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
想起了那日楊府寺的嘴臉,此刻的沐風憤怒至極。
因為這幾次拖延導致了他的士兵傷亡加大。
而且這查矯府雞賊的很,竟然短缺醫療用品。
戰場上傷口不足以致命,多數都是回到了軍營失血而死。
若不及時治療,這士兵基本是廢了。
「本將要親自出征!」
徹底失去了耐心,陳皇定下的三日已經沒了一日。
他不能夠等了。
一出來,他就結成了軍陣衝殺。
縱使慶軍兵壯,也無法在這一下存活。
城門被一擊飛戟打中,陣法不斷地顫抖。
這陣法不同於其他地方地陣法,難以擊潰。
魏長夫不是一個將星,但是他守城還是不錯的。
抗住壓力不斷地騷擾。
他已經知道了十五郡被奪回,只要等到十五郡支援,他就可以守住了。
所以他根本就不出去,龜縮京畿之內就是耗。
「換破靈箭!」
見此情形,沐風怒吼一聲,珍貴的破靈箭被換上。
隨著弓弦震動之聲,破靈箭如雨落下。
這種箭珍稀,一支箭就足以抵得上千支普通箭的價格。
加上戰陣加成,竟是將那陣法都給擊穿了幾處。
「不好!」
魏長夫大呼不妙,不能夠讓對方肆無忌憚的射箭了。
他當即帶兵擾敵,專門找那些帶著破靈箭的人殺。
而沐風就是為了逼他出來,放寬軍陣讓魏長夫鑿進來,在其進來之後,軍陣再起。
將魏長夫做困獸之鬥。
魏長夫非是將星,帶兵也不過兩萬擾敵,此刻戰陣應用起來也難以支撐這數倍於自己的人數。
他的身邊人數不斷地被減少,而他也與沐風對上了。
很快兩萬士兵只剩下了一萬,他滿臉的不甘。
「難道就如此了麼?」
心中不甘,他看著那沐風一擊就將軍陣破碎,他更是覺得無力。
「就是你費了我不少功夫。」
沐風冷笑的看著困獸之鬥的魏長夫,手中長戟斬出。
恐怖的一擊在戰場上摧殘,僅僅是一擊,就讓失去軍陣庇護的士兵銳減千人。
別忘了,沐風可是一個元嬰。
威壓恐怖,橫掃而來,沒有軍陣的魏長夫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慶國不死!」
想起那十萬老朽赴死,魏長夫怒吼一聲。
於戰中突破,元嬰之力掃出,他手中長槍全力揮出。
「好!」
沐風戰意也起來了,持長戟同樣揮出。
二者碰撞,魏長夫手臂顫抖,沐風風輕雲淡的將其壓制。
「不過是初入元嬰,也敢放肆!」
一聲叱喝,魏長夫不甘怒吼,在沐風的驚訝眼神中,竟是沒有退後一步。
寒芒從眼中閃過,沐風也不留手了。
準備將這個進入元嬰的將領斬殺。
「死!」
「魏長夫!」
一把重劍飛出。
沐風冷哼一聲,將重劍彈飛。
飛出去的重劍落入一隻秀氣的手上。
入目紅甲。
十三人?
不對。
一萬三千人!
「不可能!?」
恐怖的血氣匯聚成戰陣,一萬三千紅衣甲士。
.....
「第三顆子。」
許青宣在馬車裡面,將手伸過去在火爐上溫暖沒有血色的手。
將那個寫著沐風的牌子,輕輕地扔進去添加柴火。
馬車在孤零零的山頭,靜靜地看著那紅流沖入陳軍之中。
世人都以為,聽荷不過是得到了先皇寵幸的小女孩。
殊不知,此人學劍長穀子,學兵慶明皇。
紅衣甲士出現便是十三人,當超過這個數,那就是世間最為精銳的部隊。
手裡拿著趙明台的木牌,許青宣馬車裡發出了咳嗽之聲。
回到戰場。
紅流一路疾馳,這戰場從未出現過的女將,女子的重劍裹挾世間最為精銳的紅衣甲士。
這一萬三千紅衣甲士,來自慶國十五郡。
氣血之力匯聚,讓沐風都為之震驚。
「此軍,不亞於破軍!」
神情駭然,這慶國層出不窮的青衣軍,又有紅衣甲士橫推一切。
慶國兵壯。
想起了這一句話,沐風發出怒吼:「縱使破軍到來又是如何,我沐風不敗!」
兩軍碰撞,恐怖的絞肉機再次發動。
以一萬三千人,擋住了這三十萬軍隊。
普天之下,這樣的駭然戰績,也只有在這一戰之中出現。
但,若只有如此,何談殺沐風?
「齊!」
一聲長嘯,沐風回首望去。
黑壓壓的黑色軍隊此刻殺了個措手不及。
「齊國!」
咬牙望著殺來的齊國兵馬,沐風知道自己敗了。
而且敗了徹底,他以穩做名,卻在最緊要關頭急了。
這次,他輸得徹底。
那冥冥之中的將星人道氣運驟然斷去,他神色惶恐,哪裡還有年少輕狂。
「殺沐風!」
聽荷身著紅甲,怒吼一聲。
女將颯爽,重劍之下開出血路一條。
煞氣凝聚化作一劍,斬落帶去陳軍萬餘人性命。
「退!」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陳軍慌亂而逃。
黑色,紅色。
兩股洪流撞擊衝殺,魏長夫被解救,他激動地望著敗退的陳軍,激動地大喊一聲:「所有人,殺賊!」
短短兩日,三顆棋子,沐風敗了。
他奮力殺敵,卻不敵一聲退所引起的軍心渙散。
驟然絕望之下,他竟是停下了。
「我沐風,竟是如此.....」
身為將星,他一路平坦,原本的穩字也漸漸的變成了一個傲字。
持才傲物,他想起了趙明台,想起了對方的話,不由苦笑道:「若是由你來,又是如何的一個局面?」
眼前殺來的三軍,他心氣盡失。
什麼時候開始的?
或許是在十萬老朽赴死而來的那一日,他這軍中將星便已經開始敗了。
「殺!」
怒吼一聲,手中長戟裹挾元嬰之力。
縱使無兵,他亦是元嬰,陳國的將星!
聽荷目光一凝,煞氣加持,氣血翻湧。
「斬!」
「破!」
本該斬出的一劍猛地改變向著另外一個方向斬去。
一襲黑甲金錯,趙明台。
抬頭望向那馬車所在,趙明台突然改變方向。
「不好!」
聽荷臉色一變。
卻見趙明台速度奇快,在靠近的瞬間,手中之劍猛然斬出。
那輛馬車在這一劍之下老馬受驚。
劍氣掀起了車簾,裡面的許青宣依舊淡然。
劍氣落下瞬間,一把飛劍在馬車後斬出。
二者接觸,飛劍上多了一道豁口。
長穀子見狀肉疼不已,自己的寶貝怎麼一個個的都被毀的差不多了。
趙明台見到了長穀子,知道自己殺不掉對方了。
深深地看了許青宣一眼。
「許青宣?」
雖是疑問,但卻是肯定語氣。
「趙明台,你該走了。」
沒有讓長穀子留下趙明台的意思,因為許青宣知道留不住。
「單憑一個山境,不妨礙我殺你。」
長穀子一聽頓時來氣,什麼叫單憑自己不行?
仔細對比一下,貌似真的不行。
對方是巔境。
長穀子一下子就不自然了,自己貌似就沒有遇到幾個打的過得,除了懸劍峰下裝過逼之外。
「知道,我還知道你帶了破軍。」
淡淡一笑,許青宣渾然無懼,哪怕知道有著陸業練出來的天下精銳破軍也是如此。
「呵。」
趙明台目光凝望,不知道是否該在這裡殺了這個陳國大敵,然而下一秒他直接打消了。
許青宣從馬車走出來,單薄的青衣飄曳。
「青衣軍,迎軍主!」
入目青衣老朽,這一幕,跟那十萬老朽何其相似。
這次,有二十萬!
讓人膽寒的數量,說那是二十萬死士都不為過。
他們自十五郡中趕來,只為了那一聲軍主。
沐風死了。
被人三軍斬殺,他死之際只喊了一句話。
「趙明台!」
不知道是不甘心還是釋然,他最後死在了馬踏之下。
孤家寡人的將星。
趙明台走了,二十萬青衣,一萬三千紅衣甲士。
這場京畿為難,因為一個人的到來,結束了。
李承平走出,望著那三軍開道,青衣相隨的馬車緩緩而入。
嘴角的笑容揚起,他知道,他的青宣來了。
【作者題外話】:咳咳,因為我昨天熬夜看雪中悍刀行電視劇的緣故,所以你們應該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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