一道符牽引退出百里。

  旱魃沒有理會他,眼睛死死的盯住一個背影。

  「是你!」

  他的牙齒緊咬,又時不時地發出磕碰之聲好似天鼓。

  「劍不是這樣用的。」

  白衣,那樣的白衣,旱魃見過。

  那樣的白衣,旱魃看到過。

  那樣的白衣,讓旱魃回憶起了一個人。

  「不可能!人皇都為之腐朽,你怎麼可能........」

  自己得人道與天道加持,化作天地大凶,這才存活到如今。

  而那人呢?

  就連建立人道皇庭的存在都離開了這片天地,怎麼那個人還在?

  這天道不允許才是。

  「......」

  蘇霽塵在那裡沉默了。

  我說我只是想要來個印象深刻的出場,你信麼?

  『怎麼回事?又是一個熟人?怎麼感覺來到北境之後儘是熟人。』

  聽到了旱魃的語氣,蘇霽塵想了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該不會把自己當做劍祖了吧?

  這北境人均瞎子麼,劍祖那個醜比,而自己這麼帥氣。

  怎麼可能聯想到一起!

  「人皇腐朽,皇庭不存,我旱魃等了這麼久,不可能!」

  僅僅是一個出現,就差點讓旱魃瘋掉。

  若囚等人不禁猜起了那人身份,只有殘念欲言又止。

  他想要說這個不是昨天被自己『救』上山的普通人麼?

  但是現在這幅模樣,怎麼也感覺不對勁。

  看到旱魃這麼激動,蘇霽塵想要吐槽,昨天我們不是見過面了麼,那個時候都不見你那麼激動。

  難不成是那事多了,老眼昏花?

  這倒是說得過去了。

  「咳咳,嗯,嗯,沒錯,是我!」

  算了,演什麼不是養家餬口,裝比嘛,不寒磣。

  演技附體,蘇霽塵背對蒼生,如那天地高不可攀。

  「哪怕背負朱雀,需一手托水木麒麟,我劍祖一樣無敵世間!」

  覺得可能是劍祖的『熟人』,蘇霽塵厚顏無恥的盜用了別人的台詞。

  「真的是你!?」

  旱魃強自鎮定,道:「渡過無盡歲月的沖刷,你縱然活到現在,又能夠有何能為!」

  「能為?」

  輕笑一聲,蘇霽塵單手後負,脊背如劍。

  傲笑道:「教你用劍,足矣!」

  言語浮現,紙鳶雀躍而起。

  六門封關驟然破碎,一道天門佇立天地間。

  握劍,天門現。

  「擋我?」

  見到了這天門,蘇霽塵第三次斬天門。

  唯有一道璀璨,最終歸於平靜。

  旱魃想笑,卻是笑不出來。

  「非首陽不可殺旱魃。」

  他說出這話,蘇霽塵眨巴了下眼睛,說道:「有點道理,所以我沒有殺你。」

  天門佇立,而後一道劍痕浮現。

  世間好似只有這一道劍痕,一直延綿遍布天門。

  天門。

  破!

  旱魃的四肢斷去,腦袋飛起。

  一隻萬丈巨龍飛起,四爪抓住腦袋。

  剩下四肢其中三隻被一張大網抓住,不出預料的話,白元冬此刻應該是趴在地上。

  剩下一隻手還想要跑,卻被穿著殘甲的白咚咚撲上去。

  見到了手還在動,白咚咚想也沒有想拿起劍就在瘋狂戳。

  戳了十幾下戳不進去,她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魃劍,對準了那隻手就是一頓亂戳,那血花四濺,看的殘念不由得看向自己的手,好像自己被戳一樣。

  臉上身上都是沾著各種血液,白咚咚還不盡興,拿著兩把劍左右開弓。

  沾著血腥的臉上露出笑容,怪是滲人的。

  【作者題外話】:蘇霽塵:「那個天門老是跟我作對做什麼?」

  銀票投在最新章,上次欠的兩千字加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