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靈兒不在的不知道多少天,想她的電磁爐。」
失去了御廚兼坐騎的蘇霽塵才知道什麼叫做,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望著這一鍋黑乎乎的東西,他瞥了眼楚狂人,委婉的說道:「上次我把你的飯菜給我家狗吃了一口,嘿,你猜怎麼著,它馬上去給我做了三菜一湯。」
被說的滿臉不好意思,楚狂人尷尬說道:「師尊,我不擅長這些。」
「唉......」
看著這碗東西,蘇霽塵端起來走到了雷杏樹下,惆悵道:「這一碗,敬這勞苦大眾。」
言罷將黑乎乎的東西潑在了雷杏樹上面,氣的雷杏樹樹枝瘋狂搖動。
「乖,叔叔不餓,能看到你茁壯成長,叔叔很欣慰。」
蘇霽塵一臉欣慰的看著活潑好動的雷杏樹,好似那慈祥的長輩。
「說起來你是北境的人,你家裡人呢?」
偶爾也要關心一下自家徒兒的情況,蘇霽塵與楚狂人展開了一場嘮家常。
聽聞這話,楚狂人想起了自家的那些人,搖了搖說道:「他們與我不同,不,是與現在的我不同。」
回憶曾經的自己,楚狂人唏噓道:「若非師尊打磨我性子,恐怕如今的我,跟他們比起來好不到哪去。」
「你這一副我有故事的模樣是在等我給你酒?」
白了楚狂人一眼,這個徒兒做飯不好吃也就算了,還整天賣關子。
「說起來i你兒子應該一歲了吧?」
如今也是當師祖的人了,蘇霽塵表示了一下自己的關心。
聽到他提起楚孔丘,楚狂人就覺得牙疼。
這個兒子太能夠折磨人了,每次自己要跟他娘關係發展一步的時候,都會被那震撼天地的哭聲打斷。
一年了,他連石采藍的嘴都不給碰。
感覺自己養了個祖宗。
目送滿臉苦澀的楚狂人下山,蘇霽塵站在棗樹下面。
雲海縹緲,他靠在棗樹身上,自語道:「上次真是個失敗的遊歷。」
劍格所在,這宗門逐漸成型。
雖然還沒有建完,卻可以見到其中的氣派以及宏偉。
哪吒建造這個完全是按照自己記憶中真龍宮殿的樣本來的,那濃郁的血氣伴隨著萬人嘶吼,一塊塊的石頭堆砌而上。
余進看著跟自己一樣肌肉猛男造型的陳滅,他們已經可以做到談笑風生之間凝聚煞氣搬磚了。
要是被人見到了這血氣滔天,估計那天下精銳之師要重新排序了。
每天就是丹藥加靈泉,就算是豬都可以吃成一頭氣血充足的豬,更何況這一群人。
外加上地獄式的九九七加班,直接讓他們之中大半人已經進階。
而這主導開陣閉陣的余進如今說上是一句大將都沒有人會反駁。
蘇霽塵見過一次這貌似兄貴的軍隊,嚇得他差點以為自己再次穿越到了某種不可描述的劇情之中。
坐在凳子上不斷地抖腿,蘇霽塵一副尿急的模樣看的啾啾莫名其妙。
「我受不了了!」
猛地大吼一聲,蘇霽塵把啾啾嚇了一跳。
實在是無聊,蘇霽塵被困在了山上足足一年了!
那是個什麼概念?
沒有手機沒有書籍沒有電視。
就這樣在山上干坐著,他是個鐵人都要生鏽了。
所以他這次決定要離開了。
「我要下山!」
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啾啾好似看傻子。
「沒有凰靈兒,你怎麼下去?」
對啊,沒有了坐騎。
自己怎麼下去?
對此,蘇霽塵已經做好了應對方法。
翌日的時候,一個人掛在了懸劍峰不上不下的位置上。
「大爺的,為什麼楚狂人跟悟空可以爬的那麼順手。」
心驚膽顫的往下踩了一腳,試探了幾下覺得沒有問題,他繼續往下去。
就這樣足足耗時了一天,他終於下來了。
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新鮮......其實也不怎麼新鮮。
「嗯,我只是太無聊了。」
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他做賊般的望了眼懸劍峰,旋即加速奔跑。
.....
大商。
玄炎宗經歷過至暗時刻。
不僅宗門的天驕被人綁架了,讓人去救,結果連同救人的那人也一起被綁了。
身為宗主的顧朝陽親自出手,宗主也被綁了。
最後還是將玄炎宗的寶庫掏空了才將他們贖了出來。
重新回到玄炎宗的三人半子不提在山上遇到了什麼。
只是那顧凌雲的頭髮變得十分的吸力,根根豎起來好像是掃把一樣。
這天顧凌雲坐在湖心渡船,他滿臉惆悵的看著湖中的倒影。
那一頭豎起來的頭髮,他用盡了所有的方法都無法弄下來
如此怪異的髮型讓他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甚至讓他萌生了去剪去頭髮的意思。
不過這個念頭出來,他很快就打消了。
因為剪掉長出來的,依舊是這樣的。
對此他徹底的絕望了。
也不去跟那些真傳一起談笑風生,每天就在湖中躲著不見人。
「該死的傢伙,不要讓我遇到你!」
牙齒緊咬,顧凌雲臉色憤怒陰沉。
拜那懸劍峰所賜,他在其他的天驕面前都不敢露面了。
殺意鼎盛,他激盪湖面。
突然,他看到了湖面有人對著自己的頭髮h指指點點,他頓時怒了。
「找死!」
眼中寒芒一閃而過,元嬰之力一息百里。
這舟渡飛船似箭,眨眼就從湖心來到了岸邊。
「哪來的.......」
賤民兩個字沒有說出口,顧凌雲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哎呀,真是好人啊,知道我要坐船。」
對方一臉欣慰的拍了拍顧凌雲的肩膀,旋即古怪的看了眼頭頂,說道:「你這是哪個托尼老師剪得,這麼肥豬流。」
「........」
身體僵硬,好似墜入了萬丈冰窟被凍得手腳冰冷,顧凌雲沒想到自己只是嘴碎了兩句,對方真的就出現了。
沒錯,這個出現在大商的青年正是蘇霽塵。
此刻的他不耐煩地催促道:「還不開船!」
「哦,是是是。」
堂堂玄炎宗第一天驕,此刻卑微的好似一個船夫。
僵硬的驅動船隻,若是有機會,他一定不會過來,而是有多遠跑多遠。
「對了,你知不知道這北境怎麼去?」
摸了摸自己的臉,蘇霽塵想著自己應該沒有劍祖那樣面目可憎才是,怎麼這人一副吃了奇怪東西的模樣。
劍祖:你知道為什麼我不待見你了吧?
他沒有認出這是曾經被自己綁上山的肉票,畢竟這一頭新異的髮型堪稱走在了時代的前沿。
換了個人別說認了,就連說話都不敢說。
「知道知道。」
像是小雞啄米有一般的點頭,那掃把頭扇動帶起了一陣陣的風。
此刻顧凌雲有些猶豫了,看著如今在自己船上的蘇霽塵,他覺得自己可以了。
『在我玄炎宗之內,還敢如此囂張?』
心中暗暗陰笑,不識路的蘇霽塵不知道自己此刻前進的方向不是什麼北境,而是向著玄炎宗過去。
等到那一艘船進入玄炎宗範圍之際,蘇霽塵都沒有察覺。
「啟動護宗大陣!」
將船一扔,顧凌雲啟動護宗大陣,整個宗門被籠罩起來不得出入。
這個時候,蘇霽塵才反應過來,貌似自己遇到了劫道的了。
「咳咳,其實別看我好像有錢的樣子,實際上我很窮。」
好聲好氣的說著,蘇霽塵就見到了那掃把頭啊不.......走在時尚前沿的男人猖狂大笑道:「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還是栽在了我玄炎宗手上了!」
「玄炎宗?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
蘇霽塵回憶了一下,貌似在自己充當賊王的那段時間裡,貌似有三條臘肉是產自玄炎宗的。
而其中一條臘肉的身影跟眼前的人重疊在一起,除了那一頭時尚前沿的髮型之外,一切都吻合。
他面色一變,這人......居然知道自己出門沒帶錢?
看著越來越多的玄炎宗弟子,蘇霽塵覺得自己這次可以要多一些錢。
......
顧朝陽有個不願回首的悲慘經歷,自從在上次懸劍峰被掛起來當臘肉,他就一直想要忘記這件事情。
「修行之人年歲悠長,昨日之事不過短暫,在我人生之中也不過是曇花一現。」
他如此的安慰著自己,終於是將那件事情放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玄炎宗護宗大陣打開。
他臉色驟然遍布殺意。
「何人,膽敢冒犯玄炎宗!」
雖然被人吊起來過,但他依舊是那二品宗門的宗主,面對這樣的事情,他一點也不帶虛的。
聲音浩蕩席捲而出,他化作火焰法身,有千丈之高恐怖如斯。
準備將那冒犯宗門之人抓起,扔進火牢之中一生悔過。
神識掃過,他見到了那人。
準備將其抓起之際,他就見到了那個人好像有著幾分面熟。
「他是?」
心中回憶了一下,一段不願回首的慘痛經歷出現在腦海。
「呀哈,原來你也在啊。」
驚喜萬分的聲音發出,顧朝陽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那顆雷杏樹吊起來了一樣,身體酥酥麻麻的好像被電著。
「宗主救我!」
那掃把頭此刻被當做掃把使用,蘇霽塵好像是老熟人見面了一樣,過來十分友好的打著招呼。
顧朝陽看了看顧凌雲,然後看了蘇霽塵。
一個長老正要尋找宗主稟告有外敵入侵,見到了蘇霽塵的樣子,他默默地轉身。
幹什麼去?
去看看寶庫還有多少可以贖人的。
不出意外的話,玄炎宗又要破產了。
果然大商的人好說話又好聽,還總喜歡送錢。
我蘇霽塵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朋友了。
【作者題外話】:蘇霽塵:「真是多不好意思啊,我這路過一趟什麼都沒有帶,還拿了那麼多。」
顧朝陽:「沒事沒事,只要你把我放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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