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三箭破臨安,故人再會

  慶國有三首禍國,陳國有將星開世。

  或者說這是南境的特色。

  將星者,如天之墜物。

  各國能出將星者,比起那元嬰更加的稀奇。

  燈室五十三人,可稱將星者,唯有六人。

  他們無不是將那戰陣領悟到極致的存在,而趙明台就是其中一個。

  被稱為將星必然留下了一個屬於那血肉殺伐的傳說,而他留下了的,則是讓如今慶國三首畏懼的一個,多多益善。

  「趙明台帶兵,多多益善,這非是一句戲語。」

  帶兵一千者,為將。

  帶兵一萬者,為大將。

  帶兵十萬者,當為將星。

  這裡的帶兵不是說帶人,而是能夠帶領士兵展開軍陣。

  任你元嬰恐怖,我有三萬精銳結成血煞之陣,亦可衝殺。

  百萬民眾在妖王面前毫無還手之力,而為將者只需三萬便可力敵乃至於斬殺。

  曾經陳國有一個宗門誕生虛境,繼而囂張跋扈,擾亂國本。

  陳皇指派趙明台過去平定,攜兵馬二十萬,馬踏宗門。

  虛境所在的宗門在其軍陣之下化作了塵埃,那虛境也在道統被毀之後傷心欲絕,被趙明台軍陣所殺。

  二十萬!

  當今南境能夠有此實力的將星,除去了三大國之外,就只有陳國趙明台能有此之威能。

  說是半壁六國最強將星都不為過。

  這也是為何吳國輔著急忙慌的請老虛境出場的緣故,這可是實打實的戰績。

  更何況距離那次斬殺虛境過去了兩百年,趙明台早已經不知道到了何種可怕實力。

  慶國也有將星,嗯,就是被斬殺的那個范竹。

  這也是吳國輔的最大底牌,有將星門生,他是那看不見的軍權之上的人。

  就連李承平也得看他的臉色。

  可是這范竹一死,沒有了將星作為後盾,吳國輔此刻在軍權上也只是面前支撐。

  作為三首之二的呂峻跟呂頡卻是對其冷嘲熱諷,這讓吳國輔更加的憤怒。

  失去了軍政之權,他在這些人面前好似低了一頭。

  「不行,監察司我一定要拿到手!」

  權力的流失讓這個老人變得瘋狂,新的一輪奪權開始了。

  李承平看似花天酒地,實則一直關注現在的局勢。

  那些臣子給他的,只有太平美滿,仿佛那趙明台就像是一個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蟻。

  而不是那個曾經二十萬兵馬斬虛境的六國第一將星。

  如此做作偽造,讓李承平不由得感到一陣寒意。

  「難道他們以為,那些酒囊飯袋可以壓住趙明台!他們以為虛境過去了趙明台會怕!?」

  憤怒,這個年輕的帝王握緊了手中的杯子,卻不敢表露出來。

  老虛境是他的祖宗,但同樣的與這慶國朝堂捆綁。

  面對慶印蓋章,老虛境離開了京畿。

  這一手很險,險到他無法安心入眠。

  朝堂之上。

  一名大臣侃侃而談,仿佛揮手間那陳國兵敗而退,我慶國之師威震天下。

  「慶國兵分兩路為戰,與齊開戰,又與我慶國開戰,此乃取死之道。」

  那名大臣說完,其餘的人也是附和。

  好似情勢大好。

  李承平故作不知,欣慰的點頭,誇讚道:「諸卿是乃我慶之柱石,有卿等所在,朕亦覺安穩。」

  下朝之後,他便匆匆的回到了寢宮,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極樂而樂。

  有臣子見到了不由搖頭,忿忿道:「陛下如今不思進取,那三首蒙蔽天聽,悲哉!」

  「青宣先生不在才短短時日,陛下連衛夫子都被其禁足,我等又有何地位言語。」

  這些人都是曾經努力過,可惜他們的奏摺還沒有到達李承平面前便已經被三首攔下。

  如今三首當道,他們有的是衛夫子的門生,有的則是許青宣提點上來的。

  在三首眼中就是一個阻礙,根本不會給其發言的機會。

  這些人面上籠罩一層悲色,難不成這慶國萬年,卻要亡故自己這群人之手麼。

  看到了那搖曳舞女輕薄而入,他們搖了搖頭離去,已然心死。

  就在他們離去之後,殊不知那殿中起舞美妙,卻無法吸引年輕帝王。

  李承平眼中清明,看都沒有看一眼她們。

  端著酒杯,裡面清水倒影,入目觀看,竟是別有景色。

  ....

  魏長夫臨危受命,滿臉的無奈。

  因為他的上一任長官已經跑路了。

  那一個滿身肥油的傢伙,僅僅是因為姓吳,就獲得了一個將軍之位,掌管著這臨安郡兵馬。

  一聽到了趙明台打過來了,那個胖子直接扔下來臨安郡,連夜跑走了。

  魏長夫身為二把手,只好自己接手。

  他本來是監察司的督察使,因為三首進入,他被調走離職。

  最後送入了這臨安郡,說起來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下場了。

  畢竟不是誰都這麼幸運可以依舊活著。

  「趙明台......」

  眼中止不住的擔憂,他自認自己也是一個為將者,但是對上了那六國第一將星,他也是直犯嘀咕。

  「將軍,這臨安郡有能動用的兵馬八萬。」

  身邊一個聲音傳來,這龐大的八萬兵馬沒有給魏長夫安全感相反讓他感到了荒謬。

  「八萬?你可知道那趙明台帶兵二十萬!」

  足足差了十二萬,他原以為有個十幾萬自己可以堅持一下,沒想到這結果差了太遠。

  「林虛,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眼睛看向那個跟隨身邊的背負鐵劍之人,魏長夫長嘆一聲。

  林虛一路遊歷,聽聞慶國有難還是回到了慶國。

  只是這局面太不樂觀,已經不是單單一人可以逆轉的了。

  「皇城之中虛境調動.....」

  「瘋了!」

  聽到了這句話,魏長夫忍不住大罵。

  「三首禍國!」

  咬牙切齒的說出這話,魏長夫想念許青宣了。

  要是他在的話,這些事情根本就鬧不起來。

  虛境過來固然是好事,但是他不由得擔心起了李承平安危。

  林虛也是長嘆一聲。

  這臨安郡城緊張氣氛之下度過了三日。

  這三日中,每天都有斥候跑回又跑出去。

  就連林虛也是貢獻了一份力量充當斥候,如今的林虛已經是聚丹,往返百里的時間所需也不過是一個時辰。

  這樣的高度集中之下,人的精氣神會快速損耗。

  將成疲兵!

  第七天。

  那七日不曾到來的趙明台,讓臨安郡的感覺到了希望。

  「或許那趙明台根本不是來攻打我們。」

  「對啊,說不定陳國並沒有想全面跟慶國開戰。」

  「一切都是杞人憂天了。」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他們滿心的歡喜,好像躲過了劫難。

  就連林虛都被感染一松,感覺可能是情報有誤。

  但在第八天。

  現實給了他們狠狠一個耳光。

  登上城牆的魏長夫見到了那鬆懈睡下的士兵,臉頰狠狠地一抽搐。

  憤怒的他將那疲憊的士兵踢起來。

  「誰讓你們睡覺的!知不知道陳軍隨時可能打過來!」

  他身上的甲冑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士兵們噤若寒蟬。

  但是一個個的都沒有放在心上。

  見到他們滿不在乎的模樣,就知道這個軍隊已經被那肥的流油的吳家子弟帶歪了。

  魏長夫氣惱不已,但也無可奈何。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目光不經意的一瞥。

  城外,黑壓壓的一片整齊。

  跟這城頭上的士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錚——」

  弓弦鬆開的聲音匯聚成一道擊醒慶國的鐘聲。

  鋪天蓋地的箭矢射入城牆、城樓、房屋建築、大地。

  天降的末日讓魏長夫發出了吶喊:「慶國,防守!」

  怒吼過後,那箭矢如雨落下。

  幾乎是數息之間,這臨安郡兵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足有萬人被擊殺。

  還為見面,這一下就折損了八分之一的人。

  天空匯聚血氣成煞,化作了一隻弓弩。

  那百丈弓弩射出,濃郁煞氣撲面而來。

  在魏長夫驚駭的目光中,護城大陣破碎。

  而魏長夫也見到了那個名滿六國的第一將星。

  他並不是那種虎背熊腰看上去就跟要吃人一般的人,相反,他長得很帥。

  劍眉星目,極具立體的輪廓映襯出他那深邃眼睛。

  輕抿的薄唇,讓他看起來不苟言笑。

  英俊的相貌之下是那二十萬鐵騎之主,將星照耀,他也是一個天驕存在。

  逆斬虛境,隨是戰陣輔助,卻不能夠掩蓋其恐怖實力。

  天空弓箭再次顯出,這下就連魏長夫都是感到了絕望。

  匆忙組建的軍隊,在這鐵軍之下脆弱不堪。

  陳國第一將星,再次喚醒了人們的記憶。

  那箭矢穿過了城門,這臨安郡的門扉,就如此的破了。

  林虛發出一聲怒吼,面對潮水一般的敵人。

  天空凝聚第三箭。

  他只是顯得渺小。

  .....

  臨安郡破了,這個京畿的門扉,沒有撐過八天,前面七天還是不見敵軍總記得那種。

  消息傳回,整個慶國人心惶惶。

  「這趙明台難道真的是天上星辰呼?」

  「這慶國還有人可以攔下他麼。」

  「悲哉我慶國啊!」

  「三首亡我慶國!」

  「......」

  舉國為之悲痛。

  而有人發現,那本該出現在戰場之中的老虛境卻不見了。

  這讓人不由得疑惑,直到老虛境來到臨安郡,他蒼老的雙眼渾濁,卻是抑制不住的悲傷。

  「他被困住了。」

  江河郡的許青宣給出了答覆。

  聽荷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道:「那七天!」

  趙明台第八天來到臨安郡,他前面的時間都在面對這個老虛境。

  不是老虛境沒有去到,而是被攔住。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趙明台所帶的一件半仙器。

  「困天鎖。」

  那是一件特殊的半仙器,只能夠使用一次,唯一的作用就是創造一個類似於虛天地一般的空間。

  老虛境就是被困在了裡面,所以才導致了對方無法趕到戰場。

  ......

  臨安郡失守,那是一件大事。

  可惜跟蘇霽塵沒有什麼關係,真正跟他有關係的是失守後的事情。

  蘇霽塵那加快進度的建造很滿意,裡面從一千八百人成功的變成了五千人。

  不是他們男上加男生出來的,而是蘇霽塵在外面逛街的時候遇到了一群熱心腸的小伙子,於是乎他為了報答小伙子,很熱心的給他們介紹了這包吃包住的工作。

  「看到你們改過自新,我很欣慰。」

  他點頭欣慰,懸劍峰下的獨孤綠夏卻是見到了一個故人。

  身上沾滿了血跡,一頭栽入房門前,顧左見到了此人,臉色大變。

  「林虛!?」

  【作者題外話】:蘇霽塵:「最近我右眼皮跳,難不成要發財了?」

  楚狂人:「不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麼?」

  蘇霽塵:「胡說,明明是左眼跳災右眼跳財!」

  楚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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